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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娇美人-分卷阅读49

上低声重复了一遍刚才听到的名字。
  瞧她身上穿着的华服,似是挂着东宫品级,太子身边有名分的女子, 可不就唯有那么一个?
  怪不得,上次东宫奉仪舍身护太子的功绩, 他让人去跟中宫传话, 让给那女子抬个晋封, 却被皇后虚应,迟迟不肯赏下。
  皇上又揣着似笑非笑的目光,转头看向身旁的李连笙。
  记得之前他来求的那个下房的小宫女, 名字好像就是叫做清荷,为这事,太子还在值所打了他一顿。
  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眸中带着凛色, 冷冷瞥过一眼, 旁人不知道钟雷的下落,李连笙天天跟着他往地牢跑的人, 岂会不明其中内幕?
  若是后面关的那位,知道自己的女儿,沦落到下房做苦力, 还差点儿被一个老太监撸去做了对食?
  怕不是要气得跳脚,拿书简敲烂这些人的狗头。
  李连笙垂下眼睑,脖子缩了缩,恨不得面前生出来条地缝,好让他跳进去躲着。
  欺上瞒下是宫中大忌,作为皇上身边跟了几十年的老人,自然是知道这条逆鳞,可为了青禾,便是圣上要责罚惩戒,他也甘之如饴了。
  皇上见他这般回避躲闪的举止,摆明了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心底骂了声狗奴才。
  朝堂之上又不好当即与他清算,拿不悦神情睖他一眼,才又和善的看向殿下。
  清荷上前福礼,规矩应答。
  皇上复拾起那篇文章,又看一遍,忖度片刻,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悠悠道:“好文采,好本事,好能耐。”
  连续的三个‘好’字,一时间让众人猜不透上意。
  钟雷没出事之前,圣上最是欣赏他的文采和政见,可钟雷被关押抄家,也是圣上点头发落的,此女身份特殊,是夸是贬,就只看圣上是否顾念当初的那点儿赏识了。
  秦桓泽也错愕的抬头,朝上首瞧去,圣上一向不喜女子议论政见,太后还在的那会儿,漱宛老太妃最喜欢到仁寿宫去,老姐妹两个人,吃茶晒太阳,闲聊几句前朝之事。
  不知怎么的此事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二话不说,就给两宫伺候的宫女、太监定下长舌的罪名,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全部捆在仁寿宫的正门外,一个不落的各打三十板子。
  尊贵如太后和漱宛老太妃这般,都不得议论政事,底下的人自然也断了那些口舌。
  眼下圣上又夸,倒是令他难以琢磨。
  只见清荷柔柔抬头,眉眼低顺,回答得不卑不亢:“奴婢谢圣上夸奖。”
  皇上失笑,不愧是钟雷的女儿,连这厚脸皮没颜色的劲头,都跟她爹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似。
  又问道:“你文章里面写:‘学与时进,功思纯矣’,可当即论述一番?”
  清荷把目光投向身旁,秦桓泽瞧见她求助的眼神,暗暗一笑,平日里见多了她装哭抹眼泪,动不动就一副害怕戚戚模样,今儿真遇见了大世面,竟然不慌了,还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秦桓泽藏笑,上前一步,道:“父皇让她一个女子在太和殿论政,怕是……”
  她顶着钟家的身份,已是标靶,又有这么多朝臣竖着耳朵听,她稍有不甚说错一句话,让人惦记住把柄,日后都是埋下的_0_da_0_ma烦。
  皇上将那篇文章展开,铺在面前,打断他的话,淡淡道:“且恕她无罪。”
  秦桓泽无奈,只得给她递了个小心的眼神,缄默不语。
  得了圣上的免罪口谕,清荷心里倒是长出一口气,将那块悬着的大石头自顾放下。
  这‘时进’二字是她从爹爹口中窥得,圣上有心革制,正苦苦愁于没机会得个发力的口子。
  之所以会看中了她的这篇文章,极有可能是想选出心怀革新之志的人,入番镇,搅起一团滔天巨浪。
  没成想,阴差阳错,让她成了志之士。
  钟家,多么好的一个发力点。
  借她之口讲出撤番的大旗,成,则天下文人拥护,败,则女子胡言议政。
  杏林那些不相信钟先生谋逆,天天口诛笔伐要替钟家_0_ping_0_fan的文人们,多得是等着要挺身而出,为榜样使力的人。
  清荷莞尔,淡淡一笑,今儿这胆大泼天的话,她还不得不说了。
  她婷婷做福,又朝秦桓泽也施礼,才神闲气定道:“陛下洪恩,那奴婢就斗胆妄言了。”
  她眉眼清冽,弯起的眼睛,徐徐望了一眼镇国公,那幽幽弥散开来的傲骨,有一刹那,令众人以为是那个敢怒敢言、无所畏惧的钟雷,又回来了。
  “学与时进,不论前朝,只谈今朝,奴婢以为,最应当首要的事情,即为撤番削兵。”
  她话还没说完,就有人站出来制止:“黄口小儿,此等佞言,也是你一妇人能口舌的
  清荷冷笑,拿眼尾睨了一眼那说话的老头子,展齿道:“瞧大人官服,应是隶属兵部。”忽又笑着摇头,感慨万千,“圣上让奴婢畅言,兵部的老大人又命令奴婢不准说。”
  她将眸子敛起,似是忖度着合适的用词,片刻过后,才委屈的抬头面上:“圣上,奴婢笨嘴拙舌,又不知当如何反驳,求圣上做主。”
  秦桓泽在一旁看的发笑,小骗子的这招没少使在她身上,眼睛眨上一眨,挤出三分委屈,七分懂事,明目张胆的撒娇告状,还偏偏让人拿不住理由去嗔她。
  皇上瞧着也觉得好笑,钟雷那么的一个倔脾气,养出来的女儿倒是个小娇娇。
  加上宫里只有太子一个,那些进宫的世家贵女多是胆小怕事,头一次有小姑娘以晚辈口气在他跟前说话,倒是稀奇些。
  “你且随性的说,再有人多嘴,朕治他的大不敬。”
  那委屈转瞬变成了眉开眼笑,清荷得意扬眉,朗声道:“今天下三番,除后梁郡的兵有青州崔家拿银子养着,关外的西川郡,临海的南诏郡,哪个不是百万千万的年年来京讨银子?”
  她拿眸光偷瞄秦桓泽,瞧见了首肯,接着道:“然结果呢?南诏郡叛乱纷起,卫国公领兵平叛的荣耀场景,至今都还被京城的老百姓奉为美谈,明白的人是要夸齐家有能耐,为大陈鞠躬尽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从中使了法子,为建功立业不择手段呢。”
  三两句话,就差没指着卫国公的鼻子骂他贪功,私下里与叛贼勾结过。
  朝堂之中与齐家交好的人不在少数,此言一出,有三两个武将就先拧眉,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人拦下。
  清荷模样惧怕,退了两步依在秦桓泽身后,看似害怕,嘴里的话却没停下。
  只是把矛头一转,连带着镇国公府也一起踹下水。
  “再说西川郡,‘西川的军爷、南诏的匪,青州的穷人不一腿’。”她念了一个民间的顺口溜出来,眼睛里尽是狡黠。
  接着道:“西川郡的官兵在百姓心中,跟南诏作乱的匪贼是一路货色,这样的番郡驻军,圣上还花大把银子养着,岂不糟蹋了银子?”
  这下,不光卫国公脸色铁青,他身旁的镇国公更是糊了一面锅底灰出来。
  若卫国公南下平叛,还只是揣测而已,那西川郡的郡守何永章是他的女婿,驻军统领是他的长子……
  她这话指名道姓的骂到了镇国公的脸上,还要塞一把狗屎给他吃。
  清荷看无人再敢出来打断她,继续笑着道:“虽说青州有崔家盯着,那驻军闹不出什么大的幺蛾子,但圣上英明,素来不分轩轾,撤了西川、南诏二郡,独留他后梁郡在北边支棱着,岂不是要让人来哭不平了。”
  站在秦桓泽身旁,才‘大病初愈’的康王爷额角一紧,身形晃了两下,得亏有身旁人搀扶,才没能当即蹬腿摔倒。
  清荷瞧见他,忽然想起,后梁郡驻军秦钊,是康王爷的独子……
  她脚下轻移,站到稍稍安全的地方,只等圣上铎量。
  皇上但笑不语,瞧着这胆大妄为的小丫头,又怂又挑衅的行径。
  过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李连笙扬着嗓子,高喝道:“退朝——”
  临走,面上偷偷扯出一丝笑意,稍纵即逝,身影隐匿至甬道深处。
  秦桓泽是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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