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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分卷阅读102

这浑人还有几分清醒,在皇帝面前不敢大放厥词。
  正思忖着,尉迟渊却又接着道:“昔有班门弄斧,今有班门弄歌,妙哉妙哉。”
  沈宜秋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简直有些怜惜何婉蕙,牙尖嘴利之人不在少数,敢当着皇帝、太子的面说这种话,普天之下也只有五皇子一人。
  这话说得促狭,连尉迟越都不免牵动了一下嘴角。
  皇帝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瞥见何婉蕙眼中泪光闪闪,立即板下脸道:“五郎,不许作怪!快与你表姊赔不是。”
  尉迟渊放下诗卷,向何婉蕙作个揖道:“是我口无遮拦,表姊切莫放在心上,表姊的诗自是极佳的,不然阿耶也不会以曲相和。”
  何婉蕙听他语气诚恳,却依旧在含沙射影,不由将下唇咬得发白,皇帝碰巧看见她作的诗,又不是她有意叫他看的,他要以曲相和,莫非她还能拒绝?
  她自然看得出皇帝的眼神中不止有长辈对小辈的关爱,更有男子对女子的欣赏,这眼神她并不陌生——她平生所见外男不多,但十个里有八个这么看她,只因她生得美貌,又富有才情,难道也能怪她?
  她心属的是太子,对皇帝并无什么想头,心中光风霁月,一派坦荡,但贤妃心胸狭隘,素有醋癖,听了这话保不齐生出什么误会来。
  她觑了觑姨母脸色,果见她面露不豫。
  何婉蕙心中恼怒,却不能对皇子甩脸子,只得道:“五殿下喜欢说笑,能博殿下一笑,是九娘之幸。”
  皇帝打了几句圆场,将此事揭过不提,贤妃看了眼更漏,命宫人摆膳。
  几人仍旧围着前日那张大方几案用膳。
  酒过三巡,皇帝放下酒杯,对着下面挥挥手,舞茵上翩翩起舞的教坊女子便即行礼退下。
  皇帝对身边黄门点点头,那黄门退出殿中,不一会儿,领了十来个女子,都作女冠打扮,身着青绢罗道服,头戴银莲花冠,个个婀娜俏丽,柔媚生姿。
  皇帝对这些女子道:“还不拜见太子与太子妃。”
  众女子齐齐向尉迟越下拜,娇声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尉迟越叫他们叫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一见这阵仗,在场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尉迟越不觉去看沈宜秋,却见她一脸无动于衷,端着茶杯的手稳稳当当,连罗绣都不曾颤一下,不由胸中发堵。
  皇帝果然道:“往后你们就是东宫的人,须勤谨伺候太子、太子妃。”
  众女齐声应是。
  尉迟越却道:“多谢阿耶美意,但儿臣宫中不缺侍奉之人,儿臣正欲趁年下放归百名宫人。”
  皇帝知道儿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儿子的房里事,他这做父亲的实在不好插手,便看向贤妃。
  贤妃会意,笑道:“傻孩子,放归宫人是福德,你只管放,这些人又不是与你做杂役的。”
  她顿了顿道:“你后院中只得三人,成婚至今,也无佳信,便是做耶娘的不急,朝臣也要急了。”
  说罢瞟了一眼儿媳,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不止是为你,也是为阿沈分忧。”
  提到皇嗣,皇帝也皱了皱眉,脸色凝重起来:“你也不小了,诞育皇嗣刻不容缓,再无佳信,如何向百官与万民交代?”
  贤妃见皇帝替她撑腰,霎时忘了对儿子的畏惧:“听听,阿娘是后宫妇人,不识大体,我的话你不听便罢了,你阿耶也这么说,你总要放在心上。”
  两人这话是对尉迟越说的,却都看向沈宜秋,谴责之意溢于言表。
  沈宜秋心知自己得表个态,请个罪,再拜谢皇帝的好意,将替她“分忧”的美人收下来,回去劝谏太子广播雨露——这便是太子妃的职责所在。
  她正要履行太子妃的义务,却听尉迟越道:“启禀父皇,此事乃是三郎之过,是儿子力微才薄,不堪大任,只能以勤补拙,埋首案牍,以至于无暇他顾,与太子妃无涉。”
  沈宜秋微微一怔。
  尉迟越伸出手,隔着袖子握了握她的手,一股暖意透过织物传到她手上:“是三郎无暇去后院,三人与三十人、三百人无异,且要安置这些人,又须营建、修葺宫苑,不免靡费,实在无谓。”
  皇帝脸色微沉,但他执意不要,他强行塞人总是不像话,只得作罢,皱着眉道:“为政之道,在垂拱而治,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要懂得轻重缓急。”
  尉迟越心中苦笑,国计民生,边情外政,哪一件是可以放手的“小事”了?不过他还是拜道:“谨遵阿耶教诲。”
  沈宜秋听皇帝大言不惭地教导尉迟越“治国之道”,不禁哑然失笑,若不是因他十几年的“垂拱而治”,太子何至于累成这样?
  撇开上辈子他们之间的是非恩怨不提,尉迟越为君却是无可指摘,他御极数年,减少税负,藏富于民,便是有内忧外患,百姓也可称安居乐业。
  他夙兴夜寐,还要时不时为皇帝的无理要求奔走,如今还要受此非难,实在荒谬至极。
  沈宜秋胸中生出股意气,政不觉从袖管中伸出手,用力回握了太子一下。


第76章 讥刺
  沈宜秋那一握大半出自义愤,握完便要收回手,却被尉迟越反手紧紧攒住,收不回去了。
  沈宜秋抬起眼睛,对上男人含笑的双眼,只觉无可奈何,不由也浅笑了一下。
  他们的手有几案遮挡,旁人看不见端倪,这一番眉眼官司却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何婉蕙心如刀绞,先前还能自欺欺人,以为表兄退回书信不来赴约是为她名节考虑,可他方才退回美人,又邀功似地对着沈氏微笑,却没有别的解释了。
  就在这时,五皇子忽然扑哧一笑。
  皇帝正义正词严地训示太子,叫小儿子这么一笑,心下不悦:“五郎,你笑什么?”
  五皇子眯了眯狐狸眼,随即敛容正色道:“回禀阿耶,五郎不过是胡思乱想,说出来大逆不道。”
  皇帝叫他这么一说,越发好奇:“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五皇子道:“除非阿耶答应儿子,不管说什么都不问儿子的罪。”
  太子一听,知道准没好话,正想叫他住口,皇帝已道:“朕不问你的罪。”
  五皇子作个揖道:“启禀阿耶,儿子方才听闻阿耶说起‘清静无为,垂拱而治’,心想,若论文韬武略,经世济国,五郎难以望阿耶、阿兄之项背,可要说‘无为’、‘垂拱’,怕是无人及得上我,阿兄这太子岂非应该让我来做?”
  话音未落,皇帝脸上已是山雨欲来,正要发作,太子已经怒斥道:“放肆!圣人面前,怎可大放厥词,还不谢罪!”
  五皇子满脸无奈和委屈,却是不紧不慢地再拜叩首:“父皇恕罪,儿臣知错。”
  贤妃又气又急,差点越过食案去打他:“你这胡天胡地不成器的孩子,玩笑也没个分寸,这是能拿来混说的么?你干脆气死阿娘算了!”
  骂完儿子,急忙伏倒在皇帝面前:“五郎小孩家不懂事,绝无觊觎储位、兄弟阋墙的心思……”
  皇帝挥挥手打断她,阴沉着脸道:“朕说了不会问他的罪,到此为止,莫要再提。”
  说罢端起身前酒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将金杯重重往紫檀木案上一撂,扫了眼众人道:“朕乏了,先走一步。”话音甫落,便即拂袖离席。
  贤妃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敢如平日那般撒娇卖痴挽留他。
  待皇帝走后,方才直起身,捧住脸,一边哭一边骂小儿子:“冤孽,冤孽,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
  五皇子却仍然气定神闲,甚至还拿起银箸夹了一片鲤脍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沈宜秋原先只觉五皇子促狭刻薄,直到此时方才对他刮目相看,挤兑何婉蕙一个小女子并非什么壮举,连皇帝都敢当面挤兑,恐怕古往今来都找不出几个人。
  贤妃心思简单,听不出来尉迟渊话中有话,其实是在为兄长打抱不平。这哪是兄弟阋墙,分明是情比金坚。
  不得不说,贤妃生的两个儿子,一个赛一个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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