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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52

那小树应声断裂成两半,尖锐的木刺戳在他的手上,拳头上青紫一片,还流下血来。他见了血,心头终于略略安定,钻心的痛也觉得稀松平常。旁边的亲兵不敢多话,拨掉显眼的木刺,草草包扎了一下,就听杜文说:“事不宜迟,先回平城处置。”

  杜文先造反,然后又由闾家的人出面,污蔑其他诸王造反,并螳螂捕蝉,一并收拾了。鲜卑人讲究血统,黄雀在后的杜文有声讨乌翰的檄文,也有最后进宫城的惺惺作态,加上闾家诸人的力捧,先帝手下的臣子,都晓得这原就是先帝的爱子,现在乌翰有“谋杀先帝”的罪责在身,杜文登基再妥当不过。

  一切血雨腥风不需再提。
  杜文手挥五弦、目送归鸿,要清洗朝中,清洗后宫,清洗兄弟叔伯,无暇腾出空来收拾相思。实在忧愤得紧了,便折磨乌翰的妃嫔出气——赐给自己得力的手下,任由他们蹂.躏折腾够了,问一句“留不留?”
  留的话,赐到这些粗鲁士兵家中为婢为妾;不留的话,随便是勒毙还是杖杀,怎么痛快怎么来。一腔的气怒,尽情撒在无辜的女人的身上。

  好几日后的一个晚上,更漏里的小箭已经指向了三更,外头满天星子,万籁俱寂,新近燔柴登基的大汗叱罗杜文,突然传令贺兰温宿到他的寝宫来。

  温宿现在身份尴尬,心里自然忐忑。
  杜文传召得急,她也没时间精心打扮,只能要紧穿上新熏的裙衫,鬓边插了最时新的绒花,嘴唇上点染了最娇艳的玫瑰胭脂,匆匆到了杜文现居的寝宫里。

  杜文已经沐浴过了,侧躺在矮榻上。浓紫色的寝衣,丝光柔腻,垂在他矫健的身体上,胸口露出一大块浅蜜色的肌肉来。

  温宿不由心头就“怦怦”乱跳,上前小心翼翼给他请了安,垂首只敢看他的衣襟。

  杜文嗅着她身上浓烈的香味,皱了皱眉说:“外头衣裳脱掉!谁给你熏的香?明日送宫正司打四十板!”

  温宿吓得仰起头说:“我以后不熏这么浓的香了!”看他直剌剌的目光睥睨过来,又低了头说:“大汗恕罪……”伸手慢慢解衣裳。

  里头中衣也是仔细选过的,听说杜文喜欢粉色和胭脂色,所以特特用胭脂色软缎镶着粉色纱边,领口还绣着据说他最喜欢的海棠花。
  她含羞地穿着这一身,期待他能有些心动。

  但他好像是没有心动的意思,侧头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杖毙你身边的侍女阿琪?”

  温宿嘴角一动,心里有些惶惑:她当然查过了,阿琪是杜文向她要过去,布置在翟思静身边的贴身侍女。那日一句“渎职”就打杀了,一身鲜血淋漓的惨烈,她都掩面不敢看。
  这主子今日是来问责了?

  她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部落贵女,此刻虽然心跳得厉害,但还是稳住心神,说:“只知道是渎职,但是渎什么职,妾也不大懂。还请大汗指教。”

  杜文对“大汗”这个称呼犹自觉得刺耳,起身到贺兰氏身边,低头说:“你怎么不知道啊?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丢了?”

  温宿看着他赤足踩在地上,那双脚也骨肉停匀,肌肤白皙,旋即被寝衣的长摆挡住了。
  她一时冲动,俯身在他脚上亲吻了一下,而后抬头说:“那天早上,她请我喝茶,我还说日后咱们俩做娥皇女英,共同服侍大汗,她当时就泪盈盈的,说她已经有心上人了。也怪我经事太少,竟没有想到去多盯着她些。死了的那个丫鬟,确实是渎职,死有余辜。大汗若是觉得妾也死有余辜,妾本就是罪余之人,唯有一颗心永远是大汗您的!”

  她扑簌簌落泪,滴了一滴在杜文脚上,只见他迅速地缩了脚,满脸厌恶,掐着她的下颌说:“她说……她有心上人了?”

  温宿痛得哆嗦,伸手攀住他的衣襟,泪汪汪道:“她这么说,我哪里知道有几分真假?何况大汗这么信赖她,我自然也是信她的呀!”

  半真半假的话最难拆穿。
  杜文胸膛里像有无数鼓槌在用力敲打,闷痛不堪。
  他此刻特想有一个发泄口,把自己的气愤发泄出来。于是揪着温宿的领子,粗暴地一把丢到矮榻上,扑上来三两下就把那胭脂色绣海棠的中衣衣领给扯烂了,又很快把她的上衣剥光了。

  温宿被摔得浑身酸痛,但是又紧张又期待,闭着眼睛等他下一步动作。
  男人急怒的时候像禽兽,接下来怕是要受一点苦楚,但是她心里想他已经想了太久,此刻经他挨身,他的指腹摁在她的锁骨上,她浑身发热,呼吸都要透不过来,眼前一片一片地闪动着金花,亵裤早就濡湿了一片。

  “大汗……”她不敢睁眼看他暴怒得疯狼一样的神色,但使足了自己的温柔,“妾有错,你罚我吧……”

  他欺身过来:“你给我记住!粉红色、海棠花,谁都不许穿!”
  然后起身把她的外衫丢在她身上,把撕碎的胭脂色中衣丢进火盆,对温宿毫无温度地说:“滚吧!”

  温宿蓦然睁开双眼,死死地瞪着杜文的冷漠而酷烈的模样。


  第 41 章
  翟量带着翟思静一路从偏僻小道穿插, 急行军一般赶路, 直到到了略阳郡附近, 才找了个稍微繁华些的市集落脚,住的是旅店, 吃了些热乎菜,所有人一路奔波,胡乱啃些干粮度日这些天,好容易可以正常吃饭,个个都狼吞虎咽的。

  “这地方已经是两国交界了。”翟量是读书人,天下地理格局还懂得些,对堂妹翟思静说,“扶风郡接素宁的一支人我是单独派出的, 这会儿想必也快到略阳了,汇合后再往西北一段,就是咱们陇西。”
  他悄悄问:“妹妹, 平城的消息现在还到不了这里, 你觉得谁赢谁输?咱们下一步怎么走?”

  翟思静反问道:“堂兄在叱罗杜文身边这么久, 对他知道几分呢?”

  翟量耸耸肩说:“谈不上知道,反正是个狠人。对别人狠, 对自己也狠。拿捏别人的弱点一拿一个准, 不得不服气;而且睚眦必报,真真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一样。”

  “所以, 若是他赢了,你我逃跑, 他必然要报复。”翟思静说。

  翟量欲言又止,翟思静知道他要问什么,但不接茬,而是紧跟着又问:“那么,若是乌翰赢了,会怎么样呢?”

  翟量老老实实说:“我听扶风王身边的人说,那日扶风王去北苑,就是因为乌翰拿你使‘仙人跳’。做夫君的能龌龊成这个样子,也是少见的——寻常男人,哪怕是家中婢妾,也不愿意别人染指啊!心那么毒,只怕也是狠的。”

  “不错。我的侍女梅蕊,他说起来宠爱,被他构陷河西王之后,就弃若敝屣。”翟思静说,“我只怕会更惨。若他赢了这场大战,天下藩王靖扫,他大权在握,陇西翟家就是狡兔与良弓,随便寻个什么理由也要连根拔除的。”

  翟量刚刚咽下去的话终于又说了出来:“以我愚见,扶风王用兵厉害,只怕死棋里走出仙着,这次会打个翻身仗。他对你好像挺好的,你为什么……为什么……”

  翟思静看了堂兄好几眼,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话,最后说:“我怕风险,在他身边,天天提心吊胆,而且毕竟有个兄终弟及的二嫁名头,好难听呢;离开他,翟家还是有地方可以避的。”

  翟量终是笑了笑说:“我那堂叔,怎么把你教得那么迂腐?”

  “站着说话不腰疼……”翟思静小声嘀咕着,“叫你吃这样的惊吓试试!”

  翟量叹口气说:“既然像你说的这样艰难,咱们就是回陇西也逃不过啊,除非举家迁徙。”

  “对。”翟思静郑重地点点头说,“我就是想请你回家帮着一起劝家中尊长,陇西是北燕的地界,不能再待了。”

  “我?”翟量看看翟思静,摇摇头苦笑了:他们这样的旧家世族,女孩儿养得娇贵,但不过是联姻的筹码;庶出旁支,看着姓翟,在族中并没有说话的地位。
  “他们能不问我的罪就够好了!”他苦笑道,“送素宁成婚,结果婚礼都没办,我就被扶风王撵得到处跑,现在再灰溜溜回家,还带着大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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