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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与宫女-分卷阅读5

烟这样的小宫女,她可见多了。年纪轻轻,怀着点不应当的心思进了这长信宫,可又没什么脑子。随便施点法子,叫她跪上一天,要么洗了全宫的衣衫,她便会委屈地受不了,终日里哭哭啼啼的。
  且这长信宫的主子,又是那位荒唐的魏王殿下。他没能拿宫女太监出气就已是大仁大慈了,更别提为受了委屈的小丫头伸张。于是过不了几天,这些个小宫女就会自请离开。这位朝烟姑娘,恐怕也待不了几天咯。
  只可惜,萍嬷嬷等了又等,朝烟都不曾露出什么失态之色,只是仔细地沉思着。
  片刻后,朝烟道:“萍嬷嬷,今日魏王殿下答应留下我,那便是允了太后娘娘的意思。这掌事的令牌,你是迟早要交给我的。”
  见她这样油盐不进,萍嬷嬷有些恼火,不由放冷了面孔道:“交给你?也不看看这长信宫是谁的地盘!我便是不将令牌给你,你又能如何?连太后娘娘也没法将手伸进这长信宫来,更何况是区区一个你!”
  顿一顿,萍嬷嬷又洋洋得意道:“今日,我就要你这小丫头给我捶捶背、捏捏脚,学学怎么伺候人!”说罢了,就进了屋,在椅子上坐下来,一副等着朝烟上前伺候的模样。
  但萍嬷嬷翘着脚等了半日,一旁的朝烟却没有动,只是木着一张脸在原地站着。萍嬷嬷等的不耐烦了,催道:“臭丫头,没听见嬷嬷我说的话么?还不快来给我捶背捏脚?”
  “宫有宫规,不可违背。你我二人为同阶宫女,岂有我服侍你之理?此乃逾越。”朝烟道。
  “哼…宫规,你在长信宫里与我说宫规?”萍嬷嬷似听了什么笑话,仰头笑起来。那跟着萍嬷嬷一道来的宫女,也捂着嘴角细细娇娇地笑起来,“在咱们长信宫,萍嬷嬷就是规矩!”
  朝烟板着眉眼,道:“若是不守规矩,那就要教训。这一点,萍嬷嬷不会不懂吧?”
  “教训?难不成,你还想教训我?”萍嬷嬷浑不在意。
  “难道我教训不得你吗?”朝烟冷眼看着萍嬷嬷,反问回去,“你们是二人,我们也是二人。且你年老力衰,而我青春正茂。若我当真要教训你,你以为我会落得下风?”
  这段话说的语气平平,但却极是坚毅。萍嬷嬷听罢了,微微一愣,抬起头来,却见得朝烟紧皱眉心,目光正刻板无澜地盯着她,让她心底有些发毛。
  萍嬷嬷又琢磨了一番朝烟的话,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这长信宫里人本来就少,她这回来找朝烟抖威风,也只叫了个最爱拍马屁的宫女翡翠来。她们是二人,朝烟也是二人,若当真扯着头发扇起嘴巴子来,谁能打得过谁?
  萍嬷嬷慢慢站了起来,又惊觉朝烟比自己高了一截;不仅如此,朝烟还年纪轻轻,正是最有力气的年岁。如此一来,萍嬷嬷略有些心虚了。
  这朝烟若当真是个为了规矩不要面子的,扯着她的嘴巴扭打起来,那可怎么办?魏王殿下又不管事,怎可能为了自己挨了个嘴巴就处治这丫头!
  这样想着,萍嬷嬷的嘴角微微抽搐起来。她有些怕丢了颜面,忙退后了一步,怒道:“你倒是想得美!我又岂会与你一般计较?今日就这样罢!至于那令牌,你若有本事从我这拿走,就算是你厉害!”
  罢了,萍嬷嬷退出屋外,对自己的跟班道:“翡翠,咱们走,省的在这浪费时辰。”
  翡翠有些困惑,小声道:“萍嬷嬷,咱们不给这烟姑姑一个厉害瞧瞧啦?”
  “什么时候不能给,非得挑今天?”萍嬷嬷白了翡翠一眼,“也不嫌饿得慌!该回去吃饭了。”
  “是……”翡翠有些纳闷,但还是应下了,忙提着灯笼走在前头领路。
  很快,萍嬷嬷与翡翠便提着灯笼走远了。香秀眼见着二人离去,偷偷笑起来,道:“烟姑姑,那萍嬷嬷怕啦!”
  朝烟拧了拧手腕,道:“所幸她怕了,我还担心当真要与她打起来呢。扯头发打架,那可是有碍于宫规的,难免叫人笑话。”
  香秀问:“那萍嬷嬷手上的令牌又该怎么办?瞧她那副样子,怕是不乐意乖乖拿出来呢。”
  朝烟摇摇头,道:“她一定不会老实交出来的,得想点法子才行。”
  想也知道,一定是魏王殿下在背后给这萍嬷嬷撑腰,这才让萍嬷嬷敢在长信宫独大,还与段太后对着干。若非如此,萍嬷嬷区区一介奴婢,岂敢如此放肆?
  “香秀,去领饭食吧,记得路上看着些,别让人往饭菜里加东西。”朝烟对香秀叮嘱罢了,就跨回了屋里。一抬头,看到了那盒压在桌上的胭脂,心思又默了下来。
  想起那大殿中的魏王殿下,她的心思愈发慎重了。这盒胭脂,她是决计不会用的。若不然,怕是要早早地陈尸长信宫内。
  ※※※※※※※※※※※※※※※※※※※※
  魏王:我的锅好多
第5章 晨起
  萍嬷嬷走后,朝烟便与香秀一道坐下用了饭食,又将门前也洒扫了一番。
  长信宫里没什么宫女,她们俱被荒唐无道的魏王殿下给吓跑了,反倒是能见着不少小太监,只不过他们都住在另一头,与朝烟和香秀的屋子隔了好远一段路。
  好不容易,朝烟才逮着了几个小太监,问起这长信宫的事儿来。
  据说这长信宫里管事的共有两人,其一就是萍嬷嬷,她把着长信宫上下的流水庶务。但萍嬷嬷虽跋扈些,却不大近得了魏王殿下的身。
  要说谁最得魏王殿下的信赖,那还是被叫做“小欢喜”的公公。他虽年轻,却很能讨魏王的欢心,且擅长赌骰和讲故事,总能将殿下哄的哈哈大笑。
  朝烟粗粗地问明白了长信宫的境况,再去厨上与后院走了一圈,熟络了一下内外的地形,便回了自己屋子,与香秀洗漱歇下了。
  这长信宫宽袤广大,人又少,一入夜,便寂静得可怕。灯烛一熄,里里外外一阵漆黑,半点月色从窗外漏进来,凄清得很。如今虽已入春了,可到了夜晚还是有些料峭的冷。所幸睡前香秀用火盆将被褥都熏暖实了,人躺上去才不会冷的哆嗦。
  朝烟挨在枕上,闭着眼。她睡姿很静,总是一动不动的。香秀将方枕向她扯得靠近了些,贴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小声问:“烟姑姑,你说咱们会被魏王殿下赶出去吗?”
  朝烟没睁眼,不动声色道:“兴许吧。”
  “我觉得那魏王殿下有些可怕。”香秀将被子往脸上捂了捂,声音更轻了,“我听闻他整日都在喝酒。这样的人一定是稀里糊涂的。我爹在家时就整天喝的大醉,一醉就打我娘。烟姑姑,那魏王殿下也会_0_da_0_ren么?”
  “那也不好说。”朝烟的呼吸很平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日后伺候久了,自然明白他到底是怎样的性子了。”
  香秀见朝烟的语气不慌不乱,心底也有了些踏实感。她本是寿康宫的小宫女,负责整理箱笼和清扫灰尘,乍然被拨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长信宫,心里胆怯的很。但有朝烟在这里,她又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快睡吧。”朝烟语气平淡地催促她,“明早还要去伺候魏王殿下呢。”
  香秀在黑暗里点头,翻了个身,慢慢地睡去了。朝烟听得香秀平稳的呼吸声,也渐渐地陷入了睡梦中。
  她不认床,这一觉睡得倒是安稳。她在段太后身旁伺候了十多年,早习惯了掐着更漏脱鞋上床,挨枕就睡,次日天不亮就早早醒来,从未有过起迟的时候。如今她虽换到了长信宫,也没坏了这个习惯,卯时过了不久,就已经洗漱罢了,将自己打点的齐齐整整。
  她坐在镜前,将发髻重理了一遍,看向了铜镜中的自己。如她这个级别的宫女,可在髻上别一二配饰,爱俏的宫女大多佩绢花、红穗之类的物件,但她素来不爱打扮,只以一支粗陋的木簪将发丝挽起。
  她对镜理了一下衣襟,要起身时,目光瞥得放在桌上的那盒胭脂,陡然想起昨晚在魏王的玉殿上发生的事儿来——那魏王殿下将这盒御赐的唇脂要死要活地塞在她掌心里,叮嘱她“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不要浪费了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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