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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46

过,小肚子已经吃得滚圆,还把兔腿努力往嘴里塞。
  风煊自己评价自己的厨艺,只能算“能吃”,但小羽被谢陟厘的厨艺荼毒了这么些年,大约是给把青草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谢陟厘也是一面吃一面惊讶,“您怎么什么都会?”
  他是皇子,又是将军,侍候的人应该一大堆吧?哪里来的机会学做这些?
  “我母亲不受宠,就算是得了位份也和住冷宫相差无己,样样事情都得亲力亲为,有时候还要去德妃面前听差,可以说是活得连个宫女也不如。”
  外面风雪满天,屋内的火盆暖意融融,灯光映着风煊的脸,他的眼睛半垂,睫毛在脸上投出浓浓的阴影,“我是男孩子,总得为母亲做点什么,所以差不多该会的都会了。”
  他的声音是很平和的,慢慢地将自己的过往摊开来,不带着愤怒也不带着怨恨,这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
  只因面对的人是谢陟厘,她睁着一双温润的眸子望着他,他便愿意把从前压在心底最深处的一切都说给她听。
  谢陟厘一向不善言辞,这时候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甚至不敢看着风煊太久,以免眼中的同情过于明显,被风煊发现。
  她盛了一碗羊肉汤,递到风煊面前。
  风煊接过来,两人的指尖有短暂的碰触,风煊感到有酥麻的滋味从指尖一直传到心底里。
  这样真好。
  她一句话都不用说,暖意却从她身上滚滚而来,都在这碗汤里了。
  “吃完饭早些歇息。”风煊道,“明日我还有事要托你去办。”
  谢陟厘乖乖点头:“是,我听您吩咐。”
  风煊忽然笑了一下:“什么吩咐都听么?”
  谢陟厘正含着一口饭,开不了口,腮帮子鼓得像攒棒果过冬的松鼠一般,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猛点头。
  风煊被她这副模样可爱化了,手忍到发痒,才没去捏她的脸颊。
  他花了点力气才能板正脸色,道:“那好,以后别再叫‘您’了,见外。”
  谢陟厘还以为是有什么正事,比如说像今天打探军情这样的,因此忙忙地把一口饭咽下去,咽到一半差点儿被他这句话噎着。
  就这?
  “是。”她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
  这一日来回奔波,谢陟厘确实有点累了,饭后抢着收拾了碗筷,便带着小羽洗漱上床。
  正要吹灭油灯的时候,风煊忽然在房门上敲了敲,“阿厘,接下来我要借重于你,想告诉你一句话。你不用出来,我说一句就走。”
  谢陟厘的外衣正披到一半,闻言忙道:“您说。”
  门外“嗯”了一声,调子微微上扬,含着一丝鼻音。
  谢陟厘有个秘密,每回她听风煊放低了声调说话,总觉得从耳朵那一点开始,半边身子都有点酥酥麻麻的。
  她顿了一下才改口道:“你……你直管吩咐。”
  “我派你去做的事分外要紧,所以需要你分外沉着,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心慌,路上一定要当心。因为你身负重担,所以须得照顾好自己,知道么?”
  谢陟厘用力点头,点完才发现他看不到,应道:“是。”
  门外风煊静了静,片刻道:“那,早点睡吧。”
  谢陟厘对着房门道:“您……你也是。”
  门外似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笑声,紧跟着脚步声远去,对面屋子传来关门的声响。
  谢陟厘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坐着,有点出神,小羽扑到她身上:“阿厘。”
  谢陟厘听他的声音好像有点闷闷的,便点了点他的鼻子:“怎么了?”
  “我听她们说,你招了他做女婿,是真的吗?”小羽皱着一张小脸,“你要嫁给他了吗?”
  “怎么可能?”谢陟厘抱着他,脸埋他小小的肩头,“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他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他会跟我们一起住,一起吃饭,都只不过是这段日子的事罢了,很快他就要走了。”
  “他要走?”小羽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那我再也吃不着他做的菜了吗?”
  谢陟厘笑了,心说大将军亲手做的菜,世能有几人吃得到?吃这一顿已经是运气了:“是啊,所以你就趁能吃的时候多吃一些吧。”
  小羽握拳:“那明天他要是还做饭,我就吃两碗,不,三碗!”
  谢陟厘笑着拍他入睡。看样子风煊明天一早就会派她出发,所以明天小羽确实还可以再大吃一顿。
  只是她没有想到,第二天清早起床时,风煊的房门还是关着的。
  自从风煊的药里停了酸枣仁之后,便一直起得比她还早,从来没有睡得这样迟的时候。
  谢陟厘原想说大将军难得睡个懒觉,还是不要吵着他,只她鼻子一向灵敏得得,隐隐嗅得好像有血腥味从风煊房中传来。
  谢陟厘吃了一惊,拍了拍门:“大哥?”
  里面寂然无声,无人应答。
  谢陟厘一把推开了门,就见风煊仰躺在枕上,血从口角涌出,枕上身上全得染红了。
  “大将军!”
  谢陟厘情急之下忘了平时的称呼,扑到床边,“大将军您怎么了?”
  一面问一问去找风煊的脉门,手指找了半天也没找稳,一直在抖。
  风煊的手动了动,搭住她的手,他睁开了眼睛,“我……旧伤复发,只怕时日无多,阿厘,你快去大营,把路山成找来……”
  谢陟厘摇头:“不,不,我要先去找大夫……”
  “这是……命令。”风煊盯着她,“去找路山成。只告诉路山成一人,军中有叛徒,让他只身前来,谁也不许惊动……”
  谢陟厘的泪水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大将军……”
  “……我说过,我要借重于你,你还记得吗?”风煊抓着她的手,“昨晚我交代你的话,你都忘了吗?你好好去,好好回。你记住,只要你能妥当回来,我便死不了,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怕也活不长了。”


第35章 你是小女婿的娘家人吧?
  谢陟厘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门的。
  雪还在下, 地上积雪深厚,没过了小半截马腿。出了城之后满眼皆是白茫茫一片,扯天扯地, 分不清东南西北。
  谢陟厘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进了一个又冷又硬的壳子里, 眼睛像是借来的, 看到的东西皆是模模糊糊。
  直到威风受不了地重重晃着头嘶鸣,马蹄在雪地里打滑,她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她才意识到是自己把缰绳扯得太紧了。
  她深深呼吸,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托从前那些流言蜚语的福, 谢陟厘在天女山大营里可以说是出入不禁,就连去中军大帐也没人敢多盘问。
  中军大帐左右无人, 只有路山成靠在下首的椅子上,腿搁着扶手, 把自己摊成了一张扭曲的烙饼。
  当日赛马场一战是大捷。
  北狄人选了个绝无可能出战的时机, 大约自以为是出其不意,却没想到风煊料敌如神, 不单早有防备,长久以来魔鬼式的练兵也收到了成效, 索文措被风煊所杀, 北狄兵丢盔弃甲,几乎是全军覆灭。
  可他们这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失去了主帅的踪影。
  当时路山成眼睁睁看着风煊受伤, 不顾一切要往前冲。可在乱军之中, 不单是北狄人强横, 自己这边的人也是一团乱,好几次都是风煊的亲兵无意中滚过来挡住了去路。
  等战局已定,整个战场都没有找到风煊。
  安氏父子_0_luo_0_ma, 风煊便是北疆唯一能主持大局的人。若是这个消息放出去,北疆必将大乱是其一,其二北狄古纳定会趁虚而入,京城的太子也不会闲着。
  是以路山成和孟泽严锋商量过后,一致同意隐瞒消息,暗中寻找。
  风煊在大战之前就有部署,路山成在大营守军政,孟泽去都护府处理民政,严锋则一直留在马场,三个人被分成了三处,路山成连喝闷酒都找不着人。
  这会儿看到进来的人是谢陟厘,他微微讶异了一下,便将两眼一翻:“……大将军不在。”
  一想不对,“你不是都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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