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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7

皱起的那道竖纹深得像是剑锋一般锐利,仿佛随时能拔/出/来砍人。
  就在这个时候,风煊的眉头忽然一松,脸上多了一丝讶异:“……这药怎么这么甜?”
  “我……我看曹大夫的药里加了黄连,怕是会很苦,所以放了点糖。”谢陟厘又悄悄后退了一小步,“大、大将军息怒,我以后再也不加了。”
  风煊看着她煞白的小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这胆子,若是能掏出来瞧一瞧,怕是只得指甲盖那么大。
  “无妨。”风煊道,“甜一些也可。”
  他说谎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在梦中他喝过几次发甜的汤药。
  原本汤里的苦已经很难喝了,没想到更难喝的是苦中的甜。
  只是那时他以为药材本就如此,实在没有想到是有人给他放了糖,更没有想到,那个人就是她。
  ——原来她那么早就在他身边了。
  有时是一碗受伤时的汤药,有时是一盏暑热中的凉茶,有时是一卷洁净的纱布……她悄无声息又极为妥帖,悄悄地陪伴着他,照顾着他。
  谢陟厘讶然抬头,视线头一回主动地落在了风煊的脸上,因为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之前的温和,他在克制着自己的不适,仿佛不想吓着她。
  自从师娘和师父先后离世,她就再也没有被人这样关切过,谢陟厘心中生出一丝久违的暖意。
  不过她的胆子也只够支撑她这么看上一眼,虽然短暂,却看得认真——他脸上潮红未退,显然药效还在发挥,他的胸膛也在发红,可见影响着实不浅。
  胸膛上卧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锁骨斜斜往下延伸至衣袍深处,其深其长,像是几乎要把他劈成两截。
  她简直不敢相信带着这种伤疤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忽然之间,她明白了。
  她之前一直觉得奇怪,风煊喝错了药,身受其害,理当大怒,肯定头一个想处置她,可他非但没有问责,反而出言替她解释。
  风煊年轻力盛血气方刚,喝下壮阳药当然不可能对症,可她和风煊素不相识,堂堂大将军也没必要为一个医女如此费心造假。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他受过伤,很重的伤,是这可怕的伤毁了他的身体,让他年纪轻轻便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的,这就是答案。
  “大将军请恕罪,我是兽医出身,不通医人之术,犯下大错,谢大将军不杀之恩。”谢陟厘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她抬起头,依然不敢直视风煊,但语气已然十分诚挚,认认真真地道:“世间只要有病,就会有药,何况您这算不上什么大病,只要您肯好好吃药,用心调理,就一定能痊愈。”
  最后,她握了握拳,真诚地道:“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出这番话已经用光了谢陟厘所有的勇气,她再次施了一礼,起身退下了。
  “……”
  风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回忆着她方才充满鼓励的言语,不知怎地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那明显的同情和怜悯是怎么回事?
  *
  谢陟厘还不知道,她入营第一天,就这么名满天女山了。
  医护营每天都有人慕名前来参观。
  来得多半是军中将领,多半是借着一点旧伤,嘴里哼哼两声,过来要求开方拿药。
  至于给他们什么药,他们根本不在乎,因为他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见一见“那个敢给大将军下壮阳药还活下来的医女”。
  谢陟厘起先十分尴尬,且相当窘迫,后来见得多了便也能勉强不脸红了,有了经验之后还会早早地躲开去。
  严锋一向驻扎在天女山北面,隔了几天才收到消息,这天一回大营便蹿掇着路山成带他去见见真人。
  他和路山成同样的出身,也是同时被派到风煊身边的,两人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衩,但路山成因为这几天收到过无数回这样的邀请,完全已经腻烦了,遂一脚把他踹出营帐:“要看自己看去,老子才没功夫陪你。”
  踹完又加上一句:“又不是什么天仙国色,路上一抓一大把的,有什么好看的!”
  语气十分不忿,因为他家主子的名声就是被谢陟厘败坏的,在他的眼里,谢陟厘就是个祸害。
  严锋便自己去了趟医护营。
  回来之后,重重一脚踹在路山成_0_pi_0_gu上,“你小子是不是瞎?美成那款的还一抓一大把,你有本事给老子抓一个过来!”
  路山成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兄弟,几日不见,你何时瞎了眼?有病快抓药吃,别耽误了。”
  两人为“一只烤全羊先吃前腿还是先吃后腿”这种事情都可以大打出手,现在事关主子心上人的美丑,那当然非狠狠打上一顿不可了。
  就在两人差点儿没拆了营帐的时候,帐门前有人闲闲道:“二位打完了吗?大将军有请。”
  和一般的将领相比,此人甚是文静,乃是天女生大营三大郎将之一,孟泽。
  孟泽生得秀气,穿上轻袍缓带可以冒充秀才书生,本人却是难得的用刀高手,和路山成严锋不相上下。
  三人一起来到大帐,通禀之后,在帐门前解下佩刀,鱼贯而入。
  风煊正在看案上铺开的北疆舆图。
  如果记得没错,三个月后北狄将会南侵,他们虽然再一次守住了防线,但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北狄会在水草丰美的夏季发动战争,全军上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三个人的刀搁在门边兵器架上,那声响让风煊抬起了头,视线落在上面。
  三把刀从刀鞘到刀身皆是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这是风煊成为北疆统帅之时,送给三人的奖赏。
  但在梦中,最后一刻从背后捅穿他胸膛的,正是这样一把刀。


第6章 因为这是你的梦想
  曹大夫的头最近很疼。
  这一批医女大多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让烧个热水都能把自己手烫起泡,然后还要曹大夫开烫伤药。
  与其说是来干活,不如说是来添乱。
  但就这样,大将军居然还是把她们全留了下来。
  真正能派上用场的,总共只有三个半。
  其中“三个”是以惠姐为首的,有点年纪,姿色平平,一看就是来干活的。
  那半个则是谢陟厘。
  谢陟厘是个兽医,药材都认不全,并不能指望她按方抓药,但她胜在人轻巧手勤快,给惠姐等人打打下手还是很不错的。
  谢陟厘本人也很随遇而安的,当医女就当医女吧,反正拿的钱也差不多。每天替惠姐打打下手,替傅鱼丽等人收拾收拾烂摊子,一天基本就过去了。
  很快就等来了入伍之后的第一个休沐日,谢陟厘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一趟。
  结果曹大夫走来向她招招手:“过来,这些医书给你。”
  曹大夫是世家名医,即使是为了适应军营,刻意降低了自己的生活水准,但帐篷里高高的书架,宽大的书案以及案上件件不俗的文房四宝,都充分地暴露了主人原本不应属于军营的事实。
  谢陟厘望过去,就见案上有一叠医书码得整整齐齐,堆得有半尺来高。
  “不会……都是给我的吧?”谢陟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嗯,这些都是浅显些的,适合你入门,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曹大夫忙得脚不沾地,交待完了就要走。
  明明接近夏季,无论北疆和北狄都进入了水草丰美的休养生息之期,往年这时候是两边最松懈的时候,但最近军中的操练却比平时还加了一倍,连刚招募进来的新兵都开始用上了真刀真枪,不时就会搞出点伤口来将军医们忙得团团转。
  谢陟厘和这堆医书对视了半晌,鼓起勇气拿起第一本,才翻了一页就感到了由衷的头晕——不是看得懂看不懂的问题,她的全部学识加起来大约就是半本《千字文》,这书上的字她都认不全。
  ——当一个医女,竟然要读这么多书的吗?
  难怪惠姐经常口吐一些震惊她的莲花,原来是学识渊博所致。
  谢陟厘抱着医书回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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