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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与宫女-分卷阅读37

一转,他道,“朝烟,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看你睡得沉,那凳子坐着又怪不舒服的,就把你搁床上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对你做!”
  朝烟正在恼这事儿,听魏王提起,抬头郑重道:“谢过殿下关爱,但是,下次万万不可再如此了!”
  “有什么不可的……”魏王低声嘀咕,“你守了我一晚上,累都要累坏了,让你在床上休息一二,也不行吗?”说着,他用手指推了推桌上留下的那盏点心,嘀咕道,“你饿不饿?这个给你吃。”
  听声音,似乎还有些求功不成被训斥的委屈。
  朝烟瞄一眼桌上特意留给她的点心,腹中竟然不合时宜地传来了饥饿感。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不忍心怪责这位殿下了。
  她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也是奴婢之过,睡得糊涂了。下一回,朝烟万万不会做下如此不敬之事。”
  她脑袋还是清醒的,目光一转,立刻就提起了正事:“殿下的药,还是得吃。奴婢这就去小厨房那头看看,药准备的怎么样。”
  “啊?”魏王的脸立刻拉下来了。他本是个俊俏人,露出一副苦相,怪有几分滑稽的,“还得喝药?洪太医不是说了,我这身子没什么大碍……”
  “殿下,良药苦口,不可任性。”朝烟郑重地说。
  魏王盯着她,见她一副不见到他喝药就不罢休的模样,也没办法,说:“哦…那你去熬药吧。”
  朝烟低声一礼,道,“奴婢先行告退。”
  她将要出殿时,却被魏王忽的喊住了:“朝烟,等等。”
  她侧头一瞧,却见魏王的面上不见了先前听闻要喝药的苦色,只余一片朗月清风似的笑,看的人心底很舒服。“我觉着‘奴婢’这个自称,不大顺耳。你以后在我这里,不要自称‘奴婢’了,明白吗?”他说。
  朝烟愣了愣,目光轻闪,说:“我明白了。”
  她跨出殿去,外头的阳光照得她身上一片暖适。
  朝烟回了自己屋中,换了衣裳又匆匆洗漱,将发髻梳起,重恢复了往日齐整周全的模样,这才朝小厨房上去了。初夏时,早上的日头还不算厉害,欢喜与几个小太监正在厨房前说话。瞧见她来了,欢喜立刻眯眼笑:“姐姐,您都那么累了,本可以不用来管这头的事,有我看着呢。”
  一听到这句“累坏了”,朝烟便知道这死小鬼八成是想多了。当下,她便冷了脸,说:“我昨夜坐了一晚上冷板凳,确实累了。但这差事不能误,还是得来瞧瞧。”
  她说自己坐了冷板凳,那是大实话。可欢喜听了,却好像悟出点什么其他的味道来,道:“一晚上都沾不上枕头呀?哎,辛苦姐姐了。”
  朝烟一听就觉得不大对劲,但心底也没心思再去纠正了。
  她和欢喜这小孩子计较什么呢?那玉殿上还有个大孩子等着她管束呢!
  于是,朝烟正了色,问道:“药抓来了吗?熬得怎么样?”
  欢喜说:“天没亮就派人去抓了,早熬好了,一直温在灶上。只是殿下那性子么,姐姐也知道,铁定是不爱喝的,咱们还在合计当如何请殿下服药呢。”
  朝烟想了想,道:“我去吧。”
  欢喜说:“也只能姐姐去了。”
  朝烟:“这是什么奇怪话?你和小楼也能去,不过我闲着呢,比较方便。”
  欢喜笑道:“姐姐,我们去了,只能挨一个滚字。你去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朝烟琢磨琢磨,想反驳一嘴,但又实在懒得和欢喜计较。两人正在等着药盛出来,宫门前忽然传来銮舆落地的响声,并一串宫人的脚步声。
  向来门庭冷清的长信宫竟然有访客,朝烟不由将目光移了过去。却见御前的何公公正站在外头,甩了拂尘,唱道:“皇上驾到——”
  这一声唱的好不威风,中气十足。众宫人听了,忙跪下行礼。
  只见那銮舆上下来了一个二十岁年纪的男子,身穿明黄龙袍,发冠高束,腰系双佩,正是魏王的弟弟,如今的皇上,燕楚丘。
  他虽与魏王是兄弟,但生的却不大像,面相文气,丝毫没有魏王那种外放的锐利荒艳。他看着不像个皇帝,更像是个青涩的小书生,也不具备帝王的气势。
  朝烟正欲去通传,皇上便喊住了她,道:“姑姑,不必打搅皇兄,朕就是…就是,听说他又犯胃疾了,来问问你们情况如何了。”说罢了,皇上搓了搓手,语气有些不安,“皇兄不大喜欢朕,还是别打搅他了。”
  朝烟略略诧异,抬头应了声是。
  皇上瞥见她面容,见她是个秀丽的年轻姑娘,面孔便微微发红,说话声也更轻了:“皇兄这回请太医了吧?朕是听太医院的宋医正说的,半夜里闹了疾…现下,他好些了吗?”
第32章 梅子
  年轻的皇上语气腼腆,人也腼腆。看个宫女,竟然就红了脸。
  朝烟听他问话,忙答:“回皇上的话,太医来看过后,开了药,如今还需好好养着。不过,殿下自己说他已无大碍了。”
  她从前在寿康宫时,也是见过这位皇上的。只是她不算段太后最心腹的人,不可在皇上来请安时与李姑姑一样守在敷华堂内,只是背过身去,或者低下头来,避让这位尊贵的男子。
  从前皇上未登基,只是个皇子时,便是如此了。朝烟在段太后身旁年岁虽久,但和皇上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皇上认不出她来,倒也是常理。
  皇上听了她的话,点头道:“没什么大碍就好。…但皇兄这毛病,由来已久,还是得好好调养。”顿一顿,他问,“皇兄已经起来了吧?”
  朝烟说:“已经起了。”
  “那……”皇上的语气似乎有些摇摆不定,“你去通传一声,就说…说朕想和他一道下下棋。”
  皇上这么说罢,一旁的近侍何公公便提悄声醒道:“皇上,您可不能在长信宫久留啊,还得回御书房去。”
  皇上的目光闪了闪,小声道:“政务之事,有皇叔操持,不需要朕操心。朕去不去御书房,都没甚大碍。”
  何公公听了,也很是没法,便不再规劝,只揣着拂尘低头。
  皇上又转向朝烟:“你去吧。”
  “是。”朝烟领命。
  她正要走,却又被皇上喝住了。“哎,等等。”皇上朝朝烟伸手,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语气也极是不安。半晌后,他犹豫道,“算了,还是算了。朕来的突然,一会儿又叫皇兄厌烦了。”
  “奴婢明白。”朝烟连忙收了声。
  皇上…怎么好像在魏王跟前一副胆怯又说不上话的样子呢?是被魏王那副阴晴不定的脾气吓出阴影了?
  皇上反复折腾了这么一下,人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竟屈尊与朝烟这样说:“耽搁这位姑姑了。”
  朝烟哪里承得起九五之尊这样说话,忙低身说:“皇上折煞奴婢了。这是奴婢应当做的,哪里有耽搁不耽搁的?”
  皇上一张脸孔涨得愈红,人一副腼腆模样,道:“你叫什么?朕觉得你有些眼熟,是不是从前在哪个宫里伺候过的?”
  朝烟道:“奴婢名唤朝烟,从前是在寿康宫做管事。”
  “哦…原来是母后身旁的人。”皇上的语气登时亲切起来了,“怪不得面善。母后怎么舍得叫叫你来长信宫了?”
  二人正说着,一旁忽传来一阵轻咳声,继而,便是魏王懒散的嗓音:“楚丘,你怎么今日兴致这么好,亲自来了?还与本王的人聊得这样开心。”
  朝烟听这声音,连忙匆匆一礼,转头果然瞧见魏王不知何时下了石阶,正从殿前头慢悠悠地走过来。他一走近了二人,便肃了面色,对朝烟道:“朝烟,我这弟弟怕生,你别和他站得近了,叫他难受。还不快到我这儿来?”
  朝烟扫了眼自己与皇上间那偌长的距离,颇有些纳闷——还隔着这么远呢,怎么会叫皇上难受?
  但她还是老实地站到魏王身后去了。她一站定,魏王就斜睨她,道:“我说怎么你去看一碗药,竟要看这么久,原来是我弟弟在找你呢。”
  那头的皇上闻言,似乎更局促不安了,道:“皇兄,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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