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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46

奔波了一天,一直绷得紧紧的,我看你眉间都要生皱纹了。”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目光和他一碰,顿时胸腔里一酸软,愈发柔声:“我给你按按头颈,放松睡个好觉,明儿个旗开得胜了,我们才有来日可盼。”

  杜文看了她一会儿,放下茶杯,解衣四仰八叉躺倒在地榻上。

  翟思静帮他把乱糟糟的被子拾掇好,解开他的头发,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

  他与生俱来的警惕,眼睛没闭上,眼皮子还跳了一下,脖子上的肌肉仍是绷得紧紧的。
  但随着翟思静的双手柔和地按着他的头颈各处,他逐渐放松了下来,绷得紧紧的下颌骨放松了,绷得紧紧的脖子放松了,肌肉跃动的双臂放松了,然后衣襟下方顶起的地方也放松了。

  翟思静不意自己竟往那里看,不由骂了自己一声“该死”……然后便听见他轻轻的鼾声,又过了一会儿,他梦呓着:“阿娘……我给你带回一个好漂亮的媳妇儿……”


  第 36 章
  翟思静醒过来时, 是因为觉得颊上痒痒的。
  睁眼一看, 杜文铠甲都穿齐楚了, 小心地双手撑住被子,跪在她身边, 正俯身在亲她的脸蛋儿。

  “我怎么睡着了?”她本能地撑着地榻往后退了些,警惕地又检查自己的衣衫:还都穿着,一件没少,身上搭着薄薄的丝绵被子。

  杜文不高兴地说:“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又说:“累了就睡了呗。难道你晚上不用睡觉的?”

  “那你为什么偷偷亲我?!”

  “我没偷偷亲你。”他理直气壮地,“我大大方方亲你。要不要我开帐篷门让大家瞧瞧我怎么大大方方亲的?”

  “呸!”居然说不过他,翟思静只能剜他一眼,然后不理他。

  杜文笑道:“一会儿叫寒琼前来陪你。早膳简单些:麦粥、乳饼、汤饼,还有特意为你准备的拌菜和牛肉。”

  她不领情的样子, 淡淡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杜文又说:“我要去点数军队了,今日早晨,各处的探马报过来, 我各位做藩王的叔伯和兄长都到了。一会儿会集中我这里商量用兵的策略, 今天不能陪你了。”

  翟思静只差说“谁要你陪!”但是想着他今天要打一场人生的逆犄之战, 若是他输了……她听着外头的动静,乱军之中, 她逃走的机会未必大。
  再看看他一脸等着赞美的笑容, 终是不忍心叫他带着失落走。翟思静说:“没事。你自己小心吧。”

  这美人什么都好,就是难得一笑。
  杜文也有些失落, 只能自己笑了笑说:“我已经和翟量说了,若是前方局势不利, 他还可以指挥得动翟家的部曲,就保护你往陇西去。”

  翟思静倒不能不动容,看了他好一会儿方道:“谢谢你!”
  他跟贺兰温宿说叫“陪葬”,跟她说要尽力护着她回家。上一世他毕竟是那样一个人,突然好像改写了性子似的,她还真不习惯。

  “可不可以……”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又噘着嘴“唔”了一声,明显是在索吻。

  翟思静敷衍地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他好像不满足,但听见外头的军号声,还是笑嘻嘻起身说:“有这一个纪念儿,死也无憾了。”
  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说:“说,你会等着我凯旋。”

  对着他热烈的眸子,仿佛这一刻他还是个单纯的孩子。翟思静无法计较他控制欲发作时不自觉的失礼,对他说:“不要贪功冒进,我……我等你。”

  杜文心满意足去和他叔伯兄长们谈事儿去了。

  翟思静耐心地自己洗漱,然后寒琼敲门进来,放下食案说:“女郎,我来给你梳妆!”
  隔了这么久不见,想着那些往事,小丫头一句话说完,就已经泪流满面。

  翟思静见她走路还有些不利索,到底心疼她,问:“你身上还好吗?”

  “还好。”寒琼抽噎着,“其实不疼了,就是走路好像有根筋吊着,总是不顺,现在想想,瘸了就瘸了吧,总还有条命在。”
  接过翟思静的梳子,慢慢帮她通头发,还絮絮叨叨说:“女郎的头发没有以前那么亮了,是不是睡不好?还是吃不好?您可千万保重身子,这兵荒马乱的年头……”

  翟思静从镜子里打量她,终于笑道:“别哭了,你看,重逢虽然不容易,我们到底重逢了。日后咱们还是一体的,兵荒马乱不容易,还是老家陇西日子安稳些。”
  她压低声音:“早膳吃完,你把盘盏带出去洗的时候,顺道看看四处的人马在干什么,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堂房的翟二郎——就是叫翟量的那个——他如今也在军营里,似乎在管陇西来的部曲。我要见见他。”

  “怎么回得去啊!”寒琼哀叹一声,“昨夜我都困死了,那贺兰氏还拉着我说话儿,问了好多陇西、翟氏和女郎的事儿,我有一句没一句说了,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倒在地上了,今儿起来像是肩膀进了寒气,阴阴的疼呢!……”

  翟思静面容严肃了一些:贺兰温宿当然不是等闲之辈,憨厚的模样,手段确实暗地里翻云覆雨的。她问:“你告诉了贺兰氏什么呢?——你别怕,我不是怪你,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寒琼其实还没闹明白这一阵发生的事:她的主子不是嫁到宫里了吗?怎么又到了杜文的军营里?杜文不是好好地做藩王去了吗?怎么又带兵到了平城下头了?
  她昨天问了贺兰氏,只觉得她说的有一搭没一搭的,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笨拙,分辨不清人世的善恶混杂,只能一股脑都告诉了翟思静。

  翟思静的脸色越听越开始苍白:杜文命寒琼看着温宿,那么可以推断,她这里也是有人看着的——他算无遗策,想必早有伏笔。若是她现在就鼓噪着翟量带翟家部曲送她回家,只怕一下子就被杜文瓮中捉鳖了。
  她说:“吃早膳吧。”

  边一勺勺吃着麦粥,边紧张地思忖着逃离狼窝的办法。
  等吃完了,寒琼伸手接过食案,说:“我去找二郎君去?”

  “不!不急。”翟思静摇摇头,“你见到他,就说我在扶风王的军营里,再跟他说……”她一字一句地斟酌:“说‘二虎相争’‘殃及池鱼’。”

  寒琼陪着女郎读过书,记两个成语难不倒她,所以很是自豪地说:“奴记住了!”

  “别大声。”翟思静警告她,“你和梅蕊一样,嘴巴不大管得住。你尤甚!请你以后每次想说话,先想想_0_pi_0_gu上挨的那顿板子,想想那痛,再想想是不是什么话都能乱说。这里刀枪剑戟到处都是,若是那句话说错了,不是挨板子痛一下就过去的事了,能要你的命!”

  寒琼顿时给吓到了,嚅嗫着说:“是……”

  “不是敷衍我。”翟思静说,“咱们同船合命,生死是一体的。父母生我们出来,不是为了我们一个不小心把命送了的。”
  死毕竟还是可怕的。
  翟思静轻轻叹息了一声:“也不用畏手畏脚的,前头有路,走就是了。”

  杜文这日格外精神,与叔伯兄弟们商议攻城商议得头头是道。
  “我们现在有三十万,平城禁军只有二十万——不错,他有一座高墙,但是我有姓贺兰的人!”他挑唇角一笑,“我打算拿贺兰氏的人为先驱,赶他们先登城墙。到时候,就看城楼上那些也姓贺兰的人下不下得去手了!”

  他目光一扫四周:“不过,要驰驱他们,我手上没人不行。你们想想,谁心甘情愿送死呢?只能叫他们进亦忧,退亦忧,仿佛南边前朝的步兵作战那样,伍长盯着小兵,什长盯着伍长,有后退者斩。”
  “我总得有些在后头拿刀的人吧?”他摊摊手,“或者,你们谁能耐足,你们来指挥?”

  大家相互看看:好嘛,开口就是要兵马。但是说得也不错啊,给他杜文一些人,他才可以骗得他手上的贺兰氏军队与城头的贺兰氏军队自相残杀。无论城楼上的贺兰氏们是舍得杀还是不舍得杀,后面的人都有机可乘。

  于是,纷纷交出调拨小支军队的虎符或令旗。

  杜文盘弄着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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