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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27

,妾是自己猜的,毕竟……”她抬眸看了闾妃一眼:“长得太像了。”

  闾妃大概也是清楚她的所指的,亦不追问什么,“咯咯”连笑声都很妩媚,然后挥一挥手让人都退下,而亲自指了指坐席:“翟女郎,坐吧。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彼此闹虚礼就没意思了。”等翟思静告罪坐下,她又亲自为翟思静斟茶:“我估计你们_0_han_0_ren喝不惯酪浆和奶茶,这是杜文孝敬我的团茶,我第一次喝也喝不出滋味,现在倒品出了三分好处来——_0_han_0_ren会享福,可见一斑。”

  她是鲜卑人,白肤高鼻,眼睛扑灵灵的动人;但一口汉语说得极好,举手投足也很雅致。

  翟思静喝了一口团茶,果然茶香扑鼻,上头浮沫散开,便露出绿色的茶汤。

  闾妃又推过去一碟点心:“大丧都用的素馅儿,不过我宫里的小厨房口味应该调配得不错。你尝尝。”

  翟思静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见闾妃自己拈着点心在吃,便也一道吃起来。

  闾妃心细,会为人考虑,不叫人生疑;而翟思静坦荡无畏,没小家子气。彼此都看在眼睛里。

  闾妃终于开口说:“杜文从陇西写了信给我,鸽子飞得快,我比这位新汗王消息知道还早。先帝这一去,我们娘儿俩的日子顿时翻覆了。这一阵步步惊心,却也不得不直面。现在这位主儿,一进平城就打算收我在宫里的权柄,若非我抢住了先机,诸臣也不愿被他压制,如今怕是我也不能好好坐在这里喝茶。”
  她目视翟思静道:“杜文说亏得你的提醒。我在这里也谢谢你了。”

  翟思静不想接受这样的谢意,只能笑笑啜茶。

  闾妃仔细打量着低头品茶的翟思静。
  杜文在被陇西刺史软禁之前放出信鸽,让她及时得到了消息,布置平城和宫里的局,暂时扼住了乌翰对她的杀机。但这消息出自于乌翰亲信的陇西翟家之女,闾妃在宫里天天过着勾心斗角的日子,狐疑的性子简直是刻在骨子里才能让自己活下来——翟思静的消息是否藏着其他陷阱,她也不敢笃信。

  沉默了好一会儿,闾妃说:“杜文从小是他父汗的爱儿,天之骄子一样,什么好东西都不缺,信鸽上短短一段话,除了告诉我陇西的消息,还不忘提到你,叫我务必和你相互照应。我猜——”
  她笑了笑:“少年人的心思,真是!他一屋子漂亮的女孩子,还得陇望蜀。”

  翟思静不可遏制地心尖儿一酸,随即自己责难自己:他有一屋子漂亮女孩子,关她什么事?!

  然而脸上细微的落寞落在闾妃的眼睛里,闾妃心想:果然,她是美人,杜文是美少年,惺惺相惜,哪里都登对儿。只是阴差阳错了。
  又想着自己的眼线,早已把各处的情况报过来,让她从侧面对乌翰的现状了如指掌:太医院进出的流水上有麝香、红花、乌头等堕胎才用得到的药材;宫里没有嫔妃有孕,却又召了收生嬷嬷;大早上紫宸宫书室外的小黄门听见那个叫梅蕊的新人儿在嚷嚷什么“大汗的子嗣”。这会子见翟思静却毫无怀娠的模样,甚至眉毛簇聚,目光明澈,还是处子的相貌……

  她眼睛眯了眯,对翟思静笑道:“你是个聪明女郎,我不跟你撒谎弄鬼。如今虽然宫里暂时控制住了局面,到底乌翰还是大汗,他若不心急,步步为营,重新整顿内朝外政,我一个失势的嫔妃,杜文一个外放的藩王,将来都无法跟国主抗衡。不过现在他羽翼未丰,我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如今选一选,是愿意站在你名分上的夫君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翟思静猛地从茶汤的薄雾里抬起头,诧异地看着闾妃。

  闾妃笑了笑:“你对杜文有情,我总归会想办法成全你们。你若怕事,那今日的话你也只管告诉乌翰。”
  她像杜文一样,眼睛里总有一股狠劲儿。翟思静本能地有些怕她。但想着上一世的经历,她若还傻傻地跟着乌翰,按现在她得罪皇帝的情形看,以后也是定然没有好日子过的,说不定还连累家人。路她已经选了,只是就没第三条路了么?

  翟思静说:“娘娘有一句话错了。我如今的选择,并非为了扶风王。”她撒个谎说:“我小时候就有人为我算命,说我是孤鸾之命。可皇帝纳妃,家族期许,我没有对抗的办法。娘娘若将来肯帮帮我,就让我日后出宫,随便什么庵堂也可打发余生。”

  闾妃居然笑了起来:“_0_han_0_ren的这些算命,我是不信的。我那里有好的萨满傩师,你这些心疾,我叫他想办法给你破了就是,不妨碍的。只是如今——”
  她再次盯牢着翟思静确认:“杜文不赢,一切无从谈起。你怎么选?”

  那灼灼的目光看得人背后冒汗。翟思静咬咬牙,只能说:“好,其他先不谈。我愿意和娘娘一体。”

  闾妃又是媚然一笑,花枝随风一样明艳雅致。“好孩子!”她一双素手从白绸子宽袖中伸出来,在翟思静脸颊上抚了抚,然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你的耳珰真好看,给我做个凭证吧。”

  第24章
  陇西的这个夏天,来得分外炎热,叱罗杜文在城中临时的王府里,叉着腰站在榆树阴处,听着树荫里“嘶——嘶——”的蝉鸣,时不时抬头看一看天空,可惜太热了,天空只偶尔飞过几只鸟雀,半缕云都没有。

  他扇了扇风,觉得非但不解热,反而黏糊糊的不痛快,于是折身到屋子里换穿了一身窄身的葛布小胡服,蹀躞带上“丁铃当啷”挂了一串儿物事,提着箭囊牵着马,对门口守卫的人说:“我去郊外打猎。”

  守卫的人穿着陇西刺史手下郡兵的服色,硬邦邦地笑着,手上的长戟一下子拦住了门:“大王,今日那么热,您跑着不辛苦呢?晚上刺史有宴饮,要请大王赴宴,那时候再给大王解闷解乏吧。”

  杜文挑了挑眉。

  这不是第一次了。陇西刺史虽然是他父亲任命的,但是一直和翟家亲善,而翟家明显是他哥哥的人,生生地把他软禁在这片地方。大概等朝中形势定下来,他便成了任凭哥哥宰割的牛羊,吩咐他去哪儿,他也不能有丝毫不遵。
  心里最担忧的是母亲闾妃,但是消息不通,盼那远来的鸿雁也是可望而不可求。

  杜文嚣张时嚣张,却很清楚什么时候该低下头颅,所以面对那郡兵硬邦邦的笑容,他却是神飞一笑:“也是,只是我在这巴掌大的地方,都要闷出病来。”他踢踢长腿,一脸纨绔子弟的惫懒:“我在院子外头射鸟,保证不跑远,总可以吧?”

  软禁扶风王,是皇帝暗地下的命令,但是不宜说得太明,免得使人觉得这位皇帝对兄弟薄情寡义。他只是要求在屋子外围射鸟,再不同意,确实苛刻了些。于是,那郡兵赔笑说:“好的。不过,扶风王殿下的马请交给卑职。”

  那是只信他两条腿跑不出城去。
  杜文冷淡淡一笑,把马缰和马鞭一道丢在那郡兵的身上。

  府外有一片空场,周边稀稀落落一些民人小宅,此刻天热,大多数人也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闭着门歇晌。

  杜文在炽烈的阳光下曝晒着,眯着眼睛一动不动,远远盯着他的几名郡兵都看得眼花无聊了,才见他突然挽弓发箭,然后,一只麻雀从天空中直直掉落下来。杜文上前踢了那麻雀一脚,大概是嫌小,捡都没有捡。
  然后,他又拉满了弓弦,凝眸注视着哪处,但是半天不发箭。正当暗窥他的几个人看得无趣时,只见他“刷”的又是一箭,这次,天上掉落下来一只灰鸽,而这位少年郎露出满足的笑容,上前捡起灰鸽。

  他信步往回走,那几个郡兵藏在柳荫后头,怕被看见,想悄悄避开,冷不防突然又看见他弯弓搭箭,但这次,锋利的箭尖儿直指着几个郡兵的什长的鼻子。他们刚刚都见识了杜文穿杨贯虱的射箭功夫,一下子惊得背后汗都出来了。

  杜文远远地笑道:“躲啥呀!”放下箭,笑眯眯地走过来。

  几个人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尴里尴尬地垂首站着,赔笑说:“不晓得正好遇见了大王。”

  杜文挑眉一笑,把那只鸽子在胸口举得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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