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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112

痕。然后说:“我阿娘来了,你就哭,说我如今不行了,路上颠簸只怕即时送命,还多了个累赘。”

  翟思静想着他的模样儿都是拿她的胭脂水粉化妆得来的,就遏不住笑意,“吭哧吭哧”已经憋得很辛苦了,她老老实实摇摇头:“我实在哭不出来。”然后看看他煞白的脸,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儿来。

  杜文气恼地说:“你笑什么?!过来!”

  翟思静不肯:“不行!你又要拧我!你手劲大不觉得重,我可实在太疼了。”

  杜文想想梦中见自己拿鞭子抽她一幕,作为旁观者,确实心疼的不行;但梦中那个气急了的自己,好像浑不觉得一个弱女子被打得遍身血迹会是如何的痛楚难耐。
  他以前不大会感同身受别人家的痛苦,而自己一场重伤重病之后,倒似长进了。所以此刻叹口气,放柔了声音说:“我阿娘现在又没来,我拧痛了你,你老早就哭完了也没有用——我又不傻。过来,我教教你怎么哭出来。”

  翟思静迁延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能不能笃信他,终于慢慢地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杜文揽住她的腰,就感觉她顿时一僵,好像很紧张,他说:“我说话算话的呀!”抚弄了她几下表示证明。
  然后说:“其实要哭出来也很简单,想着那些伤心的事,多酝酿一会儿就哭出来了。先试一下。”

  伤心的往事简直太多了!尤其是上一世,几乎件件都是伤心事,刚刚重生归来时,翟思静几乎夜夜在被窝里想到这些事,就会哭得满枕潮湿。
  但是今天,她想着以往的伤心事,却会不知不觉联想到现在:他们终于解开了心结,他的要命的伤终于快要好了,他非但没有伤害她的孩子,反而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骨肉……

  她不觉间嘴角噙着笑,眉眼弯弯煞是动人。

  她不是笨人,可是政治人应有的做戏的能力,她也未免学得太差了!
  不过,这样动人的笑容,杜文又舍不得打断,于是静静地看她凝眸微笑的可爱样子,顿时也觉得岁月静好,只愿她能永远这样笑。

  突然,门外传来闾妃的声音:“咦,你们怎么没给大汗收拾东西?躲懒到这样,不怕我剁了你们的爪子?!”
  她大概是震怒了,声音尖锐极了。

  翟思静压低声音说:“糟了!太妃果然来了。”

  杜文亲亲她,安慰说:“不怕,就照刚才的话说。快,想想伤心的事。”

  刚才想了就没用,现在一紧张,更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翟思静狠狠心说:“你还是拧我一把吧……”

  杜文差点要笑,听见闾妃在外头发作了一番后又开始敲门:“开开门,我来瞧瞧大汗。”
  确实不宜拖延,他悄声说:“那你忍一忍啊。”伸手在她臀上寻了块丰满的肉肉,开开心心拧了一把。

  翟思静差点疼哭出声,心说这狠心贼还真下得了黑手!

  眼泪是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在脸上留下两道印子,而且缓了一会儿才敢动弹,边在心里骂那个杀千刀的,边慢慢前去开门。

  于是闾妃正对着翟思静满是泪痕的脸,自然是心惊胆战,在门口张了张里面的儿子,问道:“杜文今天如何了?”

  “还……还不大好。”翟思静硬着头皮撒谎,“军医说,伤口容易震裂,实在不宜路途颠簸。”

  “那可怎么好?”闾妃怕人多眼杂,进门说道,“大汗重病的消息到处在传,也不知是谁起的头!若是传到忽律或乌翰那里,他们只消派兵前来攻打我们,没有杜文指挥,军心易散,到时候人再多也不堪一击。不行,无论如何,我要带杜文走!”

  “可是——”翟思静抗声道,“大汗在这里躺着将养,这两日烧已经退了些,我无论如何还有个希望;若是在路上他有个三长两短……”她突然就悲从中来,也不用想那些悲怆的往事,自然两行泪下:“我也不想活了!”

  闾妃本来还想逼着她走,可突然见这女郎奔涌而出的泪水,威胁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她左右看看,最后下定决心一般说:“无论如何,我得先走。不是我不疼爱儿子,而是若是一大家子全在这里守着,有个万一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覆巢之下,也是无完卵的。”
  她到瑙云城,还可以立新皇帝。手中有个皇帝,再有兵马,总可以保全杜文的私人和闾氏的地位。

  理智地想,闾妃虽然凉薄,算计得不错。
  翟思静只能点点头,而后想着人家做亲娘的都做得出,她现在严格地说还没名没分的,又有什么做不出的?

  翟思静说:“大汗这里,人手也不能缺,若是柔然汗真的想来入袭,也得有保护大汗的兵马。太妃您说是不是?”亮亮的眼睛毫无畏惧地看着闾妃,好像在说:这是你的亲儿子!

  之于闾妃,确实是权衡和考量:她带走的人越多,她在瑙云巩固权位的机会越大;但是这毕竟是亲儿子,留下的人手越多,儿子越安全。
  闾妃想了好半天,才说:“人并不是越多越好,一旦大雪封路,人是要吃粮的,多了闹哗变。留一半人给杜文,但是……谁能指挥呢?”

  杜文帐下有文有武,其实并不乏人才。但是狐疑镌刻在心里的人,永远不敢相信别人。
  翟思静道:“大汗有周公吐哺之量,愿意为他效忠效死的能臣并不少。太妃不妨问一问中军帐中谁愿意留下陪大汗。若是愿意,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我愿意和大汗共担风险。”

  闾妃一时作声不得,对这娇娇弱弱的翟思静有刮目相看之感。
  此刻儿子还需要她照顾,纵使略生了点忌惮也一纵而逝,闾妃点点头说:“好吧。那杜文就拜托你了!”

  她唯恐自己染病,只敢远远地看了睡在榻上的儿子一眼,眼圈红了,用手绢捂着嘴说:“尽力保他没事,我日后重重谢你!”

  做母亲的这副心疼而无奈的模样,翟思静也觉得心酸,心道这小狼崽子骗起人来真不是个东西。

  等闾妃走了,翟思静才回到杜文身边,推推他右肩说:“太妃走了,你装得辛苦了。”

  杜文眼睛一睁,说:“你也装得辛苦了!”


  第 86 章
  大军撤退, 动静是轰轰烈烈。无数的毡包被卷起来、折起来, 堆放在牛车上, 几十万匹良马踏足在皑皑雪地上,随军的粮草更是堆得高高的。

  杜文在寝帐中, 依然关注着所有事情,而任用的耳目,除了身边的宦官,就是翟思静的堂兄翟量。

  太妃的队伍是先行的,杜文散穿着寝衣,在御幄中接见翟量:“前队已经走了?太妃看起来如何?”

  翟量还是有些往常的畏怯模样,说:“太妃昨日在中军帐中说,大汗还要观望柔然汗的动向, 不急着撤回,叫诸人协助,不得有疏忽怠慢的事出来。但是上辂车的时候, 太妃的眼眶是红的, 拿风帽遮着脸呢。”

  杜文不说话, 点点头,又问:“叫你递送出去的信息, 已经完成了吧?”

  翟量小心地点点头:“我在菟园水的柔然王庭反间的时候, 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柔然大臣,消息送过去了, 但是他们信不信,我也不知道……”

  “就是要这样信与不信之间的才好。”杜文笑道, “朕也教教你:他们若是不信,朕这条计策自然是放空了;可若是太信,真的用倾国之力来围困我,咱们这里倒又危险了;所以将信将疑的时候,忽律又起贪念,想打一场胜仗鼓舞鼓舞士气,扳回自己的面子,又怕血本无归,才会来点儿人,又来不了多少,想着捞点便宜最好,捞不到拉倒——忽律这个人啊,打了几次仗朕就熟悉他了!”

  果然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翟量膺服地在一旁点头,翟思静也觉着杜文能把北燕治理得那么好,确实是有能耐的人。

  杜文适意地啜了一口翟思静送过来的奶茶,又叫给翟量也倒了一杯,跷足笑道:“这一场打下来,燕然山归我不说,估计忽律的元气也要伤好几年。等下抢来的马匹和牛羊、骆驼,就在燕然山下划一块地放牧,再跟西凉皇帝要酒泉北的一片草场,设立军镇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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