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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与宫女-分卷阅读30

线,绣一朵小绢花。见朝烟来了,便好奇地问:“殿下晚上出宫了,去了何处呀?”
  “随便
  走走,散了散心,让欢喜公公活动了一下手脚。”朝烟道。
  香秀不经事,还是不必将郭双荣那事儿说给她听了,没的吓坏了这丫头。
  “竟然只是散心呀!”香秀圆润的脸蛋露出失望之色来。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高兴的神色,道,“明日殿下要出宫踏青吧?真好,要是我也能跟着一道去就行了……”
  朝烟没答话,只是在妆镜前坐了下来。烛火朦胧,将铜镜映得发黄,她的面容落在镜中,也被灯火照的摇晃不定。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耳旁却隐隐浮现出了先前魏王说过的话来——“你是长信宫的人,自然也是本王的人。”
  他这样信赖自己,到底是真心,还是别有所图?
  若是真心,未免也太过古怪。她到底有何值得殊待的,竟比玲珑这等长信宫伺候已久之人还要得魏王青眼?
  总不至于是,那人当真对她动了男女之情……打住,打住。她在想什么?
  朝烟叹了口气,打开了铜镜边的小抽屉,一眼看到了一盒口脂。这口脂名贵,乃是她初初来到长信宫那日,魏王强行赐到她手中的,她多番推拒不得,只好收下。
  她沉默地取出了这盒口脂,打开盖儿,瞧见里头柔润殷红的膏体泛着桃花般的颜色。她用手蘸了一点,沉吟片刻,慢慢在唇上沿着轮廓抹开了。
  待她将这口脂涂罢了,便转身问香秀:“香秀,这颜色衬我么?”
  香秀抬起头,露出惊诧色来。朝烟平日丝毫不施脂粉,从来都打扮素净,今日难得这么一涂抹,平添了几分艳丽之色,倒是叫人眼前一亮。“自然衬你,好看极了。”香秀笑着说,“要不然,姑姑以后都这样打扮自己吧。殿下看了,兴许也高兴呢。”
  听到末尾一句话,朝烟的面庞陡然绷紧了。她转向铜镜中,眯眼看了看自己的轮廓,低声嘟囔道:“也不过如此,我还是不适合这些东西!”说罢了,就用帕子沾了水,将唇上的口脂给擦去了。
  “哎呀,怎么擦掉了?”香秀露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来。
  “早点歇,明日还忙得很呢。”朝烟道。
  过了好一阵子,耳房里的灯才吹了。朝烟躺卧在枕上,闭着眼,慢慢将魏王所说之话从脑海
  中忘记了。
  次日里,老天赏脸,露了个晴好的日头。天泛起白后,长信宫人便忙碌起来,打点物件,准备今日魏王外出的仪仗。他适才解除了禁足,但身份到底是个王爷,该有的排头一个也不能少,若不然,便是堕了天家的脸面。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欢喜便去请魏王动身。片刻后,魏王慢悠悠从殿门中跨出来,抬头眯眼望向天色,道:“真是个好日子。”
  他依旧是平日那副衣装,赤衣缀金,一身肆意潇洒,人如玉髓般招眼,落不入尘埃中。“走吧。”他抽出一柄折扇,拍了拍掌心,勾起笑唇与人发号施令,“好久没出宫了,可得慢慢享受。”
  朝烟垂下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次出宫,不仅仅是散心踏青,更象征着魏王解除禁令,重得自由。
  一想起段太后对魏王咬牙切齿的模样,朝烟便暗觉得前路难测。
  魏王出宫是禀与皇上说过的,皇上念及兄弟情,拨了一干侍卫随从来。也不知这些人到底是来保护魏王的,还是来盯着魏王的。总之,朝烟跟着魏王到了朱雀门前,便瞧见了好一支黑压压的羽卫队;一旁的白石砖上,还停着四架华美马车。也不知道一个魏王,如何用的了这样多的马车?总不至于是一条腿放前车,一条腿放后车吧!
  她想到那副模样,便暗觉得好笑。
  一斜眼,朝烟又在羽卫间瞥见了一个熟悉人影,那是个高高壮壮的侍卫,朝烟在寿康宫时见过他,知悉他绰号“老韩”,给段太后办过事儿。
  老韩竟然也要随魏王一道出宫?
  莫不是段太后紧张魏王的动向,特地派他来盯着的?
  正在胡思乱想间,魏王已上了打头一辆马车,又与朝烟招手,道:“朝烟,你也上来。”
  朝烟微惊,连忙道:“奴婢跟在后头便行了。”她没怎么出过宫,可也知道断断没有宫人与王爷同坐一辆马车的道理。偏偏魏王轻啧了一声,露出不情愿的面色来,道:“本王总得要个人贴身伺候。你若耳朵笨些,我一个人在马车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办?”
  正说着,朱雀门前又来了两三辆马车,瞧着是应命入宫的大臣。这朱雀门也不宽敞,魏王的
  四辆马车不走,谁敢先走?一时间,朱雀门前竟然堵得水泄不通。
  朝烟怕再堵在这儿会给魏王惹事,只得小声道:“奴婢这就上来。”罢了,便提了裙摆,踩着脚凳子上了魏王的马车。
  所幸,这马车里也宽敞,三面都设了软靠,她在窗边坐了下来,低声道:“冒犯殿下了。”
  魏王没答话,只喊车夫赶路。车轮发出轱辘轱辘的响声,朝着宫城外驶去。那朱红的高墙一瞬儿便被抛在了身后,迎面便是暮春晴好的天色,远处长街纷繁,绿树如烟。
  朝烟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一回出宫还是去岁时得了太后恩典,回家探望父亲。如今好不容易又踏出了宫门,便忍不住偷偷掀起车帘一角,朝外窥看着。
  马车碾碾,驶过了横跨在清河上的白玉桥,市井人声渐近了。朝烟瞧着那低矮的屋宇街巷,远处往来穿梭的百姓人群,心里隐隐有种亲切感。宫中虽奢华庄整,但到底不是她的出生之地。这市井民间,方才是她这般人的归处。
  “朝烟,你家在京城吗?”魏王忽然问。
  “是的,住在城南。”朝烟本在瞧着街上一处卖鱼铺子,听闻魏王问话,便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来,“不过我已有许久没回去了,也不知家里如何。”
  “你本姓什么?”魏王敛着眉眼看她。
  “奴婢进了宫,便没了姓氏。太后娘娘赐名朝烟,那就是朝烟。”她道。
  “本王又不是段太后!”魏王轻啧,道,“说吧,你原本叫什么?”
  无奈何,她答道:“本姓杜,名就是朝烟。奴婢刚进宫时的教习姑姑觉得这名字不错,便掐去了姓氏,报给太后娘娘了。”
  “杜朝烟……不错,是个好名字。”魏王说,“你妹妹也姓杜?她与你感情不错吧?”
  怎么忽然提到了兰霞?
  朝烟警觉了起来,道:“是的。不过我二人是异母姐妹,情分也不过如此。”
  魏王嗤笑一声,道:“你冒着大雨都要去探望那个妹妹,还说情分‘不过如此’?当本王那么好骗?心疼妹妹又不是什么坏事,何必藏着掖着!”
  朝烟心道:她哪敢不藏着?万一魏王打上了兰霞的主意,那就糟了!
  她正这般想着,却听魏王
  道:“朝烟,本王有法子帮你把那个妹妹从寿康宫里弄出来。”
  朝烟愣了愣,有些失神。
  魏王在说什么?
  他有法子把兰霞从寿康宫里弄出来?
  这…怕不是在开她玩笑呢。兰霞是段太后捏在手心的人质,段太后哪愿意说给就给?且还是魏王去要,怕不是段太后立刻会疑心她与魏王暗通曲款。更何况,那个“老韩”可就在马车外头跟着呢,她又如何敢应?
  “殿下,这倒也不必劳烦您了。兰霞…我的妹妹在寿康宫待的好好的,何必出来呢?”朝烟道。
  “本王能帮你。”魏王却没理会她的话,而是气定神闲地说,“至于信不信,那便随你自己。”顿一顿,魏王做出思虑模样来,道,“兰霞…这个名字倒是悦耳得很。”说着,便又念了一遍,像在琢磨这名字的主人是怎样一副容貌。
  不知怎的,朝烟只觉得胸中一恼,很看不惯魏王这副模样,当即道:“殿下,兰霞还小,容貌也平平,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闻言,魏王勾唇一笑,道:“又醋了?你可真是小心眼!”
  朝烟皱了皱眉,没再答话了。但魏王却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瞧。马车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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