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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158

颌一捏,凑在她耳畔说:“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呀?”

  贺兰温宿勇气顿生,转脸娇媚一笑:“我怎么看待大汗并不要紧,但是大汗日后拿我作筏子,能不能不打脸?”

  皮肤还是挺白皙的,所以几个紫色指印突兀得很。杜文松开她的下颌,说:“怎么是拿你作筏子?闹出事儿的,不是姓贺兰的?当年拉纤的,不是你?”

  “那确实该打。”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捋过他一根根手指。

  杜文把手一抽,说:“你想调情给谁看?!不想走,就坐这儿。”自己大步走在了前头。

  贺兰温宿爱他爱得辛苦,早已经习惯了,只能提着裙子跟着出去。她的腿还在疼,走也走不快,而前面的男人又压根儿没有等她的意思,连着周围服侍他的宦官都是足底如风。
  贺兰温宿跑得气喘,也没能跟上他的步伐,只能一个人在甬道里停下来。两旁是羊角明灯,朦朦胧胧照着路,青砖石上一层白霜,被灯光照成了凉凉的鹅黄。他的影子在远处,黑斗篷被风一吹,宛如硕大的猎鹰张开了翅膀。

  她一头恨他,一头还是无法遏制地爱他。
  爱他的每一个影子,高大伟岸得让她浮想联翩,若是被裹在他的双翅间,该是什么滋味?

  而他前去的方向,转过一个甬道,又转过一个。
  然而离她越来越远了。

  贺兰温宿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被寒夜的风一吹,便在脸上凝出冰渣子。

  而男人所追寻的,也是这样寒夜里的一缕温暖。

  太华宫属于他藏娇的宫室闭着门,但是只要一敲就打开了。
  里面的宫人熟门熟路地跪下请安,训练有素地为他打起帘子,褪下斗篷和外衣,送上热茶和手炉。
  而且,一个个都是暖暖地笑着,偶尔还能听见里头梅蕊和寒琼真实不虚的吵闹声,听见他小女儿“啊啊”叫着的声音。他喊一声“思静”,吵闹声没了,翟思静给女儿吟诗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然后她从梢间的珠帘后走出来,笑嗔着:“真是,小坏丫头今儿又闹觉了。”

  他的英雄心好像都被消磨掉了。

  杜文亲亲女儿,小阿月不哭了,打了个哈欠,眼睛眯啊眯的,终于迷濛起来。他把女儿交给乳母带出去,寝室里顿时宁静而温暖,他长叹一声,坐在翟思静身边。

  他在外头强悍,在不设防的人面前却和斗败的公鸡一样,垂眉耷眼,一脸颓丧。

  翟思静知道前因后果,心里也自怜他,只能劝解道:“改变不了的事,生气也无用。太后是你的亲娘,你多担待些吧。”

  “你待她这么好,她却……”杜文叹口气,摇摇头。

  翟思静垂眸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我待她好,她该对付我的时候亦不会手软。可我想着她是你阿娘,你心心念念要救回来的阿娘,我就不愿意你为难了。如果你真遇到为难的时候,你要放我一条生路,送我出宫,许我找个庵堂带发修行。如果那时候我还是逃不过,我就认命了。”

  她感觉杜文的手悄悄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她刚刚那点子灰心和气馁又没了,心里叹息道:干嘛呢,又没有走到绝境里!他和闾太后不想两败俱伤,其实不过是势力的再一次重新趋于平衡罢了。

  “杜文,”她过了一会儿诚挚地看着他说,“其实,这件事叫你伤心难过,却并不是坏事。你担心太后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担心的不是孩子,而是太后的心思会不会扭转,她背后的那些人和势力会不会背叛你。可是,祸兮福所伏,你退一步,可以要求她也退一步呀。”

  “我知道。”杜文点点头,“你和我想在一块儿。只是我终究也超脱不了罢了。”

  “越在乎,越超脱不了。”她的指尖柔柔地抚过他的脸颊。

  男人难过的时候也格外有发泄的欲望。放下帐帘之后,翟思静觉察到杜文这晚上有些粗鲁,抚摸她的时候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一旦她的身体准备好了,他又是狂风暴雨一样。
  翟思静俯伏在他身下,都不知过了多久,几乎累到迷濛,可是到了最激越的时候,他却抽身而出,热流全在她腿上,蜿蜒如岩浆似的熨过。

  她不由回头去看,在男人眼里,她那诧异的眸子带着帐外烛光的星芒,睫毛扑扇扑扇的,却又什么都没问。

  杜文说:“你不哺乳,我一时不急着要第二个。”
  取手巾给她擦拭干净了,爱怜地拍拍说:“累坏了吧?睡吧。”

  他把她裹在怀里,手指慢慢地拂她的脸蛋,胸臆里发出慨叹:“确实如你说的:越在乎,越超脱不了。不过,不超脱也得超脱了,有的事,我心里的沟堑越不过去。”


  第 120 章
  第二天杜文下朝后, 才发现外头又开始飘雪了, 太华宫里种着不少蜡梅树, 此刻开得正好,金黄色的花瓣上落着薄薄的雪花, 香味越发清远。
  翟思静抱着女儿在看雪,小丫头瞪着漂亮的大圆眼睛,嘴里“咿咿呀呀”的,好像会说话了。

  她看见杜文进门,不由先抢着解释道:“她穿得挺厚的,应该不会着凉。”

  杜文笑了起来:“本来就不该养得娇弱。来,阿月,阿爷抱抱。”

  咿咿呀呀的小东西转手到了父亲那里, 张开小手指着颜色鲜艳的蜡梅花,“说”得更欢了。

  翟思静见他身后的宦官还捧着一大堆东西,不由好奇地问道:“你带的什么呀?”

  杜文这才回头看了看, 笑道:“要你学做一个匠人。”

  “啊?”

  杜文努嘴指了指那堆东西:“泥模、蜡坯、筒板、小风炉、还有黄铜。特特找了工匠, 来教你铸金人。”

  翟思静张着嘴, 有点不可思议。
  手铸金人是鲜卑族祭祀卜问的手段,册立皇后十之八.九都要先过“手铸金人”这道关卡, 有时候皇帝拿不定嗣君, 也会叫儿子们来手铸金人,以测试谁生而有天命所归。

  翟思静知道这个风俗, 但是真的突然到了眼前了,居然也有些不可思议。

  杜文见女儿又开始打哈欠了, 笑着说:“小东西,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别变成个胖妞!”等乳母抱走这个小胖妞了,他指了指东西:“你也别躲,这关躲不掉的。其实也不难,我入主平城宫的时候也少不了自己铸金人问卜,妥妥地成了,就是大胆心细一项诀窍而已。”

  铸金人是铸问卜者自己的肖像,以铸造成功而且光相完满为佳。
  先雕蜡像,然后把蜡模放在筒状容器里,用澄泥浇淋凝固后,撤去筒板,外层加敷含有盐和纸筋的细泥和背泥,做成铸型,然后火烧泥坯,湿沙护范,再把溶解的蜡倒出去,是谓“出蜡”,再把融化的铜汁从泥坯上的蜡孔倒进去浇注,俟冷却成型之后,敲掉泥模,金人就出现了。

  “说起来不难,做起来也不那么容易。”杜文讲解了一番,“你心灵手巧,塑蜡大概不难。”

  翟思静到底是第一次做这事,一开始怎么都做不好。杜文在她身后把她整个裹住,伸手和她一起做。
  两双手都很美,一双修长刚健,一双柔嫩纤细,柔软的蜡坯被两双手揉拧着,而两双手却时不时要互相缠绵摩挲,后来甚至男人俯身到翟思静的脖子里轻啄,嗅着她头发上膏泽的清香。

  翟思静指了指蜡坯,笑道:“都快做成妖怪了。”

  杜文“噗嗤”一笑,在她脖子上用力亲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一点不再打扰她了。

  他只是在一旁指点着翟思静雕琢半成品的蜡坯:“眼睛大一点,鼻子挺一点,头发高一点……对,腰再细一点……”
  一个小蜡人出现在翟思静手中,高不盈尺,瞧着还有三分像,挺有趣的,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浇淋泥坯是慢功夫,事实上这一步也不用问卜的人做,自有工匠完成。
  两个人到屋子里笑闹一番,等天黑了时,空心的泥铸型就做好了。

  匠人已经把小风炉拉得火焰通红隐青,沸腾的黄铜汁呈现金红色,略一触碰就是金花四溅,温度自然也是惊人的。

  杜文道:“这一步最难了,而且必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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