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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城-分卷阅读10

“轰”的一声炸开了。

  仿佛要考验她的忍耐力,那只手骤然从衣服空隙中收了出去。

  “哗!”一声比刚才重很多的声响,慕善视野光线大亮,面前的衣服被人一把抓起,扔了出去。
 
  慕善的世界,在这一刻停滞了。

  她就像待宰的羔羊,终于直面赶尽杀绝的猎人。所有的躲避都是徒劳。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陈北尧就站在柜门前,眸色阴沉的看着她。

  她站在狭窄的阴暗里,他站在明亮的灯下,握枪的右手还垂在身侧。柔和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英俊得如梦似幻,恐怖得令人窒息。

  周亚泽站在门口位置,见状挑眉走过来,神色冷漠难辨。

  慕善的目光快速扫过他握枪的手,眼中掠过一丝厉色。

  “啪!”一声极快的重击。

  她神色极冷的低喘一口气。

  可那涨红的脸颊和颤抖的双手,却泄露她极度的恐惧和紧张,手中的高尔夫球棍,甚至差点脱手。

  她看到周亚泽又惊又怒的冲过来,看到陈北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然后几缕鲜血像是缓缓渗出的暗泉,从他一侧额头黑发下,慢慢流淌下来。狰狞的鲜血,令他白皙俊美的五官,愈发触目惊心。

  慕善原计划“迅速”朝他右手的第二棍,却再也打不下去。

  原以为在她的全力偷袭下,他至少会趔趄、会躲闪,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大意失去防备。那么她就有机会夺枪。

  这是她唯一的生路。他能处心积虑骗过丁氏父子,可见行事缜密狠厉,绝不会留下她这个人证——难道她还能指望他心中的那点旧情活命?

  可她发现自己完全料错了。

  鲜血淌了满脸,他连眉都没皱一下,视线笔直的盯着她,抬手拭去。明明清瘦的身躯,在她拼尽全力的重击下,却像一块踢都踢不动的钢板,纹丝不动,比谁都坚硬。

  他甚至像能察觉她的意图,右手微动,却将枪握得更紧。

  “扔掉!走出来!”周亚泽从后面插上来,冷着脸,枪口对准慕善。

  慕善只能照办。

  陈北尧从口袋摸出纸巾,压在额头伤口上。他神色难辨的盯着她,声音有些许冷漠的沙哑。
  
  “我说过,离丁珩远一点。”

  “够远的。”周亚泽扫一眼房间内的床,冷冷道,“都躺到一张床上了。”
  
  陈北尧神色愈发的冷,不发一言盯着慕善。

  她穿着条咖啡色正装裙,包裹勾勒出起伏玲珑的曲线。细瓷般白皙的脸,因紧张而愈发红晕阵阵。灯光下,白得有些透明的纤细指尖,徒劳的想要抓着柜门,仿佛这样能够安全一些。
  
  她就那么和他对视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那双澄黑眼眸,在他记忆中从来都是亮丽的。只是或许是他的静默,令她终于掩饰不住害怕。大滴剔透的泪水,缓缓溢出了眼眶。在灯光下有一种奇异的清透的光泽。

  可泪水仿佛释放了她的恐惧,又像激起了她原本执拗的性格。眼见陈北尧无动于衷,她忽然抬手擦掉眼泪,仿佛下了必死的决心,黑玉般光泽流动的双眸,狠狠的,不发一言的瞪着他。
  
  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

  陈北尧上前一步,高大身躯骤然贴近她的,令她脸色骤变。他不管不顾,单手轻而易举制住她两个胳膊,顺势一带,将她箍进怀里。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眼神极压抑的看了她几秒钟,才面无表情的松开。

  “走!”他扣紧她的腰,冷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盛夏的阳光,照得满地青草,仿佛有了生命般,闪闪发亮。欧式别墅庄严大气,虎踞丘陵之上,俯瞰周围一片安静的绿。

  慕善被囚禁了。

  被带回别墅那天,周亚泽逼她给公司同事发了短信打了电话,说自己回老家办事要离开几天,然后没收了手机。别墅有五六名年轻男人看守着,慕善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也不敢逃。
 
  陈北尧一连许多天没出现。反倒是新闻里,全是关于榕泰的惊人消息——
  
  总经理丁默言乱服药物,_0_shou_0_xing大发,强/奸侄女温曼殊至死,自己也中枪身亡;
 
  丁珩离奇失踪——尽管警方还未对外公布调查结果,但有传言说就是他撞见丁默言的罪行,错手杀死父亲,携款畏罪潜逃,榕泰账面现金同时少了五千万;

  痛失爱女的副市长温敝珍,闭门谢客……

  比豪门辛秘更令人震惊的,是榕泰集团投资失利,一夜之间破产清算。据传海外子公司违规大额投资股指期货巨亏,子公司负责人潜逃出国,但榕泰集团受牵连,所有资产将被重组贱卖;房地产项目又爆出质量问题……

  谁都知道榕泰完了。一切像是一出令人扼腕的天灾人祸,可慕善怀疑,海外投资虽不由陈北尧负责,可只怕也是他一手安排。

  她猜测,原本陈北尧的计划是令丁默言服药过量而死;侮辱温曼殊之后,副市长温敝珍必然心生间隙,不会再支持丁家;而之后再让海外投资出事,剩下一个破产的丁珩,即使不死,也再无威胁。
  
  这不止是夺去丁氏的财富,这分明是要他们家破人亡。到底什么样的血海深仇,能让陈北尧隐忍多年下狠手?

  可那天她和丁珩撞见丁默言,实属偶然。所以当时周亚泽才说,原来的计划不行。因为只要再过一会儿,丁珩必定察觉丁默言服药过量,会阻止、救活父亲,事后他们父子必定起疑,那陈北尧就全盘皆输。

  所以,陈北尧才临时改变计划,用丁珩的枪杀了丁默言,再处理现场嫁祸丁珩。
 
  那么现在,丁珩还活着吗?死人才是永远不能开口的最好的替罪羊吧?她想起昏暗的房间里,丁珩蜻蜓点水般温柔的一吻,心头又痛又冷。

  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慕善靠在房间阳台的躺椅上,却听到身后有响动。
 
  一回头,多日不见的陈北尧,就站在她身后。

  阳光晒在他身上,他的侧脸英俊得有些不真实。他微偻着背,点了一根香烟,静静看着她。
 
  “吓着你了。”与那天的狠厉阴森不同,他的声音一如过去的清冷平淡,“过几天让你走。”
 
  这些天的平安,已是他会放过她最直接的预兆。可听到他亲口说出,慕善还有些不太真实的惊讶。

  “不怕我报警?”她以退为进。

  他盯着她:“你会吗?”

  “……不会。”

  他眼中似有笑意,夹着香烟轻吸一口,眸色暗沉:“丁珩命大,没死。不过,他不能有时间证人。”

  短短两句话,令慕善的心犹如过山车急上急下——

  丁珩没死……

  他不能有时间证人……

  慕善沉默半晌,艰难道:“丁珩跟我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让我冒险卖命。”
 
  陈北尧点点头,起身正要离开,却又听她话锋一转:“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她抬头看着他,目光和话语同样锋利:“死人也就算了,可冤枉活人?陈北尧,为了活命,我的良知可以打折扣,我可以有程度的卑劣。可你见过有人打0折吗?你们要斗得你死我活,不关我的事。但别让我杀人。”

  陈北尧眸色一紧,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她坐在阳光之外,肤色呈现暗白的光泽,点墨双眸澄澈幽深,显得她整个人极为沉静坚定。
 
  他想,她大概是知道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他查知,阳奉阴违没有意义。可又真的不愿做假证。于是索性坦率直言、以退为进,将他一军?

  还是他之前放过她,让她心中有了底气?

  “我会告诉你原因。”他淡淡一笑,没有再继续丁珩的话题,反而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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