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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几万里-分卷阅读19

。”聂衍打断他的话,眼里多了一丝无奈,“是殿下的心意。”
  “殿下?”夜半很惊讶。
  坤仪殿下一向用心,经常打听主子的喜好,然后投其所好。可这甜的东西,主子不爱吃啊。
  “你见过浮玉山上的人如何驯妖么?”聂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淡声道,“他们会选天赋最好的小妖,摸清它的喜好,讨它的欢心和信赖,但给它的所有东西里,一定有一样是不符合它的习惯的。”
  “为什么?”夜半不解。
  “因为驯妖人为上,妖为下,给予的一方永远是上风的一方,一旦停止给予,妖就什么也不会有了。那不符合习惯的东西,就是用来提点妖怪,让它永远记得这一点,好为人所用。”
  夜半恍然,可又觉得不对:“坤仪殿下挺喜欢您的,看起来应该不会有这种心思,许是巧合?”
  “再喜欢我,也只是喜欢。”拢好吉服,聂衍起身,鸦黑的眼里划过一抹嘲意,“今日就算我不来,也会有人坐在这个位置上。”
  夜半沉默,抬头想安慰主子,却发现他脸上压根没有什么伤春悲秋的神色。
  “走吧。”
  “……是。”
  外头丝竹声声,鞭炮齐响,聂衍一身喜服,眉眼如画,行止间如玉山将倾,引得外头围观的人一阵赞叹。
  “不愧是坤仪公主选中的夫婿。”
  “生得俊朗,本事还厉害,又能娶得公主,人生若能有昱清侯之十一,我等又何至于以酒解愁。”
  “容修君过谦,你这般好样貌,就算不及昱清侯,也是能得殿下侧目的。”
  眼眸微眯,聂衍抬头看向说话人的方向。
  那人被他看得一怔,拱手朝他行礼。
  没他长得好看。聂衍别开头。
  可片刻之后,他又看了一眼。
  比龙鱼君好像要更好看两分,坤仪若是见着,应该也会喜欢。
  本来就不甚雀跃的心情,眼下更是不好,等走完所有繁文缛节,与坤仪一起站在太庙外的时候,聂衍的脸色已经是谁都能瞧见的难看。
  “嗳。”坤仪站在他身侧,偷偷拉了拉他的手,“别这样呀,好歹撑撑场面。”
  聂衍一顿,神情轻松了些许。
  坤仪叹气,用喜扇挡着脸朝他小声道:“昱清侯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喜怒形于色。”
  成年的人类,是该将所有情绪都藏在脸皮下头的。
  所以,她现在也在藏么?
  聂衍余光打量她,发现她今日应该是将黑纱穿在了喜服之下,细腰长摆的喜服衬得她玲珑有致,满头的珠翠不但没压垮她,反而让她的脖颈看起来更加纤细有力。脸上妆容与平时不同,但更加娇艳,目光斜飞过来,被眼尾的小勾带出了几抹妩媚。
  他一时有些出神。
  上头的礼官在宣读长长的赏赐,她倒只顾着偷瞅他,媚眼如丝,俏皮灵动,似乎这铺天盖地的礼仪规矩都无法将她压住。
  婚宴开始,两人终于更换了轻便些的衣裳,由长者引路与宗室族老们见礼。聂衍瞧见那容修君站在路旁,不由地捏了捏坤仪的手。
  “怎么?”坤仪头上轻了,心情也好了,软软地倚在他身边,满眼都是他的倒影。
  “……没怎么。”见她没瞧见容修君,聂衍松开了她,微微抿唇。
  也不是爱吃味,主要是刚成亲她若就去瞧别的男人,那也不太好。
  他这是在救她。
  想通其中关系,聂衍轻松了些,按部就班地走完所有的流程,就去同人饮酒。
  上清司的人自然是都来了,黎诸怀见着他来,与他饮了好大一杯酒,末了又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可要坚持住,不管这位殿下如何不好相处,你都不能和离。”
  聂衍眯眼:“你在命令我?”
  “不是,哎呀,你别这么凶,方才都还笑着呢。”黎诸怀连忙摆手,“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这是皇婚,关系着整个上清司的出路。”
  不太高兴地喝完杯子里的酒,聂衍含糊地应了一声:“她也没那么糟糕。”
  黎诸怀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之所以是你,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你最不会感情用事,昱清侯,你可不能在阴沟里翻船。”
  大喜的日子,这人嘴里没两句讨喜的话,聂衍懒得理他,扭头就走。
  坤仪的确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她没什么规矩,又爱仗势欺人,说话还没羞没臊,更是贪图美色。
  可是,当聂衍撞开门被她接了个满怀的时候,他又想,只要她想要的他都给她,那不就没事了么。
  不守规矩就不守,她反正是公主。
  仗势欺人,她也不是完全不讲理。
  至于贪图美色……
  苦恼地叹了口气,聂衍喃喃:“美色有什么好的。”


第18章 猜不透的坤仪殿下
  坤仪吃力地扶着他,还未来得及询问夜半怎么回事,就听得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她失笑,知他是醉了,便让人下去,兀自将他扶到软榻上坐下。
  “美色自然是有千般好。”望着他如水的墨瞳,她满眼赞叹,“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叫人高兴。”
  酒香满身,聂衍靠在软枕上,怔愣楞地看着她:“那殿下今日可高兴?”
  “自然是高兴的。”坤仪拆了凤冠扔到旁边,又拧了热水来,先擦自己的脸,再擦他的脸,凤眼里一片温柔,“我有了个很好看的驸马。”
  聂衍高兴,但又不太高兴。
  好看的驸马,这几个字放谁身上似乎都说得通。
  抬起沉重的眼皮,他有些恼地看向她的方向,想再问她两句,却不料她恰好正俯身下来替他擦脸。
  嫣红的唇与他的额头轻轻一碰,又骤然分开。
  像一片温热的羽毛。
  聂衍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地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坤仪起身欲走,冷不防就被他揽了回去,四目相对,鼻尖相碰,她有一瞬的愕然,但只一瞬,眼里便又涌上笑意,像欣赏一件极为漂亮的珍宝,从他的眉心一路打量到他的唇瓣,眼里光华潋滟。
  然后她低头,飞快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身下的人像是懵了,鸦黑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有些茫然。
  “侯爷可会害怕?”她笑着觑他,嫣红的丹寇抚了抚自己的唇,“与我同房的人,可都不会有好下场。”
  酒气氤氲,聂衍轻哼了一声。
  他抬袖,将自己的手腕横在她面前:“那殿下也该送我一根红色手绳。”
  坤仪微哂,将他的手拉下去塞进薄被:“侯爷不是说过,送过别人的东西,莫要再送给你?等过几日我给你寻个别的,今日你且先休息。”
  说着起身,从柜子里抱出一床锦被,放在了他身边。
  这是要与他分床睡的意思。
  聂衍抿唇,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眸子黑沉沉的,像无月之夜下的湖。
  那日在容华馆,她说他若待她亲近几分,她必然会高兴。可今夜,洞房花烛,他没有丝毫推拒之时,她选择了分床。
  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呢。
  怀里还揣着那张为她求来的安神符,眼下聂衍也懒得给,借着酒意就闭上了眼。
  坤仪笑眯眯地看着他入睡,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妆台前将剩余的钗环都卸下来。
  这满屋的红烛红绸她不是第一回 见,但这一回,多少有些不同。
  好像每一个物件都比之前的要生动鲜艳几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聂衍睡在这房间里的原因,她心安得很,和衣入睡,竟是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外头有些吵闹,可坤仪心情甚好,懒倚在床头看了软榻的方向一眼,见人已经不在,又轻轻地笑了一声。
  昱清侯孤身一人,上无父母旁无亲戚,她也只剩一个皇兄还在,是以两人这婚事收尾十分轻松,不用奉茶,不用上堂见礼,只消等晚些时候进宫谢恩。
  懒洋洋地又翻一个身,听得外头的动静越发大了,坤仪才唤了一声:“兰苕。”
  兰苕进门来,脸色有些发青:“吵着殿下了?”
  “大喜的日子,这是怎么了?”她问。
  提起都来气,兰苕板着脸道:“昨日喜宴上人多且杂,好几家人吃醉了酒歇在客院,本也是无事的,可有一位容家的公子,偏说自己母亲的遗物丢了,要挨处翻找。这是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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