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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夫人-分卷阅读10

人,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对方在侍候她上车时有些之前在墨缘阁里没有的恭敬,倒像是已知晓了她的身份。
  这念头只一闪而过,旋即她便心想着绝无可能,又给抛到了脑后。
  两人坐进车厢,因不欲透露此行目的所以都想尽量避免闲谈,尤其老梁更是警惕性十足地防着对方要来搭话,结果等了好半晌,人家却只除开头招呼了他们一声“请自便”之外就再也没有开过口,始终安安静静地在自己下着棋。
  反倒是谢晚芳百无聊赖间瞧着他面前这盘棋局不知不觉便被吸引了,好奇之下不禁自己主动起了话头:“郎君既帮着黑子冲锋陷阵,却又帮着白子围追堵截,到底是想要哪边赢啊?”
  他抬眸朝她看来,似随意地浅笑道:“不过消遣游戏,黑白皆是我,输赢亦可。”
  谢晚芳一愣,不料竟会听到这种答案,不由地笑了:“郎君这话听来倒是很像一个人,九清居士。”
  他指下微顿,看向她的目光中略带探究。
  “我观九清居士的字画便是如此,”谢晚芳笑着解释道,“——世间诸事,唯我从容。我极是喜欢他这不为外物所动的心境,也很羡慕。”
  他没有接话,只是淡淡一笑,问她:“小郎君可有兴趣?”他指的是对弈。
  “不了不了,我有自知之明。”她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臭棋篓子一个,你若不让着我悔棋我不爱玩儿,但你若让着我悔棋,我只怕你又烦。”
  他闻言一怔,却是笑意深了些。
  马车行至义庄外时,大雨仍没有半点要缓的趋势,谢晚芳回头道了声谢,便和老梁飞快地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窜上了台阶,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转头一看,才发现旁边有人一路不快不慢地撑伞跟着,竟没让她淋上一滴雨。
  谢晚芳微感愕然,愣了愣,下意识回头朝静静停在不远处的马车看了一眼。
  “这把伞二位请留着用吧。”侍者说完,便将伞收起递到了她面前。
  她从善如流地接过,微微点头致意,这才与老梁转身进了义庄。
  “那位郎君不像是寻常子弟,”老梁边走边对她道,“身边的随侍是个练家子。”
  谢晚芳“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两人刚步入堂屋,她就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尸臭味给呛地咳嗽了起来。
  老梁习以为常地递了个面衣过来:“你这鼻子灵倒是灵,但这时候也遭罪。”
  她摆摆手表示不要和我说话,憋住呼吸迅速用面衣把口鼻给遮了起来。
  等顺过了气,她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在了那几具被覆上了白布的尸体上,一共四具被整整齐齐摆放在用木凳和木板拼起来的简易床架上,昏暗的光线从头顶的气窗透下来,灰白灰白的。
  守庄人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原本正端着碗坐在点了盏油灯的神龛前吃饭,见到他们来了立刻放下碗筷,抹着嘴弓着腰地站了起来。
  “老庄头,”老梁招呼着他,“昨夜这几个没闹耗子吧?”
  “没没,”老庄头忙道,“我昨夜带着阿黄一起守着,连根老鼠毛都没见着。”
  谢晚芳疑惑地看了过来:“阿黄?”
  “一只老狗。”老梁不以为意地道。
  谢晚芳四下里探着目光逡巡了一圈,突地一顿,额角不由得抽了抽:“不会是……那只吧?”
  老梁顺着她目光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其中一具尸体上面的白布不知何时已被拽开了一片,露出了肿胀腐烂的手臂,而那只名叫阿黄的老狗此时正仰着头一下又一下地在上面舔舐啃咬着,看上去津津有味。
  老庄头霎时脸色大变忙吆喝着想把狗赶走,就连老梁也猝不及防地险些把之前吃下肚的糕点给恶心出来。
  谢晚芳却皱了皱眉,转过头对老梁说道:“这尸体不对。”


第10章 认出
  “阿黄既是一直养在义庄的,想必早就识得什么能下嘴什么不能下嘴。”谢晚芳道,“何况这尸体腐烂得这么厉害,它便是要下嘴也该找最新鲜的那个。”
  她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什么,又问老梁道:“我记得你说这几具尸体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三天前下过一场大雨后都被野狗刨了出来?”
  “对,”老梁呼了口浊气,点头道,“而且乱葬岗的那片坡头上就这几个被翻出来了,其他尸体狗碰都没碰一下,还挺刁钻。要不是第二天早上有搬尸人去那里的时候无意中看见狗死在了尸体旁边,且竟有中毒的迹象,所以跟我提了一嘴,我也不会注意到。”
  “但仵作却并没有在尸体上验出毒?”
  “对,你说诡不诡异?”
  谢晚芳想了想,突然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布,几步走到了先前被阿黄啃咬过的尸体旁,蹲身靠近那块伤处,略略一顿,旋即又迅速起身继续挨个在其他三具尸体前如此稍微停留了片刻。
  少顷,她转身就出了门。
  老梁随后跟上时,正见她站在檐下冲着雨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禁有些同情地道:“辛苦你了,若实在不行我再找找别的法子入手。”
  谢晚芳捏了捏自己被折腾得有些难受的鼻子,摆摆手:“这些人应该生前都服用过同一种药物,死后在血肉中形成了一种很特殊的气味,腐烂最严重的的尸体这种气味也最重,所以吸引了狗去啃咬。”
  老梁大惊:“真是中毒?”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谢晚芳道,“不过我对药理不了解,没办法解释为何仵作验不出来。”
  她说到这里,抬头看看天色,想了想,又道:“你将那几具尸体的尸血分别取一些给我,回头我再仔细辨辨可有什么线索。”
  老梁立刻应声去了。
  直到两人在义庄里忙完之后转头出来,这场长阵雨依然没有完全停。谢晚芳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正准备撑开手里的伞跨出去,却忽瞧见老梁驻步伸手往旁边一指——
  大门外,那辆马车正静静停驻在墙角边。
  驾车的侍从迎着她愕然的目光,笑容客气地回手掀开了门帘一角。
  谢晚芳握着伞柄的手不大自在地紧了紧,只是微微迟疑过后,到底还是屈服于赶着回去的现实,快步走过去登上了车。
  里面的人正半靠在身侧的大迎枕上,就着一盏古朴却精致的桌灯在看书,很是随遇而安的样子。
  只是明明是夏日,就算兴了风雨按理说也正该是凉爽宜人,但此刻他身上却罩着一件披风,似乎是比寻常人畏寒。
  见到她回来,他放下书礼貌地笑了一笑,不等她问已解释道:“我见骤雨未歇,担心你们或有需要。”
  谢晚芳看他这般清温舒朗的模样,原先压在心底后知后觉的窘迫这会子全都蹭蹭往外冒,一时间竟让她有些紧张地不知该怎么接话,只顾得上真心实意地说了句:“有劳你等我们了。”
  老梁见状,豪迈哈哈一笑:“你怎么突然这般拘谨起来!”
  谢晚芳“嗖”地扬眸朝他瞪去,满脸写着“闭嘴”。
  老梁立刻识相地收了声。
  他含笑看着,并未言语,视线落在她手中新提的一个粗布袋子上,略略一停,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马车驶入内城,谢晚芳因要先去香料铺和自己的人会合,便提早在城西怀化坊外下了车。
  “这伞我如何还你?”她问。
  他回以一笑:“不必了。”
  谢晚芳还想说什么,却终是欲言又止,点点头道了谢,便撑着伞转身走了。
  听得身后车轮滚滚应是渐行渐远,她回头自飞飞扬扬的丝雨中望去,默然良久,突然,皱眉闭眼地抬手往自己脑门儿上用力一敲——
  “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她懊恼地默默哀嚎。
  ***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将近申时末,才终于拨开云雾重新露出了阳光。
  谢晚芳踏出门口时看着湿漉漉积水的地面,顿了顿,忽然问白鹭:“世子今日在哪里喝酒?”
  白鹭一愣,待反应过来自家夫人在问什么的时候,立时喜上眉梢:“听说是在靖安侯府上。”
  谢晚芳默然片刻,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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