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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太子隔空同居那些年-分卷阅读22

具,瑟缩道:“没......没错,是我们下的......”
  “三娃......”老张瓦工阻止不及,颓唐叹了口气。
  周县令正待再问,忽见堂外人群骚动,是知州大人带着回春堂的老板王鼎盛跟周大夫过了来,周县令赶紧走下堂上前拜见。
  知州王赋之而立之年,颇为俊朗,他扶起周县令道:“周县令不必多礼,本官此次过来,是因回春堂王老板揭发其下周大夫有违法之嫌,恰巧跟你今日主审之事有关,本官便把人给带过来了,此案本由你主审,本官旁听即可。”
  周县令拱手,“是。”又命衙役为王知州搬了红木椅子过来,方重新开堂审理。
  孟亭的父亲孟照是王知州的主簿,这次也在,他瞪了爱管闲事的孟亭一眼,板着脸站在王知州的座椅后面。
  宋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王家掌权人,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微眯的小眼睛透着丝丝狠辣精明,比赵名就看着更惹人讨厌。
  王鼎盛理了理锦缎袖口,悠闲拱手道:“二位大人,草民今日发现我崇文街回春堂的大夫周应,私下买卖大量巴豆等管制药材,特来将他扭送报官。”
  自王知州带着周大夫出现的那一刻,宋舟就知道此事生了变化,没想到他们反应动作这么快,只怕今日很难攀上回春堂了,果不其然,那周应直接跪下伏地认罪。
  “小人周应,特来认罪。是小人鬼迷心窍,这两个月回春堂生意不好,小人才违规兜售药材,正巧碰上张家儿子,他说......”
  周应看了一眼宋舟,宋舟只觉这眼神不怀好意,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他道:“张家三郎私心恋慕千金堂的女大夫,奈何家贫,不得回应,向小人诉苦,还说只要千金堂声名不再,那女大夫还不得......”
  “你胡说,分明是你怂恿我......”张三郎耿了脖子不服气,想跳起来打他,却被两个衙役一把制下。
  “荒谬。”孟亭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出声斥责打断,却被他父亲一把拉住,眼神警告。
  明明是炎热的夏日,宋舟却浑身如坠冰窖,这王家好歹毒的心思,不仅推出周应来抵罪,还让他口出恶言诬赖她的名声。
  周县令看了坐在一旁的王知州一眼,见对方闭目养神似没听见,他捋了捋胡须,“周应,不得乱语与本案无关之言。”
  “是,这张三郎心里生了歹念,在小人那里买了大量生巴豆,但小人确实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然真的敢混入药瓶里面,小人自知有违大晋律令,甘愿受罚。”
  周县令捋了捋胡须,移步至王知州坐前躬身问道:“大人,案情已经明晰,这周应违反了律令,明令当杖五十,而张三郎蓄意下毒,致多人腹泻,您看?”
  王知州睁开眼睛,不含一丝情绪,“蓄意下毒,令人病者,徒一年,致众人病者,情节恶劣,加杖九十,以故致死者绞。周县令可酌情处理。”(注1)
  话虽如此,这不就是重判的意思,周县令看着上峰冷峻的眉目,回到堂上,当堂宣判张三郎杖九十,徒一年。
  这一宣判其实算是断了张三郎的生路,张氏父子涕泪横流直嚷着“冤枉”,可是这是王知州亲口适用的律条,他们的叫嚷毫无用处,被衙役当场拖下去了。
  ......
  事情走到这一步,外面看热闹的纷纷议论起来。
  宋舟虽然在公堂上洗清了冤屈,也为正气丸正了名,可是一路上还是被街头一些妇人的指指点点。
  “这呀,就是千金堂的女大夫,听说呀......”有好事妇人交头接耳。
  “哎呀,要不是她一个女子总抛头露面,又哪儿能赶上这等事。”
  “要我说呀,这女子,就该安分守己,要不然总惹些不干不净的事儿。”
  “说不得人家就是想出来钓金龟婿的呢,听说端阳节的时候就孤男寡女跟人一起逛灯会呢。”
  阿禾有些气不过,想上前去争辩,被宋舟拉了,“嘴长别人身上,你管得了那么多吗?咱们要是真吵起来,可不正如他们的意,在府牢待了几天了,还是先回去吧。”
  她想明白了,那些人医术上污蔑不了她,便想从女子名声着手,当真是可笑又恶毒。


第22章 再见那是离她最近的地方,他目光炯炯……
  千金堂不过几日未开门,门楣上药架上便落了好些灰,加上衙役翻查证据,地上医案笔记散乱,宋舟跟阿禾只得挽了衣袖重新整理。
  虽然事情多,不过好歹是回了家,两人心情都轻松不少,收拾了一天,傍晚时分终于收拾妥当,阿禾蹲在地上擦着药架底层,宋舟坐在医案前重新理着账目笔记,一双厚底云靴不期然出现在眼前,抬头见是孟亭,她起身福了一礼。
  “孟公子,之前的事情麻烦你了,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
  宋舟额头微湿,有几丝头发贴于透红脸颊,孟亭抬手,想替她系于耳后,忽觉此举冒失又赶紧停下。
  宋舟见孟亭右手微抬,疑惑蹙眉,“孟公子?”
  孟亭耳尖微红,轻咳一声掩饰道:“宋姑娘于在下有救命之恩,但有相请,孟亭义不容辞,你若再谢,倒显得在下是故意来讨恩的了。”
  他语气坦荡,宋舟抿唇微笑,“倒是我狭隘了。”
  “只是开个玩笑,姑娘不必当真,”孟亭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在下今日过来,其实是来向姑娘辞行的。”
  宋舟跟阿禾对视一眼,皆有些诧异,“辞行?”
  “嗯,秋闱既近,在下明日就将出发去往颍州参加乡试。”
  “这么早?”阿禾放下手里的抹布在旁插道。
  孟亭笑了笑解释:“嗯,也不早了,此去颍州也要好几日,父亲说提前过去可以熟悉一下环境。”
  “令尊是过来人,听他的总不错。”宋舟点头,“我给你配点药丸带上吧,出门在外,难免有些水土不服,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能用得上。”
  说完,宋舟不等他回答就去药架上帮他配药去了,孟亭看着宋舟为他忙上忙下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熨帖,只觉能见她一面,受父亲再多的斥责也值了。
  宋舟将配好的药分好后递给孟亭,孟亭谢过,张口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想有些事情,最好还是等做到了之后再说吧。
  他最后看了一眼,转身离开,虽心中有千言万语也只化成了一句“珍重”。
  宋舟其实看出来了,但既然早就做了决定她也不想多言,眼见孟亭的背影消失,阿禾还在痴痴望着门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她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不过想来阿禾年纪还小,过两年便放下了。
  宋舟想着阿禾这几日又累又怕,晚上让她好好休息,便抱了医案打算回卧房整理,刚推开门往里一瞧,就见季景辞坐在动椅上正直愣愣地望着她。
  宋舟稳住想迈回来的腿,进了屋带上房门,放下了半挽的衣袖,乍见熟人还有些开心,半开玩笑道:“怎么,几日不见傻了不成?”
  季景辞看了眼旁边的博古架,不知为何撒了个谎:“是好几日不见了,说好的敲击提醒你忘了,房门‘嘎吱’一声就突然出现挺吓人的。”
  宋舟心想:“你说这么长一句话才吓人呢。”
  她将抱着的医案搁在案桌上,“这次确实我也不知道你已经在了,大少爷就凑合一下吧,这不是没办法么,对了,我没在的这几天你还能看到我的卧室么?”
  “唔,不能,刚刚是听见声音才突然出现的。”太子殿下才不会承认这几日总是望着某个地方出神。
  宋舟喟叹:“看来确实是得咱们都在的时候才能看见对方。”
  季景辞刚撒了谎也不想搭话,推行至窗前,伸手轻轻推开雕花窗棂,季夏的晚风携着丝丝凉意,裹着廊下夜昙的清香,沁人心脾。
  宋舟见季景辞不语,她抬眼望去,他清瘦的侧脸透着一丝坚毅,深邃的眉骨又蕴着一丝不屈,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问道:“你能闻到夜昙的香味吗?”
  宋舟点头,想着他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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