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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城-分卷阅读12

仔细回顾一遍,发觉父亲和自己身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布这个局的,只有陈北尧和周亚泽。

  大概他们也是想到这个,所以索性不再粉饰太平,彻底决裂。

  “有道理。不过市里不少人把钱委托给榕泰投资,这次巨亏之后,陈北尧站出来自己成立公司,说给他三个月时间,帮大家填平亏空。”温敝珍沉吟道,“他现在跟一些人走得很近,倒跟以前判若两人。”

  丁珩深吸一口气:“舅舅,以前我爸查过陈北尧的底,并没什么不对。我怀疑他不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你再帮我查一查。”

  “好。”温敝珍又问,“会不会是吕家干的?上次东郊的地,不是在跟你争?”
 
  “不会。”丁珩声音有些沙哑的干涩,“只有熟人能做。不过他们唯一算漏的,大概是我吸了那么多_0_hai_0_luo_0_yin,却侥幸没死。”

  温敝珍冷冷道:“放心,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不会放过他。”

  丁珩点点头,忽然问:“……慕善还没找到?”

  他眼前浮现那一天,慕善微红的脸颊。他的嘴角甚至还残留着她柔嫩的触觉。
 
  “你这位朋友……凶多吉少。”。

  丁珩躺在病床上时,慕善正站在一艘游船的甲板上,随着波浪的起伏,努力压制着胸中的恶心感。

  眼前的大江碧波汹涌;身后的船舱里,不时传来音乐声、交谈声和尖叫声。透过华丽的窗棂,隐隐可见绿色牌桌、金光灿灿的赌博机,还有神色兴奋的人们,一派纸醉金迷。
  
  她以前不知道,内陆江上也有赌船。但现在她知道,本省八条水道中的六条,都被陈北尧打通。直到现在扳倒丁家,他隐藏的实力才凸现出来。

  可是陈北尧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她伏在船舷上,双手紧抓栏杆,昏头转向中,却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快步走过来。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她抬头,看到他深黑的双眸。

  “你以前不晕船。”他扶她往回走。

  “你以前也不杀人。”她的语气轻快得像在谈论天气,不动声色的咄咄逼人。
 
  他没出声,将她扶到顶层的船舱——他专属的房间,里面一应俱全。她靠在沙发上喘气休息,他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毛巾,毫不介意身上昂贵西装被压得皱巴巴,就这样蜷缩着,屈尊降贵蹲在她面前。

  “好点没?”他动作极温柔,低沉的声音却听不出情绪。

  “嗯。”她往沙发上一靠,“我想休息会。”

  他却仿佛没听懂逐客令,反而起身,高大的身躯陷进沙发里,离她一肘的距离。
  
  原本宽敞的空间,因为他的靠近,陡然变得无处立足。

  他低下头。略有些凉意的脸颊,贴着她头顶的长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烟草气味。
 
  几乎是依偎的姿势。

  在这一瞬间,慕善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这个场景过去八年她幻想过千万遍。
  
  他清亮的眸,已经近在咫尺。

  窗户透进的微亮的日光中,陈北尧英俊的侧脸像在发光。他缓缓闭上双眼,细密的长睫漆黑动人,薄唇悄悄逼近她的。

  竟带着几分微颤的期待。

  她直接偏头躲开。

  他的唇落空,倏然睁开眼,身手如电按住她两只手,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与之前的柔和平静不同,他的容颜清秀却阴霾。细长的双眼隐有戾气,深深望着她,像是要望到她心里去。

  “送饭了,老板!”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船上小妹嘹亮的声音。

  慕善从他怀里挣脱。

  三天行程安排得很紧凑。那天之后,陈北尧对她再无进一步的亲昵。

  坐了一天赌船,晚上又去几家大的夜总会;还去看了他低价收购的原丁氏麾下的房地产公司和项目,短暂搁浅后的工地,工程热火朝天;还有新成立的陈氏金融投资公司,看到许多原属丁氏的面孔——当然,他们只怕本来就是陈北尧的人。

  陈北尧的黑白商业帝国,几乎全盘展露在她面前。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让她看这些?

  第三天晚上,他们回到别墅。陈北尧把慕善带到别墅顶上的露台。

  因为地势高,这里视野尤其开阔,浩瀚星空和蛰伏远山,尽收眼底。

  慕善知道,今天是摊牌的时候。

  夜色极静。

  陈北尧点了根烟,看着身旁安静的慕善,第一个反应却是把西装脱下来,披在她单薄的肩头。
  
  慕善礼貌的道谢,只是浑身萦绕着他淡淡的烟味,心中不是滋味。

  “慕善,你看了我的一切。”他眸色越发深沉。

  “然后?难道你希望我认同黑社会?”她寸步不让。

  “白天有白天的秩序,晚上,有黑色的秩序。”他缓缓道,“总会有人来维持。而我,会比丁默言、丁珩、吕家,其他任何人做得更好。”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咄咄逼人。

  他静静道:“慕善,我没有选择。他们也没有。”

  这话说得太悲凉,令慕善的心也像蒙上厚厚阴影。她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杀丁默言和曼殊?”

  他是否真的有,非杀不可的原因?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却盯着她微蹙的眉,低声道,“像看一堆垃圾。”
 
  这话实在有点伤心,慕善的心像是泡在又酸又涩的水里。

  “十年前,霖市老大不姓丁,姓江。”他的目光放得极远,“我是江铭的私生子。”
  。
  慕善心里咯噔一下。

  “江铭是个很蠢的人。”他淡淡的道。

  是真的蠢。那时都快2000年了,谁还讲义气?哪个大哥还上街头砍人?可90年代赫赫有名的霖市江老大,学会了开饭店赌场做生意,却学不会贪生怕死独善其身。他就像个垂垂暮年却愈发幼稚的英雄,心心想着让所有兄弟得到庇护,却不知道有的不是兄弟,是猛虎。有的不要他庇护,要他的命。
  
  “江铭被人乱刀砍死在街头,他的原配、还有情妇,就是我妈,被人轮/奸至死。我就这一个妈。”他神色极淡,仿佛事不关己。

  “丁默言做的?”

  他点点头,深吸一口烟:“他是江铭最好的兄弟。江铭还有两个儿子,失踪了。据说是被打成肉酱浇在工地泥浆里;也有人说被扔进了江里……没人知道。因为江铭_0_quan_0_jia_0_si_0_guang,所有生意都归了丁家。”

  一席话说的极快,几乎轻描淡写交代全家的惨死。

  慕善心头巨震:“那你为什么……”

  他吐了口烟:“外公以前就不让我跟江铭多接触。我妈送我到外公家,也是想避灾。认识我的人不多。后来我表哥替我死了,外公也死了。”

  他没再说更多,可慕善脑海却浮现陈北尧那个严肃的书法家外公,还有经常遇到的圆头圆脑的表哥。难怪这几天她回老家时,却找不到任何陈北尧和他外公的线索。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她颤声问。

  长指将烟头一弹,火星熄灭在黑暗里。他看着她,眸色极深。

  “你跟我闹分手后的几天。”

  他今晚说了那么多,这一句最伤人。

  夜色渐深。

  “为什么?”慕善静静道。

  为什么告诉她这些?为什么带她看他的所有?

  为什么答应放她走,却又牵手亲吻,似有似无的情意?

  似乎执意要扰乱她的心,他看她一眼,却偏偏沉默不语。令她猜不透、看不清。

  慕善缓缓道:“陈北尧,你外公说过——虽然又冷漠又固执,但你的心地其实比谁都善良。惩罚罪犯的正当途径,可能难走一些,但为什么不尝试?现在你杀死的不光是丁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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