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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太子隔空同居那些年-分卷阅读16

搁在床头,顺口问道:“我上次给你的药是不是吃完了?那个只能止疼痛,这次我调整了一下我师父的方子,你试试看能不能做预防用。”
  季景辞想起那不知被扔在哪里的小瓶子,一本正经地怀疑,“你觉得这药传过来不会有问题吗?有没有可能会变质?”
  “你没用过?”
  “用过。”
  “既然用过你也说效果不差那还怀疑什么?”宋舟疑惑。
  季景辞心下一跳,合上书本,继续装正经,“你之前不是说要时常总结讨论这镜像么?我提一个合理猜测。”
  宋舟颔首,叹息道:“要是可以把你也传过来就好了。”
  季景辞觉得今晚上心脏定是坏了,不然怎么老蹦蹦跳呢,他看着宋舟兀自翻着小布枕头,疑心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我说要是可以把你传过来,我就可以给你看诊了,”宋舟放好小药瓶,又用小布枕头压了,才接着道:“你也知道女大夫看诊有很多局限,许多外伤病患并不方便让我瞧,你就不一样了,晚上过来,谁也发现不了,没有人可以说三道四的。”
  宋舟眼神清澈,让季景辞飘忽荡漾的心也沉静不少,他又恢复了冷清的样子,垂眸道:“我要是真被传过来了只怕你会被吓到。”
  宋舟一想也是,笑了笑不说话,室内又恢复了沉默,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这是这些日子他们养成的默契。
  宋舟开始誊写白日整理好的笔记,昏黄的烛光打在她的额头鼻尖,长长的眼睫在光下偶尔跳跃,季景辞的书却还停在汉纪那一页,半晌,他终于向自己屈服,开口问道:“你那宫灯怎么换了?”
  宋舟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问端阳节那盏屏纱宫灯,不过这一停,墨汁滴了下来,晕了一片,她慌忙回了句“扔了”,手忙脚乱地抽开那沓白纸,却又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墨汁撒了一地。
  看在季景辞眼里,她这慌张模样就有诸多猜测了,他摩挲着手上的书页,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为何要扔?挺好看的。”
  宋舟擦着墨汁也没看他,顺口回道:“你早说你喜欢,我搁台上说不定能给你传过来呢。”
  “你倒是大方。”
  他难得反着夸她一句,宋舟“噗嗤”笑出声来,“对于不重要的东西我向来大方着。”
  “不重要的东西?前几日我看你日日都要赏玩几遍,”季景辞瞄了一眼宋舟,见她似乎没有任何影响,复问道:“是东西不再重要,还是人不再重要?”
  面对他的追问,宋舟重重搁下砚台,有些不耐,“往日也没见你这么多话,今日干嘛老追问我?”
  对啊,为什么想知道这件事情?
  季景辞沉默,眼前的她黛眉微蹙,娇艳的唇瓣因为不满微微抿着,半晌,他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既是回答她,又是说服自己。
  “我得时刻关注你的状况,不然好不容易习惯的人换个新的来岂不是又要重新熟悉?”
  “......”
  宋舟噎了一下,好像是这个理,这些日子两人相处还算和平,换个人还真不一定,索性也不再追问,打扫干净墨迹,又将干了的笔记用皮纸包起来一叠一叠放进箱子。
  季景辞推着动椅停在交界处,看宋舟纤细的身影自顾忙碌,他整了整衣角好奇问道:“你这是在作何?”
  宋舟指了指桌上的一沓抄好的笔记,“这些,都是我师父的心血,可不能给传到你那里了,用皮纸包了,还可以防潮防蛀。”
  季景辞之前就很奇怪,为何宋舟将写过的纸吹干后都放箱子里装好,原来是怕莫名其妙到他这里。
  他其实也有整理文史心得的习惯,东宫虽有专门做这些事的文吏,但他得空了也会亲自整理。
  看宋舟小心翼翼的模样,季景辞忽然感叹了一句:“你师父有你这样的徒弟,也算是幸运了。”
  “遇上师父,才是我的幸运。”宋舟抿唇,“我能为他做的不多,他一生救人无数,若有一日这些笔记能被更多人看到,我想他一定很开心。”
  她满怀期待的眼眸似有光华流转,晃到了季景辞的眼睛,他移开目光,似赞似叹,“别人都是藏着掖着,你倒是大方。”
  言毕,又话锋一转,“不过你可要努力赚钱了,这得花不少银子刊印。”
  说到这宋舟又有些丧气,“银子不好挣,这渝州城药材都被掌握着,我也只能捡别人剩下的,将将糊口罢了。”
  听到这,季景辞皱了眉,“向来只听过榷盐榷铁,什么时候药材也成了榷货?”
  “不是官府,是两个大药商,这东南之地不止渝州城,其他都是这样的,谁要用这些药材都得从他们两家拿,价格高不说,不听话还会受排挤。”
  听到东南,季景辞沉吟了,这可不正是齐王的封地,两个药商能有这么大能量?想来是_0_guan_0_shang_0_gou_0_jie罢了,就不知道他那二哥在这其中可有什么勾连,他不准备掺和这事儿,不过倒是可以把这消息透给他大哥。
  “为什么一定要从他们那里买?”
  “听说是水路跟陆路都被他们买断了,谁想出了城进货多半回不来,其实具体怎么做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很多事都是道听途说。”
  “呵,天高皇帝远。”季景辞冷笑。
  宋舟叹气,“有钱人家倒是无所谓,只可怜了平民百姓,生个病几乎掏空家底,只能卖身卖田,最后越发难过,甚至有的就干脆不治了。”
  宋舟没有得到回答,抬头见他一脸冷肃,眸似寒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屋子里又沉默下来。
  突然,外院传来了阵阵拍门声。
  “快,快开门,宋大夫,快开门。”
  “啪啪啪”的拍门声在夜晚显得特别响亮,惹起了玉林街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过来?
  季景辞也听见了,见宋舟匆匆推门而去,他摩挲着腰间的盘龙玉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16章 心迹睡不着,宋大夫给看看不寐怎么治……
  宋舟出来的时候跟刚穿好衣衫的阿禾撞个正着,她睡得死,这会儿还蒙蒙的,见宋舟也出来了她打了个呵欠,“小姐,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不知。”
  宋舟应了声松开门栓,刚打开大门就见街头布店的掌柜一脚迈了进来。
  张掌柜年过四十,身材矮胖,此时额头汗水簌簌下落,见宋舟开了门他边擦汗边道:“宋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家内人,她昏过去了!”
  “张叔,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宋舟绕过屏风拿了药箱就跟着张掌柜出门,叮嘱阿禾留下看门。
  两人边走边说,临近他们家门口的时候前因后果宋舟总算弄明白了。
  原来张大婶今日用过夕食后,觉得有些脘腹胀满,就吃了几粒在千金堂开的正气丸,谁知道症状不仅没有缓解,还将夕食都吐了出来,随后开始腹泻不止,开始她说还能忍受,后来整个人直接昏倒在茅厕了,还是他家大丫头见她久久没有出来发现的。
  宋舟跟着张掌柜一路来到正屋,张家大丫一脸焦灼,见宋舟来了赶紧哭道:“宋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娘呜呜......”
  “哭什么哭,赶紧让开。”向来温和的张掌柜气不打一处来,拉开了哭哭啼啼的大丫。
  张大婶脸色青白,血色全无,屋内还残留着呕吐秽物留下的冲人气味,宋舟将她的头偏向外侧,拇指_0_ci_0_ji她的人中,又吩咐大丫赶紧去厨房兑一碗淡盐水过来,让掌柜的开窗透气。
  一番忙碌下来,张大婶呼吸慢慢恢复了过来,一声呻、吟睁开了眼睛,宋舟接过盐水小心地喂她喝下,谁知道张大婶“呕”的一声又吐了出来,不小心全喷在了宋舟衣裙上。
  “哎呀,这真是......”张掌柜急得挠头,宋舟忙道:“不碍事的,我回去换了就成,大丫,你再去弄点糖水过来吧。”
  大丫应了声赶紧又去厨房办了,宋舟为张大婶切了脉,见脉象有力了些她放心许多,待喂过张大婶糖水,她开了些调和肠胃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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