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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195

一眼注意到她腕子上的珊瑚手钏,便说:“姐姐这手钏真好看。”
  傅成璧瞧他喜欢,脱下来给他细顽,自己则继续看他平时练字的宣纸,拿了朱笔为他圈出来不合宜的笔画。不一会儿,外头匆忙跑来了个人,是陪李言恪读书的小公子,说今日到了读书的日子,沈相已经在鼎资堂等候多时了,教他来催促殿下。
  李言恪恍然记起今天还要去上学,一个激灵就从榻上跳下来。别看沈鸿儒平常不温不火的,可跟段崇半斤八两,要求起来最为严格,上一刻还和颜悦色地注解,下一刻就能罚李言恪抄十遍二十遍的文章。
  李言恪实在怕了,匆匆起身,跑出去没两步,又忙慌止住步伐,折回到傅成璧跟前儿,可怜巴巴地问:“姐姐,你不会这就走了罢?”
  傅成璧还想查查他平日里老做噩梦的原因,不会那么快出宫去,遂摇了摇头,道:“等你回来,陪你温习过今日的功课再走。”
  “好姐姐,那我这便去了。”李言恪行了个正儿八经地士礼,脚步轻快地都要飞起来似的,离开了宫中。
  期间,傅成璧借口不大舒服,请了太医院的人来看。
  她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听说殿下近来噩梦不断,可请太医看过?”
  这太医回道,已经看过,没甚么病理上的毛病,连番梦魇,应当是平常耗神过度导致。安神的药也已经开过,都不见好转。太医院对此很重视,正在会诊着方子给言恪调养。
  要说也是,如果太医当真能看出甚么来,也不至于连绵不断地梦魇着。
  傅成璧思索间,下意识去拢手腕上的珊瑚手钏,没摸见,则转而问玉壶:“我的手钏呢?”
  玉壶出去到榻上的小方桌子上寻,左右都没寻着,一下纳罕起来:“咦?刚刚还在这儿的……”


第150章 利用
  玉壶以为是落在了何处, 仔细寻了一番, 寰转不见,越找越着急。
  这珊瑚手钏乃是当年老侯爷与姜阳长公主的定情之物,姜阳长公主生下傅成璧之后,就将这手钏绕在她的腕子上。傅成璧对生母并无任何印象,所有的想念也唯有这一点寄托而已。
  怎么能找不见呢?
  一旁的宫人见玉壶在寻东西,忙过来问清情况, 听说是郡主不见了手钏,叫了全部的宫人找。
  傅成璧打了帘子出来, 见宫人进进出出地搜寻, 问玉壶说:“怎么了?”
  她一问, 玉壶一下红了眼睛:“找不见了,手钏。奴婢记得明明就在小桌子上的……”
  言恪宫中的主事嬷嬷是从前跟在惠贵妃身边的孙姑姑,见郡主在她监管的地方丢了东西,先给她赔了不是, 忙道:“请郡主少安毋躁, 奴婢一定让宫人仔细地找。”
  傅成璧点了点头:“麻烦了。”
  傅成璧却不太着急, 手钏总不至于无缘无故消失的,定然是无意落在了甚么地方,总会找到的。
  她就是在想,上辈子言恪在喜宴上中了流箭, 变成跛子, 因此变得性情暴戾,喜怒反复不定, 动辄就会打骂宫人,文宣帝对此厌恶至极,这是他对温恭有礼的太子李言玄颇为偏爱的原因,也是上辈子他不喜李言恪的原因。  这辈子,言恪也曾有过一段禁足的时间。之后他对傅成璧哭诉说是那些宫人对他极其无礼,惹他气极了才会动手_0_da_0_ren。
  当时傅成璧未曾太过在意此事,可想来近日言恪噩梦连连,实属反常,而最容易对言恪下手的人就是这些日夜服侍他的宫人了。  或许,她可以拿手钏丢失为借口,好好查一查这些宫人的底子。
  只不过现在六宫内务都在由静妃打理,傅成璧有甚么资格大肆搜查?无论是查宫人还是找手钏,即便傅成璧师出有名,却也无疑是在下静妃的面子。
  这件事绝对不能她来做……
  傅成璧想了片刻,招来玉壶说:“你去鼎资堂请殿下回来。”
  玉壶疑了疑,没有多问,屈膝领命。
  不出一刻,言恪跟着玉壶就急匆匆地回到宫中,满头大汗。
  他上前轻握住傅成璧的手,安慰道:“姐姐别急,我这就向静妃娘娘请示,一定能找到的。”
  整个宫中找起来也不过就眼见的方寸之间,寻不到,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教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宫人顺走了。
  李言恪带着傅成璧去找了静妃,静妃一听丢了的东西乃是姜阳长公主的旧物,登时急上了火,派了自己的贴身嬷嬷带人去言恪宫中寻找,再将言恪身边的宫人一一传唤到堂中,由孙姑姑亲自翻查审问。
  傅成璧就坐在殿中的帘子后观察。  许久,她见一正在回话的宫女小福不停地摩挲着指甲,仿佛很紧张的模样,回答起孙姑姑的问题也是磕磕绊绊,目光总是不住地往自个儿地包裹上瞟。
  孙姑姑也是宫中的老人了,甚么样的人精没见过,一眼就瞧出来小福有些不太对劲儿。她略一沉吟,肃声吩咐左右的小宫女:“将包袱打开。”
  小福怕了,失声叫道:“别!”
  她扑过去要抢,打开了一半的包袱哗啦啦全掉在地上,东西四处散落。宫人将小福拉开,孙姑姑细看包袱中,除却一些平常的衣物和胭脂水粉,外加一只银镯子,并没有异样。
  孙姑姑蹙眉:“循例检查罢了,既然问你说没偷,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打开胭脂水粉一一检视,却发现其中一只胭脂盒里刻画着男女云雨缠绵之像。孙姑姑眼皮子一跳,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啪”地一声合上,上前扬手狠打了小福一巴掌。
  “贱丫头,这般不知廉耻!在殿下身边服侍,连个腰带都系不好,若不是殿下仁心,早就将你发去做苦役!哪里能容你藏甚么龌龊心思!?”
  小福忙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一边将东西收好,一边又给孙姑姑磕头:“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明明刚才还在发抖,这会儿事情败露,却不抖了?傅成璧状似无意地拨了拨鬓边的发,目光又移到身旁李言恪的神色上,傅成璧蹙眉,问道:“担心她?”
  李言恪一下回过神,摇头说:“没有。”
  “难不成殿下喜欢上小宫女了?”
  李言恪最害怕她误会这个,头摇得更厉害,“没有!真没有!”
  傅成璧笑着,轻挑了挑眉,凝眸望了李言恪一会儿,笑容渐渐僵住,神色有些恍然若失。
  孙姑姑将胭脂盒从小福手心里抠出来,厉色说:“以后,别在殿下身边跟着了。”
  小福哭着说:“姑姑!孙姑姑!”
  孙姑姑把胭脂盒递给了一侧的小太监,低声吩咐道:“马上处理掉。别让其他宫里的人看咱们殿下的笑话。”
  须臾,傅成璧的声音低低从帘子后传出来:“将东西拿给我看看。”
  孙姑姑进到傅成璧面前,躬身道:“奴婢没能教好手下的人,搜出了不干净的东西,与丢失的手钏无关,奴婢也不敢让那东西污了郡主的眼。”
  “无碍。”傅成璧倚在椅子上,手指点了点跪在地上的小福,低声缓语地说,“正巧太医还未走,让他一并看看这胭脂盒当中到底是甚么东西。”
  闻言,小福浑身狠狠一颤,手按在心口,看向傅成璧的眼睛里饱含恐惧。
  “郡,郡主……”
  辩解的话,她哆嗦着唇怎么都说不出来。
  太医依傅成璧的命令,取了胭脂察看,闻则有异,却不敢轻易断言,又去了太医院一趟,佐以其他方法验证,很快就有了确切的结果。
  胭脂盒中装得不是胭脂,而是“妙元春”,一种壮阳补元的药物,如果做成香料添在香炉当中焚烧,男欢女爱时可以促使情动、延进时辰。
  因为药效并不强烈,甚至说是微乎及微,故而说它是春.药也不是春.药,说它是毒.药也不是毒.药,对男人来说算是有益无害。
  不过妙元春的药效中有令人错生情动这一点,也让它有了另外一个名字,“相思结”。传说如果能为男子日复一日地焚香,就能以此俘获他的青睐。
  可这到底是有情才能动。言恪小孩子还是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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