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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分卷阅读172

母一听,冷笑出声,“可不是来了客人?这十多年未见,坟头都生了草了,死人还能从泥巴里头钻出来呢!”
“倒是也不对,他们哪里是客人?来的这是你三叔,同你三叔母,还有你的堂弟堂妹,倒是我这个外姓人,方才是客人呢!”
陈望书一听她这话,心中叹了口气,这简直是碰了鬼了!
她今儿个还想来跟家中说老神棍预言三叔还活着,等着看老太太同三叔母抱头痛哭,收拾包袱北上寻亲呢!
她话都没有说出口,那个失踪了十多年的人,却偏偏在今儿个回来了。
陈望书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下逆着光,站在那里的陈三叔。
她当真头一次瞧见有人这么白,简直是白到发光!若是拍个黑白照,都找不着脸在哪里,同背景融为了一体。
不光是脸白,就是一口牙,也白得令人发指……同他站在一块儿,其他的人,都像是在黄泥巴水里泡过三日三夜……
陈三叔若是自称小白脸,那天下其他的男子,都只能自认是非酋。
“望书都长这么大了!当年你还只有这么高……”
陈三叔看着陈望书,眼眶一红,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不愧是你阿爷一手带大的,生得也像他。这位便是扈国公府的小公爷吧,我在来临安的路上,已经听说过了。”
“扈国公乃是大陈朝的盖世英雄……”
陈望书听着他的废话,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他身边站着的三个人。
一大两小,大的那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颇为文雅,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裙,周身都是书卷气。手腕上只戴着两个银镯子,发饰也十分的简单。
她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窘迫。
一左一右的,牵着两个孩子。
大的那个,约莫十岁上下,是个男孩儿,十分的清秀,唇红齿白的。若是长大了,定不会丑到哪里去。
小的那个,只有四五岁的样子,是一个梳着包包头的小姑娘。她穿着玫红色的绣花小袄,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刚刚睡醒。一双大眼睛,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之间,她眼睛一亮,抬起小手,指向了颜玦,“阿娘,哥哥比庙里的送子娘娘都好看!”
妇人一惊,忙捂住了她的嘴,对着颜玦想要行礼,可又想到,她如今算得上是陈望书的叔母,对着颜玦行大礼,实在是欠妥当。
便尴尬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起来。
陈望书瞧在眼中,记在心里,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
她想到,同三叔母钱氏,完全是两个相反的人。
老太太叹了口气,“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
她说着,看向了钱氏,拍了拍她的手,“知晓你委屈,阿娘会为你做主的。你且先把那花瓶放下,听听三郎的解释。那玩意危险的很,刚才你不就差点儿砸到望书了?”
“看到没有,大家都担心你呢!”
钱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眶微微一红,将瓶子一搁,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别过头去,硬是不想看陈三叔一眼。
“孽子,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即是活着,这么多年了,为何不来回家?害得你老母亲我,还当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害得你妻子,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害得你的儿子,独撑三房门户?孽子啊!”
老夫人说着,跺了跺拐杖,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
陈三叔一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那新来的妇人瞧了,也拉扯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跟着跪了下来。
“母亲,不是我不想回来,实在是我没有脸回来啊!”
陈三叔说着,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母亲有所不知,儿子是在是惭愧得很。当年北齐人突袭东京城,儿子那天夜里,正是约了三五好友,一道儿在南翠坊饮酒。当时是侯关他终于得了儿子,我给他庆贺来着……”
陈望书看了一眼老夫人,见她微微颔首,猜想这事儿,陈三叔倒是没有撒谎。
“当天我饮了许多酒,匆匆的去同父亲汇合,都来不及去家中,看顾母亲和妻儿。城中乱糟糟的,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北齐人突然从天而降,打到门口来了。”

第二零四章 一句警言
“母亲,我亲眼瞧见……”陈三叔说着,呜呜呜的哭了出声,“眼见着京城守不住了,我想着便是我同父亲一般,战死在那里,也于事无补了。”
“便带着我手底下的一小队人马断后,想要尽量得护送多一些人顺利南下。可我们几乎是最后一批撤走的人了,北齐士气正旺,乘胜追击。”
“很快我们的船便被追上了。我被人打落江中,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荆州了。舒娘说,我伤势太重,睡了三个月方才醒过来。”
陈三叔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哗啦一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他的胸膛。
钱氏一瞧,惊呼出声。
便是陈望书,都有些不忍直视,正是因为白,他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痕,才显得更加的触目惊心。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
在胸口处,有一个碗大的疤,应该是当时,在这里受了几乎致命的伤痕。
她想着,看向了颜玦,颜玦捏了捏陈望书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休息了整整一年,方才勉强下得了床。又过了三年,方才能够出远门了,我有心回临安来,可是造化弄人……”
“舒娘的父亲,去采药的时候,失足跌落了山崖,他被抬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在……他不放心,把舒娘托付给了我。我……”
陈三叔说着,看向了钱氏,“你惯常是知晓我的,我这个人,最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被舒郎中所救,没有道理,不满足他的遗愿……”
“但我同舒娘说好了,等葬了她父亲之后,便领着她一道儿上临安城,从此之后,她就是我的亲妹子,她的儿子,便是我的亲儿子。”
“我都已经进了临安城,却还是又回荆州去了。当时京城中传言满天飞,说父亲同北齐国师有同窗之谊……北齐人对东京那般熟悉,未必就不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老太太已经怒斥出声,“一派胡言!这你也信?”
陈三叔摇了摇头,“我父亲战死在东京,怎么可能同齐狗往来?我自是不信,可我那时候若是回了家,那这个流言,该如何解释得清?”
“别人家的儿子都死了,怎地他的儿子,便回来了?”
见老太太闻言要哭,陈望书好奇的插话道,“那你现在为何要回来呢?”
“流言这种东西,虽然是一阵一阵的,但健忘的人,只要被触动了,又会将过去的一切,全都挖起来。你现在回来,便不会有流言了么?”
“毕竟,别人的儿子死了十年了,怎地他的儿子,便回来了?”
陈三叔正要解释,一旁的舒娘却是开了口,“都怪我。这是我的儿子,名叫舒展,他天生便有心疾,我们看遍了荆州城里的郎中,都说他活不过十二岁了。”
“他今年已经满了十一了,若是……怕不是过不了下一个年了。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以前招了个上门女婿,可我那夫君死得早,只留下舒展这么一个孩子。”
“我本想着,这大概就是命。可是三郎说,说我们去临安,临安一定有厉害的郎中……我一个当娘的,如何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啊!”
陈三郎瞧着她哭,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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