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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夫人-分卷阅读16

啊转,太子妃终是面露不忍地伸手将他抱了过来:“大郎乖,阿母抱抱便不哭了。”
  谢晚芳原以为这小娃娃会立时撒开哭一场,谁知他被娘亲这么一抱一哄,居然生生忍住了,反而抬起小手像大人似地拍了拍他母亲的背,略带哽咽地说道:“我听见有两个内侍在那里嚼舌根,阿母,你说到时候晋皇叔做了太子,我们真的都要死么……”
  太子妃忙捂住了他的嘴,转头朝殿外看了一眼,才柔声对他说道:“不要听旁人胡言乱语,你阿父从未亏待过手足,不会有人这样待他。”
  萧麟点点头,也不哭闹,只是低低地道:“有阿父阿母陪着孩儿,孩儿不怕。”
  太子妃疼惜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谢晚芳见状也不好再继续留下来,便先行告退离开。然而她前脚才刚离开东宫殿,后脚就来了个侍女拦住去路,说是贵妃要见她。
  “贵妃娘娘常念叨着安国公世子夫人,夫人难得进宫,怎么也不去牡丹殿坐一坐?”这侍女眉梢眼角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得志,显是因主子的得势被捧得有些飘了。
  谢晚芳不由腹诽:这可真当自己是皇后了,我进宫是给太子妃递的牌子,关你牡丹殿什么事?
  只是腹诽归腹诽,这趟牡丹殿之行看来是躲不过的,贵妃定是对她去东宫有意见,想借自己来敲打敲打安国公府。
  只是抱歉得很,我们家可不是那软骨头任你拿捏。谢晚芳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倒是越发地不动声色起来,歉意含笑地请了对方领路。
  谁知没走多远,半路又杀出来了个“程咬金”。
  “李掌监。”那侍女见到来人,立刻一改先前的嚣张之态,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谢晚芳想起昨日顾照之也曾提起过此人,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长者便是天丰帝身边的心腹,于是忙也微微点头表示了礼节。
  李掌监并未多看那侍女一眼,只向着谢晚芳笑意和蔼地礼道:“圣上闻听世子夫人进宫探望太子妃,特命老奴前来相送。”
  “岂敢有劳李掌监。”谢晚芳委实有些受宠若惊。
  “世子夫人不必客气,”李掌监笑道,“圣上可还记得他是您和世子的媒人。”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谢晚芳却福至心灵地听懂了——皇帝这是在提醒贵妃的手别伸得太长啊!
  且这李掌监来的时机这么恰巧,摆明了就是一直在注意东宫的动向。
  那拦路的牡丹殿侍女果然也不敢再多言,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识相地告退离开了,谢晚芳心下一忖,开口道:“我有一事想劳烦李掌监……”
  ……
  掌监李济风在命人送走了谢晚芳后便径直返回了蓬莱殿,一进门,天丰帝那越发显得沉重的咳嗽声就连续不断地传入了他耳中。
  李济风忙快步走入内殿,从小内侍的手中接过了温热的茶盏,连同干净的帕子一道双手呈到了天丰帝面前。
  天丰帝饮下一口茶含在口中,须臾,偏头将混着暗红血色的茶水尽数吐入了银盅里。
  面露疲色的皇帝背靠在龙椅上,闭着眼缓缓平复着呼吸,少顷,才屏退了其他侍者,沙哑着嗓音淡淡开口问道:“子初的夫人走了?”
  “是。”李济风恭声应道,“世子夫人并未向老奴打听任何事,只是临走前让我将一只玉铃铛转交给小殿下,说是先前见小殿下因为那些个谣言哭得伤心,倒是一时慌张到忘记了帮太子妃哄他,此时想来很是过意不去。还让老奴跟小殿下说以后若有机会出宫可以去找她,有她带着他玩儿绝不会无聊。”
  天丰帝闻言淡淡一笑:“她这是在帮东宫跟朕告状呢。”言罢,他神色微冷,吩咐道,“在麟儿面前嚼舌根的那两个宫人,你都处置了吧。”
  李济风垂首应喏。
  天丰帝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原先奉廉要朕下旨将区区肃州副总兵之女赐给子初做夫人的时候朕还觉得他有病,不想答应。现在看来,他的眼光倒是不错。”
  李济风笑着附和应“是”,又道:“安国公确实不太走常人路。”
  “他?”天丰帝嗤笑一声,“莫以为朕不知道这都是顾子初那小子的主意,他爹若有这胆子,今日来的便不是世子夫人而是国公夫人了。”
  李济风抿着嘴角的笑意,没有言语。
  “行了,不说他们顾家。”天丰帝神情微敛,问道,“太子那边如何了?”
  “殿下他……”李济风回答起来有些犹豫,“去尚书台见过吕相后,便微服去了墨缘阁听学子辩论。”
  天丰帝哼笑一声:“他倒是还有闲情!那吕通呢?”
  “太子离开之后,吕相就派人去了京司衙门。”李济风道,“没过多久从那里便运出来几具尸体,埋到了漏泽园。”
  天丰帝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意外:“什么人的尸体?”
  “都是牢城营的犯人,大约都是病死的,除了身上那些程度不同的瘀斑之外别的却已都无法辨别。不过,太子的人曾出入过牢城大营调查那里的犯人重病之事。”李济风边说边小心地观察着天丰帝的脸色,“另外影卫查看过,其中有一具尸体的里衣上有炭灰的印迹,看形状像是半枚鱼符,似乎是——赵御医的。”
  “瘀斑……”天丰帝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少顷,抬起浑浊的双眼定定看着他,“你是说,晋王身上那种?”


第16章 父子
  一个月之期转眼而至,这日,太子萧弘入宫面圣,呈上了自己调查的最后结论。
  “你查了这么久,就查出是一种疫症?”天丰帝面色沉静地看着他,语气里听不出明显的情绪。
  “是。”萧弘恭敬端正地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直直的,“儿臣查到在牢城营里有几名负责开采山矿的囚犯皆感染了此病症,除了最后那个侥幸病愈活下来之外,其他都死了,他们死后未经漏泽园安置,而是直接被埋到了乱葬岗,曾被野狗叼食,或许因此将病情传出,全弟本就自远方长途跋涉归来,大概路遇流染之地,所以才……”
  “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天丰帝声音骤然转沉,旋即又猛烈咳嗽起来。
  萧弘身体微动,却终是垂下了眸。
  李济风边忙着给天丰帝顺气,边转头苦口婆心地劝他:“殿下,圣上身体不好动不得气,您若还有什么未曾说明的,还是赶紧说明吧,圣上自有是非论断。”
  萧弘沉默了须臾,说道:“父皇圣明。只是事到如今儿臣也累了,父子兄弟何至于此?今日有人不惜违背法纪,更自伤己身,明日仍有人暗箭难防,难得信任。”他自嘲地弯了弯嘴角,“我如今惟愿褪去这一身荣华后还能护我妻儿安宁。所谓是非曲直,有些时候原本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言罢,他向着龙座上的人郑重端肃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从袖袋中抽出一卷素绫,双手捧过头顶,说道:“这是儿臣这些时日监国得到的一些启发和谏策,希望能帮得上父皇几分,儿臣已无所求,只愿尽最后微薄之力愿我大盛江山永寿绵延。”
  话音落毕,殿内除了天丰帝尚未平复的呼吸声,便只剩下一片沉寂。
  天丰帝渐渐止住了喘咳,少顷,沉默地挥了挥手,示意李济风退到一旁。
  他良久未语,只是凝眸看着跪在下面的长子,像是将思绪飘去了远方。
  “弘儿,”他忽然沙哑着嗓音唤了一声,“你过来。”
  萧弘顿了顿,才应声起来低首走上去,重又在天丰帝身旁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天丰帝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按在了他头上:“今日你说的话,要记得。你们,是兄弟手足——”
  萧弘微怔,回神应喏。
  天丰帝低眸看着他,缓缓说道:“你幼年丧母,这些年多有辛苦,是朕有亏于你。你这个性子,像朕,更像她。”
  侍立在旁的李济风闻言不由面露惊色,自先皇后逝后,圣上从不准任何人提起,对太子的微妙反复也多是因他母亲的缘故,不想如今竟可如此坦然。
  看来那天夜里太子不顾圣上恼怒,不仅提起了先皇后,还追忆童年父母相合时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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