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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与宫女-分卷阅读4

拿去用,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别浪费了。”
  朝烟的目光落在了小欢喜的手上。
  那道装着口脂的长匣是黑漆酸翅木的,一看就是上品。且能被魏王称作“好弟弟”的人,只有当今陛下。由此看来,这道口脂乃是御赏之物,并非她这样的小宫女当用的东西。
  且……
  谁知道魏王殿下是否压根就不想将她留下,而是直接往这口脂中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好让她早早滚出长信宫去?
  于是,朝烟敛眸,答道:“回殿下的话,宫有宫规。凡四品下宫人者,不可越品而施胭唇之脂。”
  话音落罢,魏王愣了一下。
  “怎么又是宫规?”他的眼神一沉,泛起一层锐利的恼意,“本王怎么从没听别人这么说过?满口宫规宫规的,你是来侍奉本王的,还是来教化人的?”
  他的嗓音施加了不少威压,像是在迫使面前的宫女低头服输。可朝烟却并未松口,只是道:“若魏王殿下不喜奴婢,大可将奴婢驱逐出长信宫外。”
  魏王的眉心一跳,他攥紧了手,冷哼一声,道:“本王才不会叫你这样轻松地如意了。这口脂,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说罢了,亲自从小欢喜手里取过匣子,塞在了朝烟的掌心里,道,“下去吧!你才刚来长信宫,快去安置一番。”
  朝烟的手中一紧,那道口脂匣子被牢牢地按在了掌心里。
  她沉默了片刻,见魏王不打算和自己讲道理,便只好将这口脂收下了。
  ——即使收下,她也未必会用。
  “奴婢告退。”朝烟起身向魏王行礼,身影慢慢地向着玉殿外退去。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前,魏王才喃喃自语道:“从前我怎么不知道,这丫头竟是如此烦人的性子?”
  小欢喜在一旁眯着眼睛笑:“殿下,那朝烟姑姑才来了半日,您会不知晓她的性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呀!瞧她那脸色,和太后娘娘简直是如出一辙呢,一样的爱板着面孔讲规矩!”
  魏王冷了他一眼,斥道:“你懂些什么?滚下去!”
  “是。”小欢喜抖了下,立刻噤声了。
  殿下脾气风雨无常,高兴的时候极好说话,为人也平和亲近;不高兴的时候,那就是迎面一个“滚”字。现下里,殿下显然是不高兴的很。
  八成是因为朝烟姑姑的事不高兴呢!
  ///
  长信宫的夜色已深,四下里都上了明灯。这座宫宇本是数朝前太上皇颐养天年的殿宇,因此修建的美轮美奂、华彩璋目。后来魏王被幽禁在此处,陛下与摄政王更是将长信宫修葺的奢华无比。
  据说当今陛下是个极为重视兄弟之谊的人。因抢走了属于兄长的帝位,他心底有愧,这才将金银珠宝源源不绝地送入长信宫。
  至于摄政王么,就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了。
  朝烟从前在寿康宫时,听隔屋的宫女嘴碎过:摄政王是故意要将长信宫折腾成那副酒池肉林的模样,如此一来,朝臣百姓但凡提起魏王,便只知道一句“荒淫无道”,再不可能推举他复位了。
  朝烟住的屋子在长信宫的西侧。
  长信宫本来就宽袤,又没几个活人——太监倒还是有的,宫女却只有那么三四个,都聚在长信宫的掌事姑姑萍嬷嬷身侧。而这处本该住满了下人的耳房,竟然全都熄着灯,一片黑魆魆的模样,根本没有住人。
  如此,这片耳房,简直和久无人烟的鬼屋似的。
  朝烟听着黑暗里不知何处传来的鹧鸪声,嘎吱推开了门。屋内上着油灯,一点昏暗的光将里外勉强照出了轮廓。
  桌椅橱几倒是齐全,两张睡榻并排挨着,上铺崭新的蓝底被褥。床底露出一道火盆,堆了些没烧的细炭。
  太后怕朝烟一人在长信宫应付不来,还遣了个小宫女与她一起来。这小宫女叫香秀,今年十五岁,人生的圆润白皙,细细的眼睛常笑得只剩一条缝,嘴巴还挺爱吃。此时此刻,香秀正挥着一条帕子,上上下下地赶着灰尘。
  瞧见朝烟进来了,香秀忙笑说:“烟姑姑,您瞧,长信宫的人还挺好的呢!这送来的炭都是没烟的细炭,烘起来不呛人。”
  朝烟点了点头。
  的确,这处耳房收拾的可比她想象的要齐整舒适多了。她本以为,魏王见她乃是寿康宫人,恐怕会故意小心眼地为难她,怎么也得让她在废墟里打一个月的地铺呢。
  没想到魏王殿下倒还算是心眼宽。
  可魏王越是如此,她就越心有不安:这……莫不是鸿门宴?
第4章 掌事
  朝烟与香秀分别铺好了自己的被褥,又将行李收拾了一番。朝烟来得匆忙,换洗衣服也没带多少,统统压在了箱笼里。且她们二人初初搬来,没给这屋里添多少家什,屋中到底显得还是有些简陋了。
  香秀将窗合上,正想去领晚上的饭食,就见得庭外的黑夜里摇摇晃晃过来一盏灯笼。定睛一看,原是个掌事姑姑打扮的四十几许女子,领着个小宫女儿朝这里走过来。
  香秀眯了眯眼,对朝烟道:“烟姑姑,那一定就是掌管长信宫的萍嬷嬷了。”
  朝烟朝窗外一望,点了点头。
  她来长信宫的任务之一,就是顶替这位不听话的萍嬷嬷。萍嬷嬷本也是太后派来的人,只是她在这长信宫中待久了,把持着长信宫的流水庶务,胆子也肥了起来,渐渐地不爱听太后的话,使唤不动了。太后这才起了心思,想用朝烟将这萍嬷嬷换下去。
  那灯笼遥遥行来,在耳房边停住了。
  “这屋里住的,就是寿康宫来的朝烟姑娘吧?”一道略显尖锐的嗓音传来。
  萍嬷嬷四十几许,生的丰肥矮小,面上两团圆肉,一说话就颤巍巍地动着,眼皮也如堆起了一叠褶子般厚实。她明明是个伺候人的,腕上却戴着一副成色极好的玉镯,指甲也修的长长,显然在这长信宫薅了不少油水。
  朝烟自门间走出,答道:“萍嬷嬷,我就是朝烟。”
  萍嬷嬷眯起了眼,上下地打量朝烟,哼笑道:“哎哟,好一个清秀的小姑娘。长了这么漂亮一张脸,却要来咱们长信宫蹉跎青春,也不知太后娘娘如何舍得?罢了,你日后跟着嬷嬷我,自然有的你好处。”
  言谈之间,似已朝烟当做了自己的跟班。
  香秀听了,就有些小着急:咱们家烟姑姑是来做掌事的,又不是给你萍嬷嬷跑腿儿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
  香秀正在急着,朝烟却伸手阻住了她,示意她稍安勿躁。旋即,朝烟慢声道:“萍嬷嬷,太后娘娘命我来长信宫,是命我来掌理长信宫庶务的。恰好今天你来了,那我便说一声:还请萍嬷嬷今日回去了,好好收拾一番账簿库房,将掌事姑姑的令牌与账簿一并拿来我处。”
  她这话说的不客气,一上来就要萍嬷嬷交权。萍嬷嬷眼睛一瞪,哼笑道:“你年纪轻轻的,哪里担得起长信宫的掌事一职?太后娘娘耳聪眼明,岂会这般决断?莫要浑说。”
  跟在萍嬷嬷身旁的小宫女亦阴阳怪气地帮起腔来:“怕不是借着太后娘娘的名义给自己撑腰呢!咱们长信宫,从来都是由萍嬷嬷打理的,魏王殿下都不曾嫌弃!又岂需要你来帮忙掌事?”
  朝烟淡淡道:“我有寿康宫手谕,萍嬷嬷如是不信,大可一观。”
  萍嬷嬷听了,却不显慌色,只道:“寿康宫是寿康宫,长信宫是长信宫。咱们长信宫的主子是魏王殿下。你来了长信宫,就该听从咱们殿下的话,岂能一口一个太后娘娘挂在嘴边?吃里扒外,到哪里都是不讨喜的!”
  一句“吃里扒外”,就像是笃定了朝烟已犯了事儿,直直地骂上了。香秀年轻,沉不住气,当即秀眉竖起,很是气恼道:“你……!萍嬷嬷,你怎么可以说这样过分的话?”
  “过分?”萍嬷嬷嗤笑一声,道,“你来了长信宫,就得听长信宫的规矩。要是觉得委屈,那就去向魏王殿下哭去,看看殿下理不理你。要是再受不住,那就老实回寿康宫吧!”
  萍嬷嬷说罢,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等着看朝烟的笑话。
  似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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