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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分卷阅读28

对这些女子更是不屑一顾。便有心思活的,自作主张,大着胆子去自荐枕席,触怒了尉迟越,自己被逐出宫去,连带着沈宜秋也没落着好。
  至于这个芙蓉,看着老成持重又忠心耿耿,却在她最艰难的时候背主求荣,落井下石,投向淑妃何婉蕙,献策献计,恨不能将她拉下后位。
  沈宜秋一见这些熟面孔,便知是沈老夫人想求和,却拉不下脸来,找了长媳做说客。
  她不动声色地向萧氏行个礼,叫了声“阿婶”。
  萧氏站起身,亲昵地拉住她的手:“阿婶来看看你这里有什么可以帮手的,哪知道你小小年纪这么能干,这些事便是历练多年的主母也要焦头烂额,难为你安排得妥妥贴贴。”
  沈宜秋道:“有劳阿婶费心了。”
  萧氏又寒暄了几句,方才推心置腹道:“七娘,阿姑年纪大了,不免有些急躁,兴许待晚辈严厉些,可常言道,百善孝为先,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又怎么能与她计较呢?”
  她顿了顿又道:“一家人免不了有些磕绊,可说到底同气连枝,这世上没有比自家人更亲的了。你年纪小,有的事还不明白。母家是女子的倚仗,尤其是后妃,不管哪朝那代,与家族总是共生共荣、相辅相成的。说句不恭敬的,譬如当今皇后娘娘,若没有张太尉,她在宫中的日子有这么舒心自在么?”
  她说得苦口婆心,口干舌燥,但沈宜秋仍旧无动于衷,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显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萧氏被迫从中斡旋,本就不甚情愿,见沈宜秋这油盐不进的模样,越发觉得自讨没趣,心中不住地埋怨婆母。
  不过既然受命,她也只得继续劝道:“别看阿姑待你严厉些,说实话,你这许多堂姊妹中,她最……器重的就是你了。”
  她本想说疼爱,但是连自己都不信,便临时改了口。
  沈宜秋依旧笑而不答。
  萧氏硬着头皮继续道:“你看,阿姑心里还是疼你的。”
  她一指芙蓉:“芙蓉是她身边第一得意的人,平日起居都离不了的,她也与了你,换了别人她哪里舍得?还有这些婢子,也都是阿姑精心替你挑的,我见着好,想替八娘要一个来,阿姑说你一个人在东宫不易,身边不能没几个得力的人,叫我们谁也不许抢。”
  沈宜秋一笑:“既然阿婶这么说,我就私自作主,将其中二人送给阿婶。”
  萧氏吓了一跳,忙摆手:“这如何使得?”
  沈宜秋道:“祖母将人赏了我,这些人便是我的,我愿意给阿婶,祖母一定没有二话。阿婶不必客气,咱们都是沈家人,同气连枝,日后八妹出阁,有祖母挑的人帮衬着,我这做阿姊的便放心了。”
  萧氏叫她噎得不轻,可又挑不出她的理,的确,沈老夫人将这些人给了她,她便做得了这个主。
  可作母亲的,谁乐意给自己新婚的女儿塞几个妖妖调调、色艺双绝,一看就不安分的媵妾?
  沈宜秋虎着脸,佯装生气:“若是阿婶再与我见外,便是看不上我。”
  萧氏可不敢担这藐视太子妃的罪名,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强颜欢笑道:“那阿婶就替你八妹谢谢你了。”心里将婆母又骂了几十上百倍,不过人再她手底下,陪不陪嫁全由他们作主,大不了养几天送人。
  沈宜秋又道;“这些人是祖母精心挑的,色艺都是一等一,必定能让八妹如虎添翼,阿婶切莫用作他事,辜负了祖母一片苦心。”
  萧氏眼前一黑,她不说便罢了,偏这么叮嘱一句,也只好给女儿作陪嫁了,否则将来问起来不好交代。
  沈宜秋又道:“阿婶别见怪,我与八妹、四姊三人情分非同一般,八妹有的,也不能少了四姊的分。阿婶先挑两个,剩下的两个便有劳阿婶送去给二婶,四姊刚议定了亲事,想来最晚明年也要完婚,正好与她作陪嫁。”
  萧氏一听不止膈应她,二房也有份,心里立时好受了些。
  沈宜秋看了一眼芙蓉道:“阿婶也说了,芙蓉是老夫人身边第一得意的人,老夫人日常起居一日也离不得的。这却是不能随便送与阿婶了,还请阿婶替我还给老夫人,祖母的心意,七娘心领了。”
  萧氏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是唯唯诺诺,晕晕乎乎地带着五个婢子出了贞顺院,这才愕然发现,方才自己一直被个十五岁的小娘子牵着鼻子走,毫无招架之力。
  眼下想来只觉莫名其妙,她出身一等国公府,虽是庶女,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可方才和沈七娘相对而坐,她却丝毫拿不出反驳的勇气。
  萧氏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这七娘子真是凤凰命?要不小小年纪怎有这样的气势?
  当下在四个美婢中挑挑拣拣,费尽心机挑了两个姿色稍逊的留下,送瘟神似的将另外两个送去了二房。
  沈四娘前阵子刚定下一门好亲事,说的是安平伯府长房嫡次孙,本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谁知沈宜秋忽然飞上枝头成了真凤,登时将她的风头抢尽,与东宫一比,伯府便黯然失色了。
  这几日她正气闷,谁知沈宜秋得寸进尺,竟还送了美婢膈应她,饶是她平日智计百出,自诩女诸葛,此时也一筹莫展,只能气急败坏地摔了两只杯子三个碗,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哭。
  青槐院却是另一番光景,沈老夫人本以为自己主动示好,孙女定然感激涕淋,必然会来负荆请罪,谁知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沈七娘,却等来了灰头土脸的芙蓉。
  芙蓉将方才七娘子与四夫人的话学了一遍,沈老夫人听得双眼发直,连声骂着“孽障”不休:“当初就该将她扔在西北,叫她自生自灭!”
  沈宜秋送走了四婶,打了个哈欠,正要回房继续会周公,才出东厢走到廊庑上,忽地又听有人叩门。
  她叹了一口气,只得停住脚步。
  虽然她不乐意嫁给尉迟越,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旁人眼中是块惹人觊觎的大肥肉。
  国朝储位之争司空见惯,太子往往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叫人拉下马,可尉迟越几个年纪相当的兄弟无论手腕还是资历都无法与他抗衡,他又监国数年,羽翼已丰,将储君之位坐得稳稳当当,自本朝立国以来绝无仅有。
  这太子妃的分量便非比寻常,只要不出意外,她便是将来的皇后。
  沈家众人固然艳羡沈七娘的好运气,却也庆幸选中的是沈宜秋这个孤女——她没有父兄可以倚靠,可不只能靠着叔伯和堂兄弟了么?
  因此心思活的便闻风而动,想赶着她还未出阁先结个善缘。
  沈宜秋来者不拒,但若有财帛礼物,无论多少轻重,她一概不收;但凡有人请她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或是暗示她帮忙谋个一官半职,她便直言爱莫能助。
  尽管她摆出车马不肯想帮,可还是有许多人存了侥幸之心,因此临时抱佛脚的人仍旧络绎不绝。
  也不知这回是谁,她正思忖着,素娥已将人带进来了。
  沈三娘僵着一张脸走进来,她脸上敷了厚厚的粉,本就圆而平的脸越发像个发面团。只见她嘴唇干涸起皮,眼皮肿起,鼻尖发红,显是片刻前又哭了一场。
  这三堂姊最是难应付,沈宜秋一见她这模样头皮便阵阵发麻,上前行礼叫了声“阿姊”,命人奉茶。
  沈三娘面无表情道:“不必叨扰,我来与七妹添妆,稍坐片刻便要走。”
  她嘴里说的是添妆,可眼神活像要取人性命。
  沈宜秋叫她看得心里发毛。
  沈三娘让婢女把礼物呈上,却是当日她赴花宴,皇后赏赐的若干匹宫锦彩段,此外还有一个木盒子。
  沈宜秋一看这光景,便知道盒子里装的必是那对钿头钗。
  沈三娘扯了扯嘴角:“这些阿姊用不到了,七妹要入宫,便送与你添妆吧。”
  沈宜秋淡淡道了声谢。
  沈三娘默不作声地僵坐了一会儿,忽然死死盯住她的眼睛:“沈宜秋,你没有话同我说么?”
  沈宜秋只觉莫名其妙:“阿姊以为妹妹该同你说什么?”
  沈三娘冷笑了一声:“你别装傻充楞。以前四娘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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