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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分卷阅读49


  四皇子从小就怕这个姐姐,此刻被她给训了一通,顿时大气也不敢出,耷拉着脑袋站在那,眼睛瞧着自己的革靴鞋面。
  半晌方道:“太子也在那,我不敢过去。”
  见他这可怜模样,浔阳忽而又心软了半分,叹道:“他在那就在,这是我的府邸,你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他还是小时候,敢把你给吊起来不成?祖父早已崩逝,阿耶哪会那么护着他。”
  又同他絮絮叨叨说了许久,见他当是听进去了一点,浔阳便渐渐放下了心。
  等他低着头走了,浔阳闭了闭眼,面上神色淡了下来,气恼道:“偏就没一个争气的!大郎是个蠢的,四郎倒不蠢,就是胆子比猫儿还小。”
  侍女安慰了一会,只说四皇子还没长大,又是幼时被太子给吓唬过的:“待再过几年,恐怕就好了。”
  “但愿如此,大郎什么时候要是能有二郎那一半精明劲儿,我可真是烧高香了。”浔阳轻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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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池边松柏林子里走开后,顾令颜顺着先前的小径往回走。
  她本是饮了两杯酒觉得热,要出去走两步的。哪知回来时,先前引着她的侍女却不见踪影了。
  心里不免稍微忐忑了些。这是浔阳公主府上,她没来过几次,并不怎么熟悉,只能循着先前的记忆缓缓走着。
  却在路上碰着了顾若兰。
  “颜颜,我刚听侍从过来说,定邦先回去了,怎么回事?”顾若兰见着她,紧绷的面容稍缓了缓,急忙问了句。
  顾令颜揉了揉额头,犹豫片刻后将刚才的事给说了一遍:“我怕他伤被人瞧见影响不好,就叫他先回去拿冰块敷敷。”
  顾若兰向后仰了仰,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还没完了他?”
  顾令颜略低了低头,没答话。
  她也在想这个事,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呢?
  从前总是下意识觉得,她对太子好,太子定然会知晓的。就算一时不喜欢她也没关系,总归她是他未来的妻子。
  可那日在山上跑了马发热过后,才猛然间想起了朱贵妃的事。
  嫁到皇家去,将来是不是妻子,还说不定呢。废立全在帝王一念之间,他做太子时左右不了的事,等他成了皇帝,自然会全然按着自己的喜好来。
  如此,她何来容身之所?
  “你先回去席上,我去找武陵说会话。”顾若兰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温柔。
  顾令颜轻应了一声,从鼻子里出了点气,声音几不可闻。
  他不过就是,一时的不甘心。就像她不甘心自己救下来的小猫不搭理自己,一门心思扑到了顾容华身上。
  既如此,她凭什么要为了他这一瞬间的不甘心,立刻逢迎上去?
  深吸了几口气,掸了掸衣摆上的松针,顾令颜唇边又挂上一抹浅笑,往筵席的方向款款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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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池子边上立了良久,徐晏方才觉得自己透过来点气。
  刚才四皇子来过一趟,他自然感觉到了,就是没工夫理会。见赵闻过来寻他,便道:“去查查,老四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
  赵闻领了命,陪着他往外走,觑着面色问:“殿下是心情不大好?”
  “不然呢?”徐晏径直往前走,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不带半分感情。
  这一会,他觉得赵闻是在嘲讽他。就像沈定邦嘲讽他武艺高强一样。但赵闻是他的人,且一向没这么胆子大。
  如此,他疑惑的看了过去。
  赵闻小鸡啄米点头:“瞧出来了。殿下刚才是不是在哪蹭到了,衣服上有点脏,要不要去换一身再回宫?”
  徐晏咬紧了牙,忽的站定在那,转过头问他:“孤身上脸上的伤,你瞧不见么?”他现在确信了,赵闻就是在嘲讽他,且是明晃晃的嘲讽。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想来已经到处都是青紫了,徐晏缓了好一会才没将火气给发出来。
  赵闻一脸莫名的看着他:“没呀,殿下脸上手上脖子上都没伤呀?”


第43章 却不是身上痛,是心里痛……
  话音甫落, 徐晏微微怔忡一刻后,瞬间就变了脸色。
  “殿下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赵闻又问,“好好儿的, 殿下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没理会一脸惊讶望过来,估摸着是在心里打量他是不是病了的赵闻,徐晏阔步往前走。
  待回了东宫, 才让侍从将铜镜拿出来。
  脸上完好无损,仅仅是因刚才打过一架有些许的狼狈, 但却没有半分的伤痕。
  同沈定邦面庞上的各种痕迹比起来, 没人会相信是他二人打了架。
  “殿下, 你瞧什么呢?”万兴立在身后, 小心翼翼的问。
  太子面色阴沉, 他也不敢在这时候触了他霉头,连声音都放低了许多。
  徐晏将袖子往上扯, 露出紫了一块的胳膊,眼睫低垂:“去太医院拿点跌打药回来。”
  身上的疼痛还没消停, 到现在更是跟散了架一样的疼,胳膊上的伤痕历历在目。都在提醒着他, 刚才那场斗殴, 是真的。
  可偏就脸上没伤。
  看到他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万兴魂都差点被吓飞了。然而太子显然是不愿说的模样。他愈发的不敢问, 领了命后急急忙忙的往太医院去了。
  跑着去的,不敢有半点耽搁。
  徐晏坐了良久, 轻阖眼眸休憩了片刻后,忽而就笑了一声。
  他突然就想起来,刚才打起来时,沈定邦那股不要命的架势。即便他挥起了拳头, 对方也是不管不顾的冲过来。
  但沈六打他时,总是要虚晃一招,在他伸手格挡之时,却又换了个攻击的方向。
  当时以为他不过是以此为对敌路数,还想着此人花样未免过多了些。
  现在想来,对方虚晃的那一招,都是朝着他脸上来的,然而最后落向的地方却是别处。没有一拳一掌是打在他脸上、脖子上。
  “倒是个人物。”徐晏嗤笑了声。
  万兴刚好取了药进来,听了他这话一头雾水,不知道说的谁。只摄手摄脚走上前,道:“殿下,药取来了。”
  徐晏淡淡应了声,让他叫药放了后自个退下。
  往胳膊上擦药时,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他便突然间想起小时候跟越王几人打过架后,她便会急匆匆的替他去太医院讨药来,而后动作轻柔的替他上药。
  一面上药还要一面担心的说:“三哥哥,不怎么疼的,你忍忍就好啦。实在不行,我给你呼呼呀。”
  小巧又_0_fen_0_nen的指尖,给他胳膊上脸上仔仔细细的涂药。
  每当这时,他便会轻哼几声。她以为人人都是她么?不过是这么点伤,谁会怕这一丢丢的疼?
  又不是谁都跟她一样,染了病吃个药都要还絮叨半天。
  幼时同越王等人打架,虽以少对多从来没输过,但父亲总是会很生气。气他又闹了事,每每都会让人再打他。彼时祖父崩逝,没人再宠着他,对面人多,父亲也不信他的话。
  皇帝总是说,若不是他先想好了要揍人,有备而来,又怎么会以一对三还能次次都赢?
  因父亲都不信他,越王等人便愈发的嚣张起来。
  直到那日生辰,被越王几人堵住后他又将越王给揍了一顿,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要挨罚的准备。
  在清思殿里,当着皇帝贵妃等人的面,顾令颜一脸愤慨地说:“是那个穿绿袍的大哥哥先要打这个哥哥的……”
  她将越王和楚王等人干的事、说的话讲了一遍。娇娇软软的小女郎,手舞足蹈的描述着画面,所有人下意识就相信了她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将越王揍成这样,却一点惩罚都没受,心情好极了。于是他笑看着顾令颜,说:“唉,你这人说话真好听啊。”
  俩人初时很好,却越来越糟糕。
  傍晚的风凉到了骨子里,然而暖黄色的夕阳沿着敞开的窗牖,铺满了整座殿宇。
  徐晏坐在窗边,盯着自己颤抖个不停的手,却半点都感受不到暖意。
  万兴从太医院取来的疮药摆在旁边,他却没什么心思去涂。蓦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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