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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70

盘子端在杜文面前。

  杜文对她笑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精致的金凤钗:“送给你。”又说:“天天看你披散着头发,虽然也很美,到底配不上你的国色。”

  翟思静有些诧异:难道他今日特意给她找金凤钗当礼物?再看看一旁的解手刀和锋利的钗尾,心里有些明白了:他这狐疑的性子,大概是直到刚才,还担心她有自戕的举动。可怎么办呢?这就是他啊,半辈子养成的脾性,哪那么容易改?
  她故意嗔道:“发钗倒是小,你看看我的衣裳——”努努嘴对着地上乱糟糟的一堆破烂衣衫:“真真就剩身上一套了,不知明天怎么洗换呢!”

  杜文笑道:“原来为这,倒是我疏忽了。吃完饭,我就给你想办法。”

  他吃掉盘子里的肉,翟思静正欲再为他切,他摆手道:“先喝点酒。”
  银杯有两只,斫着精巧的花纹,镶着红宝石。银壶里倒出来,是鲜艳的红葡萄酒。杜文说:“这是西域最好的葡萄美酒,甜甜的特别好上口。你尝尝。”递了一杯过去。

  翟思静倒是很少饮酒,偶尔闺中尝些家酿的米酒,也不大胜酒力。但是此刻闻着带着果香的酒味,好奇心顿起,小小的抿了一口。

  杜文道:“不是这样喝。”

  “这酒有什么不同的喝法?”翟思静好奇地问。

  杜文慢条斯理解下腰间一根大红的绦带,将酒杯脚系在一起,然后端盏,一只杯交给翟思静,一只杯自己握着,先喝了一口后笑道:“喝吧。”

  红丝结杯,用的是南人的风俗,翟思静自然知道意思,此刻反而喝不下了,鼻子一阵酸,直直地瞪视着面前的男儿。
  杜文也带着微笑看她,看了一会儿笑道:“你总该懂吧?”

  “我懂这风俗……”

  “不仅是风俗,也是我的心意。”他说,眸子闪闪的,然后催促道,“喝吧,先一小口,然后换盏再饮。”

  这是_0_han_0_ren习用的婚仪:合卺交杯。
  夫妻正式大婚,少不得这些繁复的礼仪,但也是向天地神灵的证明。
  翟思静微微手抖,半晌都没有启唇。

  杜文的微笑慢慢减退,好一会儿说:“思静,回平城后,我会给你迎立册礼,现在因陋就简,但表我的心意。”

  “我……不是要这个。”她摇摇头,心绪有点乱,“你……你还有贺兰氏呢。”

  杜文压根儿就没想起贺兰温宿来——当然,他也更不可能知道那是他上一世的正妻、皇后。
  此刻他就是觉得好笑一般:“胡说什么!别说她姓贺兰,就是姓别的,按着早晚,也应该是你。你不记得了?我在陇西的时候求娶你,求的是正妃。而且——”他坏坏地笑着:“实质性的合二为一,也就是你了。”

  翟思静一滴眼泪一滑,落到酒杯里。

  杜文又笑了:“嗯嗯,我们讲究哭嫁。不过,酒还是要喝的嘛!”

  她只能举盏喝了一口。

  旋即酒杯被他换了,他带头又喝了一口,笑道:“果然是甘苦共尝——泪水是咸苦咸苦的。”
  翟思静也再喝了一口。

  男人做主,把两只杯子都拿过来,红艳艳的酒水倒在一起,晃晃悠悠间散发着醉人的芬芳。他喝了一大口,她也喝了一大口。酒杯见底,按着汉俗,抛到地上,一覆一合,是大吉之兆!

  小狼主高兴起来,督着她又吃了点东西,等不及宦官们来收拾盘盏,抱起来就往榻上一滚。

  翟思静求饶:“刚刚说好今晚不了的……”

  “哪有新婚燕尔不洞房的?”他开始蛮不讲理。
  而且好像特别享受强权掌控的感觉,“刺啦——”一声,她唯剩的完整衣裳又报废了。他笑得腻歪歪地顶过来,翟思静顿感_0_huo_0_la辣的痛,惹得她踢打了他几下:“疼!疼!说话不算话,你叫我以后怎么信你?!”

  杜文立刻停下来,把她抱在怀里抚慰。
  他心里火燎似的,但怕她疼痛害怕,还是硬忍着,手心里她的肌肤又暖又滑,散发着好闻的芳香。但是他不敢移动手指,唯恐那温腻的质感会叫他忍受不住。

  翟思静在灯烛下看着他额角青筋暴露,然而咬着牙根忍住的模样,心里的气抽丝儿似的少了。停息了一会儿,她的手慢慢导引着他:“慢慢来,咱们那儿俗话说的:‘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我自然是愿意给你的,但是,哪个女人喜欢不顾及感受,强行就来的滋味啊?”

  他像个初经世事的小阿弟,顺着她的脊背慢慢滑下去,抚上来,滚热的指尖带给她一阵战栗。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挽回掌控力,翻身压住她亲吻,已经知道她最敏锐的地方在那儿,所以格外细细地下功夫。不需很久,红霞蒸蔚到她的脸颊和脖子,她的肌肤变得滚热,腿轻轻摩擦着他。
  顺着腰下去,每一寸都值得慢慢揉捏品玩,有时候微微弄痛了,她会轻轻呻.吟,入耳销魂,再探手下去,便知道她的感受已然到位,泉源水滑,正是佳时。这次不用再问了,果然没有再被驱逐。

  这样的“新婚燕尔”,翟思静又是累得一夜黑甜,直到天明。

  晨起醒来,以为他又去中军帐早朝,但实际他还在屋里,已经穿得衣衫齐楚,盘坐在一旁看她推荐的《三坟》《五典》,这样上古的东西读起来枯涩,他翻阅得马虎,目光时不时地斜过来,看到翟思静醒来,顿时笑道:“还以为你今天又要睡懒觉,不想这就醒了?”

  翟思静撑起半个身子,丝绵的被子滑下去,她瞥了瞥旁边那件从中襟裂成两爿的衣服,叹口气说:“你倒是畅快了,我一件能穿的衣服都没了,今儿怎么起身?”

  “穿我的?”杜文笑道,“你可别忙着推辞。我穿衣服最讲究,料子一般、做工一般的我还_0_bu_0_chuan,熏香不合意的我也_0_bu_0_chuan呢!别人想我赐衣,可是不能够的。”
  抖出一件,确实挺精致的。

  翟思静无奈地看着,其他不谈,肩膀就比她阔了半尺还不止!
  情急之下,也没办法,只能伸手道:“那给我。”

  他恶作剧一样:“自己出来拿。”

  被他气死了也没办法,谁叫这是个顽劣的宠儿呢!
  她拿地上的破衣服勉强蔽体,刚到他身边,就被捉了个正着,他把她的破衣裳扯掉扔在一边,人是整个儿被裹在怀里,正好凑手,一边轻薄,一边装好人地在她耳边说:“可别弄着凉了。”

  “衣服呢?”

  旋即感觉身上软绵绵云朵似的。低头一看,他给她披的是一件朱红色的深衣。
  愣怔了片刻,不知他在弄什么戏法儿。

  杜文已经表功一般指着角落里一只藤箱:“临时置办的,粗陋了一些。回平城,自然有匠人和绣娘预备可敦的冕服、褂衣和朝袍。”

  翟思静瞥了一眼那个箱子,里头一片红粉艳艳的。
  他这傻乎乎的审美!
  好像永远停留在翻越墙头的少年,在海棠花丛中看见穿一身胭脂色的她,所以对这颜色记了一辈子。


  第 55 章
  穿上杜文最喜欢看的胭脂色长裾, 翟思静对镜梳妆, 青丝挽起, 金凤钗上的红宝石流苏垂在脸颊边,一颗一颗折射着外头的光亮。
  杜文静静地看她梳妆, 觉得她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受降城下见她,素衣有清淡出尘的美,今日鲜衣,又是别一番动人容色。

  “最是消磨英雄志。”杜文慨叹着,“要不是我阿娘深陷在柔然王庭,我真想直接回平城与你厮守。”

  他毕竟不是昏君,而且看样子对父母都是有感情的。翟思静带着前世的记忆来,但是对现今的这些变化也是无措的——前世在乌翰后宫的她, 只知道闾妃被赐自尽殉葬,杜文不能带兵马,只身打马前来平城, 不仅救不到母亲, 而且不得不对乌翰忍气吞声。
  但这一世不同了。闾妃虽然涉险, 比起上一世到底多活了这么久,而且还能接着活下去。翟思静在先帝刚刚去世时提醒过杜文, 在初入乌翰宫中时也提醒过闾妃。知道上一世的她, 自己知道自己是救了闾妃一命,可是, 对于这一世的杜文和闾妃而言,这捡来的一命只不过是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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