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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不好撩-分卷阅读44

翻搅出来了。
  ……是什么东西?
  “徒弟过来,先把止毒散给他喂进去。”
  然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想了,墨奚提针取完侯誉风身上的毒血,她便上前喂药,暂且抑制他体内的毒性。
  之后,一连数日里,师徒二人都待在大帐内寸步不出,墨奚心无旁骛地忙着研制解药,其余人等为免打扰墨公子,都守在门外等消息,军大夫也只有每日循例探访两次,照顾侯将军的重任便落到了她的头上。
  说实话,这回侯誉风受的伤还不及上一世她将他救回来那时的重,若非中了能要命的巫毒,在她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比这种更要命的她也都见过,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一死。
  世间之万物生来赴死,不同于早晚罢了,她行医多年,早已见惯了生老病死,本应看淡了才是,可面对每况愈下的侯誉风,面对因进展缓慢而偶尔焦躁的师父,她被日益深重的无力感笼罩,头一回觉得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甚至……看着他被剧痛和梦魇折磨得生不如死,她也只能紧握住他的手,轻轻擦去他额头的汗,极力安抚,却无法分担丝毫。
  有时他痛得失去神智,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手,很痛,可她明白,这根本不及他承受的十分之一。
  实在难受,难受得想哭。
  但她不敢哭,甚至眼泪都不能流,怕打扰师父,怕泄露侯誉风下令封锁的病情。
  大帐外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将希望都寄托在她和师父身上,她不愿辜负,只得在他们面前强颜欢笑,将流不出的眼泪凝成了血,在心间无声地流淌。
  那短短几日,过得当真如噩梦般不堪回首,师父为赶制解药,一日睡不上两三时辰,她衣不解带地照料侯誉风,时刻留意病情变化,彻夜不眠更是常有的事,若实在撑不住了,便靠在床沿合眼寐一两个时辰,又起来继续守着他。
  脑中有根紧绷的弦死死拽着她,叫她睡不得哪怕一个安稳觉,稍微睡得沉便立马被噩梦惊醒,第一时间伸手去探侯誉风的脉搏,生怕梦里的事成了真。
  她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活了两世,那么长,从未有过。
  所幸师父最后制出了解药,等侯誉风服下解了毒,脱离危险,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开始有愈合的趋势,她脑中的那根弦才应声而断,骤然失去了意识。
  师父比她稍微好些,跟军大夫交代了几件事,留下调养的方子,然后强撑着带她回到山谷,终于也累瘫在自己的屋里。
  师徒俩就这么风尘仆仆的,澡也没洗,饭也不吃,各自昏睡了整整一日,直到墨奚先饿醒去烧了几个菜,才叫醒自家傻徒弟一起吃,真的饿,那一顿险些没撑死两人。
  经历这一场与时间的恶斗,墨奚深感身心遭受了极大的摧残,看小徒弟也是精神萎靡消瘦不少的模样,于是麻利地收拾了行囊和盘缠,带上小徒弟出门游玩散心去,一游便是大半年,让她积攒在心头的那些儿女情长都抛诸脑后了。
  再后来,师父的名气大了起来,她边帮师父的忙边学,还得打理山谷内的事务,除了每年回京城探望侯家两老,会想想那个人怎么又不回来,或是收到信的时候,想想那个人在哪儿,在做些什么,其余时间真是忙得抽不出空闲多想他。
  可有些人,即便不刻意去想,他也一直妥妥帖帖地藏在心底,不知何时进来的,等发现他在的时候,便再也赶不走了。
  从一开始被他带回来时,她就不曾将他看作亲哥哥过,而如今,更不可能了。
  ……忽然想通了许多事。
  当初他躺在床榻上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她怕得心头发疼。
  如今知晓他可能发现了那个秘密,她怕得心口发慌。
  究竟怕什么?
  怕他死,怕他赶她走,归根结底,不过是怕他会离她而去。
  “呵。”
  侯苒将脸埋进双臂间,抱着腿缩成一团,自嘲地笑了。
  活了两辈子,自以为学会了察言观色,摸透人心,到头来,却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在想什么,连……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都分辨不清,还当是错觉,当成了一时兴起的冲动。
  蠢得无可救药。
  更蠢的是,她现在就想跑到这个人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她喜欢他。
  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了,与兄妹之情无关,是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还来得及吗?
  侯苒抬起头,靠着门慢慢地站起身来,忽的被什么晃到了眼,下意识抬手挡住光线,走近几步,看见摆在窗前小桌上的一支细银簪。
  窗外的日光被它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雕工并不精致,也无甚装饰,京城随处卖的都比这一支要好看得多,也不知送的人要多没眼光才选上它。
  她每年跟着师傅四处游历,师父出手大方,随手买给她的首饰多得戴不完,有些回谷后便成了压箱底的杂物,唯独这一支银簪,普通得不起眼,她却从来舍不得丢,甚至出门采药也特地摘下来收好,生怕途中落在山里就找不着了。
  ……为何来不及?
  他未娶,她未嫁。
  风华正茂,豆蔻初开。
  一切都会来得及的。
  “徒弟!来尝尝为师新做的莲子鸡了!”
  隔壁屋的锅勺敲得咣当响,盖不住墨奚清亮的喊声,侯苒回过神,忙应声好,匆匆换了身衣裳便小跑出去。


第41章
  建武四十一年秋, 宣帝突发急病,卧床不起,数月后病情加重, 终等来了漠北大捷的消息, 急召侯誉风归京面圣,彻夜长谈, 无人知其内容。
  半月后,漠北一役的众位将领及四万神策军顺利抵京, 宣帝下旨封赏功臣, 唯独漏了主帅侯将军未曾提及, 靖国公府也未有任何动静,朝野哗然。
  又过十日,皇城内丧钟高鸣, 宣帝终究熬不到开春,于隆冬之时崩天了。
  遵先帝之遗诏,传位于太子涣,待丧期一过便举行登基大典, 尊号元。
  元帝新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烧在了后宫,暗中命人彻查他的生母敬敏太妃当年真正的死因。第二把烧在了国舅爷头上, 将这数年来的亲身见闻或查探所得,派人匿名递到了侯老爷子那儿,老人家年纪大可不糊涂,自然会委人去查。
  最后一把烧在了侯誉风的手里, 不过烧的并非是他本人,而是借他之手收拾了一帮包藏祸心的□□……不,与其说是□□,倒不如说是殷家党羽,他这帝位若不是背后有殷家支撑,单凭一份先帝的遗诏,恐怕也难保他坐了不会烫_0_pi_0_gu。
  虽然这会儿坐着也挺烫_0_pi_0_gu的……
  “侯爱卿,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咳咳,不然一直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很难受啊。
  侯誉风收回视线,垂首沉声道:“闫律贪赃枉法,罪有应得,皇上如此处置,臣无话可说。”
  ……可你眼神里很有话说啊。
  元帝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当忠臣难,当好君王又何尝不难。
  父皇逝前,曾叮嘱他多方牵制势力,军权不外放,外戚不重用,可保皇位稳固。
  上辈子他一一应承了,待父皇驾崩,却哪一样都做不好,为奸人所蒙骗,错杀忠良,直到国破家亡才彻底醒悟,最终,在某个偏远的小村落里,悔恨一生,再无人记起。
  不过也好,至少他认清了许多事情,这一世,终归不会重蹈覆辙。
  登基后,他暗地里帮侯誉风处理了那些殷家栽培的势力,在侯老爷子对付殷世谦的事上推波助澜,明面上为了在母后和国舅爷面前装傻,还特地以辅佐自己为名,授国舅爷右相之位,给足了甜头。
  闫律原是殷世谦提拔上来的人,一把年纪爬到兵部尚书的位置,掌管军中兵力调配及军需供给。此次漠北之战本应结束得更早,却因军需迟迟不到位,被迫转攻为守拖延战时,众将领不满,回京前便联名参了他一本。元帝下令彻查,果真发现他中饱私囊数千两军资,战报急回,他一时挪不出银子才耽误了补给的最佳时机。
  可查出来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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