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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侍卫宠夫手札-分卷阅读61

是么?”
  “父皇息怒,是儿臣的错,”怀颂抱拳请罪,又直了直后背,“还望父皇保重龙体,切莫动怒。”
  怒不可遏地拍击着桌面,景仁帝抄起一本奏折就要朝怀颂的头上抛过去,“虚情假意!和你那母……”
  余光看到司徒崇握紧的拳头,他又迅速将话咽了回去,手中奏折顺势被怀玦从旁接住,若无其事地翻看起来。
  不小心得罪了司徒崇,景仁帝也不敢再阻拦他要带证人上殿的要求,便挥挥手示意他快些带上来。
  “提来。”
  司徒崇回身朝殿外发了号令。
  手下副将听到司徒崇的声音,急忙小跑上殿,趴到他耳边说了一句,“将军,恐怕是不能提来了。”
  司徒崇以为京稽卫的暗狱出了什么纰漏,眉头一蹙:“怎么回事?”
  景仁帝看他们如此紧张的模样,心知定是他们的证人出现了问题,便想故意为难:“朕命你们立刻将口中所说的证人带来,他说什么,朕便信什么。”
  没想到司徒崇却躬身抱拳领了命:“臣遵旨,太傅大人的奴才金武,在突袭打伤慎王殿下之后,被臣不小心从手中走脱,又去刺杀年大人,所幸被臣再次赶上,成功活捉。程副将刚刚同臣讲,那些受害人的家属看到他在牢笼里进宫的路上,便纷纷蹿上了囚车,将人打得半死,如今,只能抬来了。”
  发现反而被他们摆了一道,景仁帝愈发狂怒,因着长远的计划,便咬牙恨恨地忍下怒骂,吃下这口哑巴亏。
  进了比天牢还要恐怖的京稽卫暗狱,不死也得脱层皮,饶是再坚韧不拔的勇士进了那里面,都无一例外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城的这个家奴看来是全都招了,否则司徒崇也不会如此的胸有成竹。
  舒刃憋笑憋得几乎快要出了内伤,只能咬着嘴唇内侧,低下头默默消化情绪,却仍是被不停抖动的肩膀暴露了心情。
  “鸯鸯姑娘,你说太傅大人对你行了不轨之事,你要状告于他,那可否请你说说太傅大人都对你做了什么?”
  半天未吭声的怀玦突然叫舒刃一声,惊得她不小心咬破了唇角。
  舒刃莫名被cue,眼中满是疑惑,即便一看他就有点怕,总觉得他那双眼睛能够看透一切,任何诡计在他面前似乎都无所遁形,可她却又不得不努力圆谎。
  “回禀,回禀皇叔……太傅大人……脱了奴婢的衣裳,还脱了……奴婢的鞋子……”
  “你可有证据?”
  看他似乎是在帮着怀颂,舒刃便放下心来,哭得更是伤心,抽出腰间的银针,双手举过头顶,“回禀皇叔,这是奴婢情急之下划破太傅大人手腕时所用的凶器。”
  听她自己说‘凶器’,怀玦忍不住笑了一声,瞧着身边皇兄愈发不善的面色,又急忙憋住了笑意。
  “……哦,这样啊,那若是太傅大人的手腕上没有伤口,你又该作何解释?”
  听他一步步引导着舒刃说出真相,本就已经冷汗满身的金城呼吸急促起来,“陛下!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的手腕是有伤没错,可老臣是为了给陛下做寿礼才受了伤的啊!”
  怀玦不爽地抱胸向椅背上靠去,静静地瞅着他跪在地上吹牛逼。
  直到此时,舒刃才彻底明白,这么个东西怎么就能一路爬到了太傅的位置,原来是全靠一张不要脸的面皮。
  “太傅大人,奴婢说这些,并不是要置您于这种境地,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您对奴婢说,只要等老皇帝死了,您便是一人之下,还会娶了奴婢啊!”
  做帝王的,本就生性多疑,景仁帝想要保住金城,不仅是因为偏爱于陪伴自己多年的他,也是因着他是怀钰的依靠,想要怀钰在朝中站住,金城便不能失掉。
  此时听到舒刃说了这些,不禁目眦欲裂,自当是金城抛了他,彻底投向怀钰。
  还未等景仁帝开口,怀颂便惊怒地望向舒刃,抽出司徒崇腰间重剑掷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舒哥:我是不是被家暴了?


第56章 Chapter 56
  舒刃瞳孔一缩, 迅速朝一边闪去,却仍是被剑刃割破了肩臂,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 湮透了整件衣裳。
  看她没死,怀颂便欲待起身补上一剑, 被司徒崇堪堪拦住,抱在怀中:“慎王殿下三思, 莫要让血污冲撞了陛下啊!”
  说罢便恨恨地瞪了舒刃一眼:“小_0_jian_0_ren, 等回府看我不扒了你一层皮!叫你比死还难受!”
  “陛下饶命, 将军饶命, 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说了,再也不敢了……”
  跪趴在地上, 舒刃眼泪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哭得尤为凄惨。
  期间竟未给金城一丝一毫的时间去辩解,他完全并没有说过这话的事情。
  金城跪坐在地上, 怔愣地看着这几人的一出大戏, 无语又无力。
  鲜血永远是能够洗清别人怀疑的重要手段。
  这小_0_jian_0_ren。
  怀老九究竟许了她什么好处, 能让她如此豁出性命也要帮他毁掉自己?
  景仁帝的脸色也甚为难看, 姑且不说金城到底有没有说过这话, 此时的情景也不排除是怀颂和司徒崇演给他看的, 但无论如何,金城的心已经不完全忠于他, 所以这个人也就要不得了。
  舒刃额头杵在地上,不禁觉得又疼又爽。
  想起进宫之前在府中,她向怀颂提出了这个想法时,他宁死不从的模样,实在是叫人忍俊不禁。
  “不可能, 万一我丢歪了怎么办?”怀颂噘着嘴巴连连后退,仿佛此时便要让他动手一样情绪敏感。
  “殿下,属下相信您,绝不会的,若是想要金城_0_luo_0_ma,属下是必须受这一遭的。”
  司徒崇看热闹的时候也一脸不羁:“颂颂,这小侍卫倒是比你有胆识啊。”
  “舅舅,我哪是没胆识啊,我是……”是在乎他。
  “殿下计划了这么久,怎的到了这个时候优柔寡断起来了?此事不必再议,就听属下的。”
  身后的殿门传来了脚步声和拖拽的动静,舒刃回头望去,抱着右肩迅速挪了挪膝盖,为程副将让出条路。
  额上的温度又高了起来,她明显地能感觉到背后的伤口折腾了这许久,有些发炎,却仍是得忍着不能动弹。
  “太傅大人——”
  金武被揪着衣领摔上殿来,整个人被打得面部全非,双腿俱断,瘫倒在地上朝着金城爬去。
  “你是什么人?叫我作甚!”
  伸腿去踹着金武的脸,金城一脚将他的门牙踹断,叫他不能再开口说话,唯恐避之不及。
  “太傅大人好生绝情啊。”
  司徒崇看到景仁帝的阴沉脸色,不嫌事大地添上一把火。
  心知他此时仍称呼自己为‘太傅大人’,是在折煞他,金城虽明明白白,却无力再做抗争。
  被保护得周全的年丘缓步踱到殿上,从容不迫地向景仁帝行了三拜九叩之礼,看得一旁的舒刃头皮发痒,恨不得夺过那本册子自己读给景仁帝听。
  “行了!”景仁帝终于也忍受不住这文人的酸气,不耐烦地叫停了他的动作,“快些读来。”
  年丘又从宽袖中掏出了一个纸卷,悠悠地展开,似是故意消磨金城的恐惧与绝望。
  而这缓慢的动作看在舒刃的眼中,简直无异于树懒。
  满篇恶毒的辞藻堆积听得舒刃几乎要睡着在殿上,直到景仁帝一拍桌子,才吓得舒刃猛地吸回即将掉下的口水。
  “太傅……金城,_0_yi_0_quan_0_mou_0_si罔顾社稷,谋害百姓欺君犯上,种种罪名,数罪并罚,念其昔日功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褫夺封号,贬为庶民,府内家产全部充入国库,自今日起,剜去双足,丢在玄雍城主街,自生自灭吧。”
  毕竟是陪伴自己一路走来的老伙伴,对景仁帝的这个决定,舒刃是能够表示理解的。
  早在他们一众进宫之前,怀颂便已经命令府中会写字的都聚在一起,连夜抄写出了上万份有着金城种种罪行的文章,并命重光等人趁着天色渐暗的氛围里,在整座玄雍城中洋洋洒洒地投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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