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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分卷阅读173

气,“阿娘,儿子不孝,从小到大一直都给您添麻烦,现在又要再麻烦您一回了。”
陈三郎说着,走到了陈老夫人跟前,趴在她的膝盖上,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陈望书瞧着,皱了皱眉头。
李氏给了她一个眼神,拽了拽面无表情的陈清谏,一家子人从老太太的院子里,悄悄的退了出来,留着三房的一家子人,在里头嗷嗷哭。
“傻小子还愣着做什么?今天是正月初二,天塌下来,你也要去你岳家拜年。时候不早了,早些去罢,莫要喝多了酒,你三叔回来的事情,先别对外说。”
陈长宴听着,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扶着已经怀孕的妻子,去自己的院子收拾不提。
李氏刚想同陈望书说话,就听到陈清谏难得的开了口,“颜玦带着望书回去,这事儿你们不要掺和。家中最近乱糟糟的,没事莫要到处乱跑,在家好好温书。”
“虽然榜还没有放出来,但是殿试还是要准备着。该教你的东西,都已经教过你了,切莫大意。”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可是三叔……荆州离这里才多远的道儿……小堂他一直住在岳州,同荆州只有一江之隔……三叔知晓的,小堂的父亲,同阿爹乃是同门。”
“捎带个信儿,不是多难的事情吧!”
陈清谏打量了一下陈望书,只说了一句,“那的确是你三叔。”
陈望书没有说话,将祖父陈北留下来的那封信,递给了陈清谏,“那阿爹,我便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去叫我们就行。阿娘,改日我再回来看你,三叔母是个好的,之前也一直很看顾我。她是个性子烈的,也不知道……”
李氏叹了口气,“我省得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会日日陪她打麻将的。”
陈望书一囧,不是……阿娘,打麻将是什么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吗?
她还想多说,陈清谏已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要将她扫地出门了。
陈望书懒得自讨没趣,跟着颜玦一道儿上了马车。
这离她进门,方才一炷香的功夫。
“这样看来,祖父留下来的第一句话,未必是要我们去寻找三叔。而是一句警言,他说什么来着?他说三叔,在北地苟活。”
颜玦点了点头,“荆州可不在北地。而且,他身上的伤痕,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我瞧着,总是十分的违和。你三叔怕是大有问题。”
“你们家中,八成要不太平了。不光如此,临安城也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陈望书听着,若有所思起来,“倘若我三叔有问题,那么他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呢?一定有什么地方,在我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所以,才招得人来了。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多谜团了。”

第二零五章 疑点重重
“望书留步。”
橙武一甩马鞭,正准备要走,便瞧见那大门内急冲冲的跑出来一个人来,堂堂七尺男儿,竟是红着眼睛脸上挂着泪,看上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橙武缩了缩脖子,这书香门第,连男人都这般矫情!
陈望书听着呼唤声,撩开帘子一瞧,却见陈三叔一把拉住了马车的缰绳,“望书留步,三叔有事相求,还请颜小公爷借一步说话。”
陈望书余光一瞟,四周静悄悄的,这条巷子,本就是陈家两房门对门的住着。
此前陈家二房因为三皇子谋逆案,落了个不得善终,短时间那是别想着走仕途了。一家子还剩余的女眷幼子,齐齐的搬到乡下去了。
这大宅院落了锁,倒是无几个人来。
她想着,跳下了马车,同颜玦一道儿,又回了陈家。
“望书大善,三叔惭愧,没有照顾到你,反倒一回来,便要求你。”
陈望书摇了摇头,笑了笑,“三叔何须如此,我只是不想在大门口拉拉扯扯,大呼小叫,有失体统。荆州乃是古城,虽然民风彪悍,但也都是懂礼仪的。”
“三叔待了十多年,怎地学了那蛮夷做派,咋咋呼呼的?若是阿爷还在,定是要说你了。”
陈三叔呆若木鸡。
陈望书打量了他一眼,陈三叔名清新,生得清新,为人倒是不怎么清新。
她想着,捂着嘴一笑,“不知道的,还当三叔不是在那荆州,是在北齐呢!”
陈清新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我倒是恨不得自己个在北齐,便能进宫去杀了那狗皇帝,替你阿爷,还有两个叔父报仇。”
“叔父威武!阿爷共生四子,唯有叔父你文武双全,望书这些年,一直听长昀哥哥吹嘘,说三叔神功盖世。我当他是吹牛,如今听到叔父能进宫刺杀狗皇帝,方才惊觉,他真没吹牛!”
陈清新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苦笑了几声。
陈望书抬脚往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望书刚在在马车上,方才想起来。之前祖母同我们说,当初北齐狗子打进来的时候,三叔正在外放中,然后失去了踪迹。”
“可怎地今日,三叔又说,当时在东京城中饮酒?是听从了祖父的吩咐,方才断后出城?这岂不是矛盾?”
“望书当年虽然年纪小,但也记得清楚得很,当时三叔母还常常叫人去官道上望,看三叔何时归来呢!”
陈清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羞愧的低下了头。
“原来这么些年,家中是这般对外说的”,陈清新叹了口气,苦笑道,“望书记性极好,那会儿你才几岁,你祖父便常带你去案发现场了。”
“每次去,回来之后,都会问你,说望书啊,今日你看到了什么?你便从进门开始说起,事无巨细,一件一桩的,都说得同那开封府推官画下的现场图毫无二致。”
“当时大嫂嫂还恼了,说旁人家的孩子,像你这般年纪,都还抱着怀中,骑在肩上。你倒是好,连死人鼻子里有没有流血,都要瞧得仔细了。”
“你祖父就说,我们望书,不是一般的孩子。我那时候,还当是父亲偏爱你,可现在想来,父亲从来都没有说错过一句话,做错过一件事。”
陈清新说着,停住了脚步,并不继续往那二门去,反倒是寻了偏僻角落的石凳,坐了下来。
“我知晓我突然带着舒娘还有两个孩子回来,你替你三叔母不平。又觉得我十年未归,突然冒出来了,行迹十分可疑,方才如此这般试探,甚至是争锋相对。”
“这我能理解,而且很高兴,说明你们都是重情义,有思量之人。若换做我,亦是如此。有些话,当年说不得,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也就能说了。”
陈清新说着,有些怀念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虽然有袖子遮挡着,但那些丑陋的伤疤,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了好些来。
“你定是觉得奇怪,寻常官员外放,多半都是带了妻小同行。我那时候,同你三叔母感情深厚,为何却是独留了她在京中?”
陈望书眼眸一动,佯装无知的说道,“公婆在世,不便远行。而且当时长昀哥哥身子骨弱,轻易不得出门。”
陈长昀根骨不好,陈清新同钱芙蓉功夫都不错,他却是连个起手式都没怎么学。
陈清新摇了摇头,“明面上是这般说的。但主要原因,并非如此……而是……”
“望书聪慧,看看这个便知晓了”,陈清新说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布包儿,小心翼翼的打开来。
陈望书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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