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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122

一统天下的理想,也有协调鲜卑和_0_han_0_ren的愿望,还像一张吸水力极强的生宣,涂抹上什么颜色,就呈现出什么样的画幅。
  翟思静想着父伯几个的话,猛然间觉察,那些潜移默化的影响,其实是在改变杜文为君的理念。只是辽河闾妃一向所想,却还并未超脱出鲜卑部族的狭隘。

  睡得乖乖的杜文梦中一个翻身,从侧躺变作仰躺,然后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睁开眼睛,一骨碌翻了回来。

  翟思静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在惺忪间还来不及像平时一样装相,皱着眉摸着自己的背说:“压着伤口了,好疼……”


  第 92 章
  皇帝带着母亲回到平城, 分赏功臣, 重新厘定边界, 安排军镇和屯田。然后便是用最隆重的礼仪尊崇闾妃为太后,将平城宫中花园儿一般的惠慈宫作为太后奉养的宫殿。

  闾太后好像并不是特别满意这地方, 对随着她前来的杜文说:“这里漂亮是漂亮,只是离你处政的地方远了些,以后有什么事情要教你,跑来跑去的不大方便。”

  杜文脸色一毫未变,满是笑容,在旁边点点头说:“那就儿子来跑呗。”
  然后转而就给母亲介绍宫中新添的陈设,新栽的花木,新选的侍女。

  闾太后也耐着性子听, 听到一个当儿,才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我原来的那些人、那些东西, 若是还在, 我还用原来旧的,更习惯些。”
  一会儿又说:“对了, 听说赏赐封爵的人里头, 闾氏的子弟并不多?你亲舅家的人,为你我是肯出生入死的, 这你都不格外加恩?你是怎么想的?”

  杜文正色道:“阿娘,舅家的人是我的自己人, 正因为是自己人,我心里有数,决不会慢待他们;但是,也不宜把擢用和恩赏放在明面儿上,否则,叫别人怎么看待我这个大汗呢?”

  闾太后觉得他这优柔寡断来得没根由,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缓下声说:“杜文,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

  闾太后默默地过了一会儿说:“你翅膀硬了,不愿意我管着你了是不是?”

  “也没有!”杜文上前挽着母亲,“阿娘,你冤死儿子了!阿娘一直以来为我的付出,我岂有不知道的?我也是不想你再那么吃力地操心。阿娘放心,舅舅家我怎么会不栽培?”

  闾太后好一会儿又说:“好的,你的主张我也不管,你是大汗,你看着办就是。”
  紧跟着来了一句:“其实你无非就是担心一个‘外戚’。但你别忘记了,外戚除了母族算,妻族也是算的!”
  她亮晶晶的眸子像盯准了猎物的鹰,钩子似的牢牢盯住了儿子,似笑不笑地:“翟量在这次营救我的过程里,确实起到了作用,但就这样一个胆小畏缩的人,我看你这次不惜给_0_gao_0_guan厚秩,只怕也是因为他是个_0_han_0_ren,而且因为他姓翟吧?”

  杜文看着母亲狐疑的神色,胸口略略起伏了一会儿,刚刚那种儿子在娘亲面前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没有了,而换作公事公办的正直模样:“阿娘也觉得他在这次营救之中出了大力?这样肯冒死潜伏、大智大勇的首功如果再不封赏,反而叫只不过跟着得些现成便宜的人封侯拜相,只怕更多的人是说我处事不公、赏罚不明吧?”
  一句话说了这么大段,他换了口气又说:“我接下来是打算要重用_0_han_0_ren,而且是任人唯贤,这次的封赏就是个榜样,给天下观望的_0_han_0_ren们看的。翟量是个_0_han_0_ren,但在世族中不过偏支庶子,不会尾大不掉。而这片天下——”
  他的手臂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只靠我们鲜卑人,只用我们的游牧之法,治理不了!父汗当年,就想让太子与翟家联姻了!”

  闾太后瞠目结舌看着儿子,好一会儿方恹恹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累了,我要先歇个午晌。”

  杜文伺候她铺放被褥,亦是汉家“定省”的礼仪。
  等儿子确实离开了,闾太后才重新睁开眼睛,盯着床顶的承尘许久不说话。

  后宫里可敦皇后之位空悬,所以翟思静没有位分,却有宫室。门墙上的雕砖上刻着两个拙朴的魏碑字:“蒹葭”——这一世和上一世并无不同,而这砖雕还是簇簇新的,大约杜文读《诗》时最心心念念的就是这首“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里面陈设也是新安排好的,有急工的痕迹,但错落间亦是他的小心思藏着:
  太湖石从南方运来殊属不易,参差摆放在庭院里,形成屈曲的山间小径;薜萝刚刚牵藤,早春时分刚刚冒出细碎的小芽苞;院落四周俱是桃树和海棠,大约不久后就会开出他最喜欢的红粉烂漫的花儿;大树上还系着一架秋千,不过翟思静只是去推了推,旁边的宦官就陪着笑说:“娘娘,大汗特意吩咐,现在您有孕在身,还是生完再打秋千。”

  翟思静笑着说:“我知道。”推了两下秋千,恰好抬头看平城的蓝天,天空一碧如洗,几缕卷云淡淡地飘在空中,几只南归雁成行飞过,发出悦耳的鸣叫。竟叫人看这美景看得恍惚。

  她进到屋子里,两个侍女梅蕊和寒琼还跟以前一样吵个不停:
  “女郎不喜欢红色的褥垫!”
  “可大汗吩咐要这种胭脂红色的!”
  “大汗还不是听女郎的!”
  …………

  也是恍若隔世的感觉。翟思静对着两个人笑道:“这也值得吵一架?”
  见褥垫已经摊好了,寒琼挓挲着手,嘟着嘴,对梅蕊深表不满。
  翟思静说:“铺好了就用胭脂红吧。不过是条褥垫,多大的事儿?你们俩啊,怎么还和没经事儿的姑娘家一般?”

  梅蕊已经不再是前任大汗的嫔妃了,寒琼依然拖着有些跛的腿,可是和前一世比,两个人都活下来了,那点缺憾,其实在生死面前,也不值得一提。

  两个人里面,梅蕊经历的苦楚更多些,在宫里这几年孤苦凄清的日子里,反省也更多些。此刻率先笑道:“可不是!屁大点事,今儿用胭脂红的,明儿用翡翠绿的,后儿用秋香黄的……咱们蒹葭宫里要什么有什么,换几条褥单算什么?寒琼,对吧?”

  寒琼也未免不好意思起来:“对,你是阿姊,我听你的。万一大汗不喜欢其他颜色的褥垫,天塌下来也有长人顶。”瞟一瞟翟思静,两个侍女居然心有灵犀地一同笑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口一声通报,便见大长腿的皇帝杜文大步迈了进来,众人行礼,他也和没看见似的,一_0_pi_0_gu坐在也垫着胭脂红软垫的坐榻上休息。

  梅蕊到底还怕他,不敢言声地悄悄送来一盏茶;寒琼也怕他,把点心匣子打开摆在茶盏旁边的食案上。两个人一起垂手远远地躲着,只留着她们家女郎一个人近处周旋。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翟思静偏身坐在他身边,问道。

  杜文摇摇头:“没有。”嘬牙花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从怀里掏了一本奏折放在案几上推到翟思静面前,说话还有些小心翼翼的:“你先看看。”

  翟思静现在也不刻意推辞看他的政务,自然而然打开读了一遍,然后淡淡“哦”了一声。

  “你怎么看?”

  “军政大事,我怎么看又怎么样?”她依旧语气淡然,好像真的不关她的事。

  杜文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轻轻在她下颌光滑的皮肤上摩挲了两下,笑道:“说说看嘛。”

  翟思静说:“你在酒泉郡那么大支的军队还没撤,又在柔然打了那么大一场胜仗,夺了他们的燕然山,恰与西凉有接壤,他们能不担心?西凉国君这是做话试探,要嫁公主给你,当然也是期待着你报以琼琚,赶紧地撤兵,别叫人家日夜难寐了。”

  杜文撇着嘴点点头:“真讨厌啊!还不知道那位西凉公主长得怎么样?万一很丑,还得捏着鼻子娶回来……噫……”

  翟思静翻他一个白眼:“西凉李氏,以美貌出名,家传如此,想必嫁给你的公主也不会拿不出手的。你高高兴兴接受就是了,现成的驸马爷不当,蠢!”

  杜文被她嘲笑,不由笑着捏了她脸一把,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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