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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州纪-分卷阅读74

苍凉。却更像是,傲然。
一股即便是天地共弃,即便是人神共灭,也九死不悔的傲然。
“咣”地一声,室内本欲凝滞地气息被瞬间打破。原先紧闭的房门霍然大开,随着席卷而来地狂风骤雨一起冲到殷复缺面前的,还有一个浑身湿透,满面怒容的年轻女孩子。
“快把那个讨厌鬼赶走!”
普天之下,胆敢以这种方式闯进腾联阁少主房内的,恐怕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一个人了。
殷复缺虽很是镇定地依然端坐未动,不过眼见着如此模样的肖亦默,面上却着实带上了几分惊诧:“你……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都是被你新捡来的那个好兄弟给害得!”堪称是气急败坏的肖亦默,两手撑着书桌,从头发上和身上滴落的水珠,眨眼间便在桌面汇成了几个小水滩。
“哎呀呀……我的书……”殷复缺一边将手中的小匕首和已成雏形的木雕放到安全位置,一边忙不迭地将几册书籍自小小的水灾中解救出来,一边嘴里还不忘念叨:
“你怎么还在大雨地里到处乱跑啊?还赶紧不回房换身干爽衣服去!现在又不是大夏天,小心着凉了……”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竟让肖亦默更加的怒不可遏:“要不是那个讨厌鬼,我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我不管!你现在就把他给赶走!他又不是没有地方可去,干嘛要赖在这里!”
殷复缺站起身,自柜中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不紧不慢地温吞着笑道:“先别忙着发脾气了,快擦一擦。”
又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热茶,端过来对正狠狠地跟自己那头湿了个彻底的长发过不去的肖亦默,无奈摇头叹道:“唉……不如还是先喝杯热茶吧……”
递上热茶,接过毛巾,很自然地低下头,帮她擦拭着依然不停在滴水的发尾,语中含着宠溺的笑意:“看样子,我得马上去让人备上热水,再煮碗姜汤了。”
喝了两口热乎乎的茶水,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不少,心中的怒火似乎也被浇熄了一半。肖亦默大喘了两口气,还是显得有些余怒难消,恨恨地跺着脚:“我就是坚决不相信他是水氏族长!这人根本就是个小无赖!”
接过已经空了的茶盏,递上另取的一条干毛巾,殷复缺这时方笑嘻嘻地开口问道:“水言欢他到底怎么你了?”

第三十八章 鲸鱼之惧
“天地良心啊!我可什么都没有干啊!”
一声撞天屈,一股夹杂着浓密水雾的大风,又一个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黑色身影,呼啸着冲到了殷复缺的面前。
看着自己房内那几盆被吹得东倒西歪花草,那几幅被刮得烈烈翻飞的字画,以及被打湿了的窗帘和帷幔,还有那满地大大小小的水洼……一脸无奈的殷复缺终于决定,还是省下摇头哀叹的力气,赶紧想办法去补救方为正道。
而肖亦默那好容易才稍减的火气,眨眼间便又成倍地翻涌了上来。她将手中的毛巾往书桌上一丢,握着拳,瞪着眼,冲着面前的来人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居然还敢来?!”
照旧是一身黑色紧身劲装的水言欢,看着她那一副像是想要吃人的狰狞面色,却突然像只小狗似的猛一甩头,让刚刚把自己的头脸擦拭干净的肖亦默,顿时宣告前功尽弃。
而后,一抱臂,一胯立,一扬头,一派的理直气壮:“为什么不敢来?我要是不来,你不就能诬告成功了?那我不是要活活冤死了吗?”
一时猝不及防,躲闪不及的肖亦默,怒火冲天地也无暇再去理会那些新溅上来的水珠:“……你……我诬告你?!你要是冤枉的话,我看这天底下就再也没有不冤的人了!”
“咦?我怎么不冤了?明明是就你自己胆小嘛,怎么能怪得到我的头上呢?”
“我……我胆小?……谁会没事大晚上的拿着那玩意儿,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到别人的房间里去啊?!”
“哎呀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呀!要是让其他的什么人听到了,可是会很容易想歪了的,如果殷兄不小心因此而起了误会的话,那就更加不得了啦!”
“……啊呸!……”
殷复缺在有条不紊地关紧了房门。扶起了花草。摆正了字画。理顺了窗帘和帷幔之后。终于再次站到了这两个正吵得不可开交。却又什么都没吵明白地人中间。慢条斯理地插了一句:
“两位不如且稍停片刻。能否先让我也知道个事情地大概原委呢?”
水言欢到底是个常谈生意地大商人。嘴皮子显然又快又利索。毫无悬念地便抢得了先机:“我可真地是诚心诚意为自己之前地不当言行。而去向她赔礼道歉地。”
他又摇头晃脑地长叹了一口气:“谁让她手里握着地东西是奇货可居呢。所以就算人家要黑心耍奸。坐地起价。咱也只好伸长了脖子。自己个儿送上门去挨刀不是……”
这番拉拉杂杂地不知所谓。让柳眉倒竖地肖亦默早已大为不耐。于是毫不客气地纤手一挥。打断了水言欢还想继续地滔滔不绝:“谁会抓着两条大水蛇去赔礼道歉啊?!我看你根本就是诚心诚意地跑来吓我地!”
“啧啧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水蛇多漂亮多可爱呀。他们俩我还是特地跑到你们地那个湖里去现请来地呢。你说你不领我这个情也就算了。叫得那么难听也还是算了。可怎么能二话不说就转头跑了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多伤人家水蛇地自尊心哪?
你是不知道,我说了多少好话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人家二位给哄得高高兴兴地回去了。我还没找你理论,你倒是先跑到这儿来告我的黑状了!殷兄,你说,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的,对不对呀?”
正兀自笑得越来越欢畅地殷复缺,像是被他这一通听上去情理兼备的歪论给说服了。不由自主便赞同地点了点头。
而这顿时令一旁的肖亦默越发地怒不可遏起来。却又在急怒交加之下,一时找不出反驳他的话,只得涨红了脸,半天方才憋出了一句:“……你……你就是个大无赖!”
“哟嗬,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还骂我?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语又有云,最毒莫过妇人心。我看你就是那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难养的女子,和天下第一恶毒的妇人!”
水言欢这得理不饶人的穷追猛打,终于将肖亦默早就已经蓄满的怒火。给彻底地一把点燃:“……我……我杀了你!……”
她面红耳赤地一声厉喝,旋即随手抓起了书桌上的一个趁手东西,便要往那张正得意至极,见牙不见眼地脸上砸将过去。
只见这边厢嬉皮笑脸的水言欢,手舞足蹈地刚刚跳开;那边厢一直好整以暇,作壁上观的殷复缺,便忙不迭地上前一步,把那即将被抛出的物件从肖亦默的手中给夺了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别别别啊……我花了一晚上的功夫。这还差一点儿就刻好了……”
肖亦默还没来得及迁怒于他。便听到一个有些变了调的声音,哆哆嗦嗦地远远传来:“殷……殷兄……你你……你刻的那是……什么东西?……”
扬了扬手中已具雏形的木雕。殷复缺冲着不知何时已经串到了门口地水言欢,略显茫然地说了句:“这个是……鲸鱼啊……”
紧接着,只一眨眼,又是“咣”的一声,刚被关上不久的两扇门板,再次大开。和前两回所不同的是,这回是从里面生生地给撞出了个大洞来。
狂风裹挟着骤雨,第三次将这屋内给席卷了个一片狼藉。
一道闪电,映出了一个极速而过的身影。一阵雷鸣中,仿佛还夹杂着一缕凄厉的嚎叫。
殷复缺和肖亦默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了片刻,才有些不大确定地迟疑着道:“莫非……他是怕这个鲸鱼木雕么?”
“对!一定是!”肖亦默偏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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