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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阳春-分卷阅读78

咛万嘱咐要二人好生伺候怀风,不由又是惊愕又是害怕,互望一眼,战战兢兢道:「少主,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小的哪里说错了话?」
  怀风怔怔望着两人,目光一片空洞,不言不动,若非还有口气,便同具行尸没甚分别,过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方见他眼睫一颤,一滴清泪自颊边悄然滚落。
  
  弯月如钩,渐过中天,荆州府尹宅邸中一片寂静。四下院落早已熄灯灭烛,不见半点星火,唯内院正厅里烛火通明,映出四壁白幔,并屋子正中一具漆黑棺木。
  这灵堂是仓促间布置出来,只两个僮儿看顾,两人均是年纪尚幼,这般夜深人静之时哪里敢与棺木同处一屋,添过了灯油便逃到屋外,见主人不在,自去找地方偷懒瞌睡。
  此时微风乍起,吹得白幔翩然起舞,遮掩得灯火半明半暗,好不阴森凄清,便在这万籁俱寂中,一道人影自屋顶悄然落下,站立片刻后,缓缓走进厅中。
  那棺木是才买来的,尚能闻到外面新刷的一层清漆,因未过头七,棺盖还未钉死,只虚虚掩着,用力一推,滑落一半,露出里面盛殓的尸首,纵使面色发青双目紧合,亦看得出生前该是何等英武俊秀。
  怀风伫立棺旁,痴痴凝望里面那张毫无生气的面孔,良久,伸出手去,轻轻搭在尸身脖颈之上,掌心下,一丝脉动也无,显然气血早已凝固,只是尸身犹温,想是暑天酷热,又才死没多久,因此尚未变凉。
  「哥哥……」
  这一声唤又低又哑,似叹息又似呜咽,如严冬中最后一片枯叶,让朔风卷落枝头碎成一团齑粉,明明酷暑时节,却犹如置身冰窟。
  他没来之前,尚且心存侥幸,暗暗期盼死的另有其人,这时见到尸身,晓得此人确是已入黄泉,却终究不愿相信,茫茫然收回手,呆立片刻,又去拽怀舟衣襟。
  「你起来,起来啊。」
  叫了两声,见那尸身仍直直挺着,终于明白这人不会再来亲他抱他,却也再不能疼他宠他护他爱他,胸口便似被剜了个窟窿,剧痛过后是一片空落落的寒冷,泪水再忍不住滚滚而落,一颗颗豆大泪珠打落在怀舟胸前。
  他以往哭泣之时总会呜咽出声,这时泪如泉涌,偏一点声息不闻,这般俯身扒住棺木,埋头在尸身上动也不动,静夜中看来分外诡异瘆人。
  便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忽听一人悠悠叹道:「你这般哭法,明日眼睛肿起来可如何是好。」
  语气中两分无奈七分怜惜,另有一分隐隐然的欢喜,落在耳中熟稔之极。
  怀风惊愕之下猛地抬头,无奈他哭得太过厉害,视线让泪水糊住看不清楚,还未等他眨掉眼泪,便觉颈后一疼,随即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昏倒过去。
  棺材中,怀舟已不知何时张开眼睛,一挺身坐了起来,抱住怀风垂软的身子,轻轻拭去满脸泪痕,虽是心疼不已,双目中却流露出无限欢喜。
  



第六十四章 最新更新:2010-10-27 11:32:27


  怀风这一昏迷,直至翌日方醒,睁眼一看,已身在一片锦帐绣被之中。
  他才苏醒,神志尚自混沌,眼睛眨了几眨方渐渐清醒过来,忆起昨晚昏迷前听到的那声叹息,面色骤变,腾地翻身跃起,下地便走。
  「醒了?」
  带着笑意的语声自一旁传来,话音未落,一道身形施施然出现在怀风面前,挡住去路,金冠玉带,剑眉凤目,不是怀舟又是哪个。
  怀风赤脚站在地上,望着眼前这人,怔怔半晌,眉目间掠过一道愤恨之色,「你诈死诓我。」
  身子也微微颤抖,不知是气是怕。
  他气狠狠瞪着,嘴巴紧紧抿起,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怀舟见了心神一荡,伸出手去揽住他。
  「兵不厌诈,这用兵之道我没教过你吗。」
  他才一动,怀风右手已出指如风,连点他膻中、期门两穴,他先前一掌打伤怀舟,存了十分后悔,眼下虽惶恐莫名,却不敢再施重手,只求点了怀舟穴道以便逃跑,谁知招式使到一半已觉出不对,丹田中竟是空荡荡一丝内里也无,指上便绵软无力,虽戳到穴位,却全无效力。
  怀风这下惊惶更甚,面上亦露出一段震惊恐惧,他这一番动作神态落尽怀舟眼中,心口不觉漫上一阵涩涩钝痛,禁不住手上加力,将怀风紧紧箍在怀中,附在他耳边,淡淡道:「你昏迷中服了化功散,眼下已是一分内力也使不出来了。」
  说完,便觉怀中这具身子已如木雕泥塑。
  怀舟寻找这弟弟数年之久,日日做梦都是如何将人找到抱入怀中,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再加上怀风昨晚那一番真情流露,知晓他于恨自己之外,那份依恋敬慕仍深植于心不曾消泯,些微难过之后终究抵不住满心欢喜,轻轻抚了抚怀风头发,柔声道:「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怎么会学了这样一身功夫回来?你打我的那一掌劲力十足,竟不逊于我的太玄经。你又是自哪儿学得了一身医术,那方子是你开的对不对?你不想我死,特地扮成个老头儿来救我,我一看那方子上字迹便知是你,那郁金的金字你总写得似草书,教了多少次总也改不掉。」
  顿一顿,再忍不住亲了亲他面颊,「昨晚你来看我,可知我有多欢喜。」
  他说了这许多,总不见怀风回应,心中一惊,两指捏住怀风下巴,抬起他脸,「怎么不说话?」
  怀风一扭头挣脱他手,怒冲冲道:「你废我武功。」
  怀舟微笑,「那药是我师门传下来的,可化内力于无形,本是防着走火入魔用的,性子温和得很,并非无法可解,待你随我回去后,自然会给你解药。你内功练得这么好,本就是件奇事,若就此毁了,想必要大大怪我,我又怎么会让你为此伤心难过。」
  他于答应怀风一事向来是一言九鼎,从不食言的,既说了有解,自然会给解药,怀风并不如何担心,只是要让他随怀舟回去却是万万不能,沉默片刻,冷冷道:「王爷,我是诈死逃得一命的人,宗人府一别后与皇家再无瓜葛,还随你回去做什么。」
  话音未落,怀舟一抹笑已凝在唇角,紧紧捉住怀风双肩,沉声道:「你叫我什么?」
  他气急之下颇为用力,捏得怀风生疼,未曾提防之下不禁啊的一声痛叫,前半声才出口,后半声旋即咽入腹中,咬紧牙关回瞪,「我爹姓阴,我同你本就不是兄弟,不叫你王爷叫什么。」
  怀舟心中登时咯噔一下,暗忖:他都知道了。
  一念之后又即醒悟:他必是找到了生父,这才同我生分。
  想到自己再不是怀风最亲最近之人,不禁眸光一黯,面色白中带青青中透黑。
  他喜怒甚少形于颜色,便是以前碰见怀风胡闹太过,也不过沉下脸冷哼一声,似这般惊怒交加气急败坏的样子怀风竟从未见过,此刻受制于人,惧意升到十分,一时血勇过后仍旧在怀舟积威面前败下阵来,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
  两人这般僵持片刻,怀风忽觉肩上一松,忙不迭便向后退,脚步还未迈出,腰间倏地又是一紧,身子已是让怀舟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此情此景,怀风不由得想起王府中日子,既惊又怕且怒,身子一挨床褥,已然僵直如铁,正要死命挣扎,怀舟却并无不轨之举,转身去向房间一角,取了条巾子过来,捉住他一只脚踝,擦拭脚掌方才踩在地上沾染的灰尘。擦干净右脚,又换过左脚。
  怀风忽地就忆起旧日里同定远在府中胡闹,也是被这样捉住了脚,不由一呆,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忐忑不安偷眼窥他。
  这般小心翼翼的神色怀舟只作不见,待擦完了,从床头一堆衣服上取过双雪白绸袜来与怀风穿上,拾掇完了,指一指床头,「干净衣裳在这儿。」
  深深看了怀风一眼,沉着脸去了。
  怀风醒来时只着了内衫,因一心急着逃走,竟没留意床上放着一叠齐整衣物,这时拿起来看,见是八成新旧的一套上用宫缎,知道是怀舟的衣服,虽不乐意,也只得穿了。
  他身高已与怀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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