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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197

,也不见郡主高兴的?”
  “心里是蛮高兴的呀,就是……”她风姿神态有些慵懒,卧在香榻上,手指一圈一圈抚着肚子,眼睛微眯着说:“他迟了那么久。不吃教训,不长记性。”
  “那还换衣裳么?要梳头么?”
  “不换,也不梳。”傅成璧好整以暇地枕住胳膊,煞有介事地呼号道,“我肚子疼呢……”
  玉壶扑哧笑出声,“郡主,您别拿这个吓段爷。您要是说肚子疼,他能将张神医的头盖骨给掀了,到时候您可就真要头疼了。”
  “那就腿疼……我腿真得疼……”
  玉壶忍俊不禁,忙去前院里等着,待见了段崇就将他请回来。
  约莫一个时辰,一队人马缓缓停靠在段府门前。段崇黑袍黑发,面容冷峻,浑身散发出抑不住的杀气,让原本笑意盈盈的玉壶愣了一下,没了笑,也没敢贸然上前迎接,只是带着一干下人低头跪下。
  只不过从马车上下来的不单单是他,还有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两个女人。
  一个是华英,眉目英丽,也不见了以往明媚的笑容,同样带着肃杀之气。她从马车上领出来一个人,自己一跃而下,回身对着那人伸出手。
  “魁君……”
  她眼里盈着泪水,纸片似的,仿佛站都站不稳,扶着车厢迟迟未下,求助似的地看向段崇。玉壶看得清楚,心中一下膈应起来,这个女人不是虞君么?
  当年虞君回家后就再未回留什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她跟段崇这个样子,分明有鬼!怎么回事?玉壶满脑子开始冒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又联系到段崇为人,觉得不太可能,自己也不敢相信,随即暗下摇了摇头,挥去自己的胡思乱想。
  行于前的杨世忠是领队,车马停下之后,他率先从马上下来。杨世忠见着虞君在车上迟疑不决,腿应当还软着,踊跃地举起手来,“来,下来!大哥接着你。”
  华英蹙眉,吩咐左右搬了马凳子过来,问虞君说:“能走吗?”
  虞君拢了一下身上的披风,点了下头。
  玉壶握紧拳头。这披风不是段崇的么?怎么穿到了她身上?
  “回六扇门罢,剩下的事有华英处理。”段崇对杨世忠说完,面无表情地先行一步。
  华英扶着虞君紧跟其后。
  玉壶见段崇走近,将头埋下,“段爷。”
  “夫人呢?”
  还是从前的口吻,略比平常更焦急一些。可玉壶却觉得是他气短心虚,她瞄见虞君的鞋尖儿,瘪了一下嘴,说:“夫人头疼腿疼,肚子也疼,不舒服,正睡着呢,一时不大能出来见外客。”
  半晌沉默之后,头顶上空传来的声音冷飕飕的。
  “不必见。”段崇说,“你去给虞姑娘准备一间厢房。”
  行。没有解释,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让外头的女人住到自个儿的府上来了。方才玉壶还在心中信誓旦旦地相信段崇的为人,这会儿却从他的语气当中听出了极具压迫性的不满。
  对她不满吗?这是对她不满,还是对她的主子不满?
  玉壶气得攥起拳头,可到底也维持住面上的礼节,客气疏离地对着虞君屈了屈膝,“姑娘随来。”
  虞君拢紧披风,颤着手迟迟没能迈出这一步。华英请示地看了段崇一眼,“还是请个大夫来给虞君看看罢?”
  段崇点头,又问管家:“张神医呢?”
  “今日是张神医给相爷问诊的日子,他带着两个学生一早就去了相府。府上其他郎中都是郡主院中的……”管家为难地看了段崇一眼。
  段崇吩咐道:“调一个女郎中去给虞姑娘好好调养身体,往后这一段时间她会暂住府上。”
  管家点头说:“是。爷吃过了没有?要不要让厨房再做些吃的?”
  “问她们罢。我去看看夫人。”
  虞君踌躇着迈下台阶,眼前陡然晃了晃,脚下不慎踉跄了一下,华英惊呼着没都抓住她,整个人就这样直挺挺地栽了下来。
  玉壶听得一声闷响,吓得往前跳了好几步,回头见虞君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华英惊恐地去拍她的脸,“虞君!虞君!”
  段崇一下拧起眉,对着管家道:“去请大夫。”
  玉壶见这阵仗,未来甚么发展岂能不知?
  她虽然没有经过府宅内的斗争,可这虞君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这会儿分明就是想上演苦肉计,好让段崇软下心肠,亲自上阵把她抱回房中,再让无意中让傅成璧看到或者知道此事,夫妻二人定然徒生隔阂。届时岂不是正中虞君下怀,给她了一个乘虚而入的机会?
  看着昏过去的虞君,玉壶暗暗咬牙,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说甚么聊斋!她眼珠子一转,随即对着左右招呼道:“虞姑娘昏过去了,快来人!快将虞姑娘扶起来!”
  可她是没想到,先将虞君抱起来的,充当英雄救美中英雄角色的人并不是段崇,而是……华英!
  华英狠狠蹙着眉,神色严肃,一把将虞君扛到肩上,对玉壶说:“我来就行!带路!”
  玉壶:“……”


第152章 灭门
  玉壶正腹诽虞君这是在玩甚么把戏, 就见她无力垂下的双手上全是干涸了的血渍, 披风下露出的衣角就好像是在血缸当中浸过,已经分辨不出从前的颜色。
  “血……”她惊了惊心。
  虞君被华英扛到了一偏居中。人是在府上晕倒的, 主家不在, 不太周到, 所以段崇则一路跟了来,想待大夫诊断无碍之后再去看傅成璧。
  玉壶悄然退下, 转去给傅成璧报信。
  傅成璧甫一听到虞君的名字还反应了一阵儿,才想起来是从前六扇门的女信鹰,只不过当年除夕回家后就再也未归,她都险些忘记了。
  玉壶说:“奴婢瞧见她身上都是血, 不像是装的。”
  “去看看罢。”傅成璧眼皮子跳得厉害,由玉壶扶着起身, 素衣素容,愈显娇弱。玉壶瞧着不太妥帖, 小声说:“不如梳妆一番再去。段爷也不问问郡主, 就带了旁的女人到府上,这不是专门给郡主难堪么?”
  傅成璧笑她,“当寄愁是甚么人?无妨的。既如你所说,想必虞姑娘受了不轻的伤, 现下还是救人要紧。对了, 你去让我院中的大夫一同去看看。”
  玉壶只简单给她披了件胭脂紫的锦绣长衣, 光彩照人,映衬得气色也更好些。她低低急道:“人都到家里来了, 郡主也不知着急的?”
  “有甚么可着急的?”
  着急的合该是段崇才是。他那样木头脑袋的,能在公堂上滔滔不绝,可遇见她,话就说得磕磕巴巴。到她面前解释不清,她要是顺势再刁难几句……
  傅成璧抿了抿笑。
  主仆一行即来虞君所在的小偏阁子中探望,正在外头见到凝眉而立的段崇。
  他听见脚步声,回身一望,见着朝思暮想的人,长达一月的分离所郁积的相思一下破冰而出。
  裹挟着奔波劳碌的风尘,青山般沉稳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到怀中。顾念着腹中孩子,他有意弓着腰,下巴轻蹭着傅成璧的脸颊,发出的声音略带低哑,“明月,我迟了。”
  到底不想轻易饶过她,傅成璧未对此话回应,转而问道:“听玉壶说,是虞姑娘受了伤?”
  段崇没想她会更关心虞君些,蹙了下眉,松开手转而揽着她的腰身,回答道:“没甚么大碍。只不过她家中遭了变故,可能要在我们家里住上一段时间。”
  出京之后,段崇调动所有的人脉关系去咬住单九震等人的行踪,带着信鹰子一路追至鹿州。本来他收到单九震等人准备入柏山城的消息,提前在城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单九震一行人落入埋伏当中,来一个瓮中捉鳖。
  没想到单九震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形成,竟先转去柏山的虞家庄,利用网阵将虞家上下杀得一个不剩。
  虞家的仆从拼死相护,才将大小姐虞君送出了柏山。
  段崇闻讯赶去虞家庄时,只见到庄上遍地死尸和鲜血横流,一一核对庄上人的身份时,却左右寻不到虞君的踪影。段崇推测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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