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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太子隔空同居那些年-分卷阅读27

这下被人一脚撂倒在地,众人纷纷拍掌叫好。
  墨柏枝一身劲衣,面色如霜,她生平最讨厌猥/琐/下/流之辈,远远瞧见陈三便不太爽,此时终于忍无可忍。
  她本就是走江湖的,颇有些拳脚功夫,,这一脚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陈三感觉腰都快要被踹断了,有气无力道:“哪......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当......当街行凶......”
  “陈三,我好心想为你诊治,你却意图闹事,若不是这位......咳,这位阿姐,”宋舟看了一眼墨柏枝,对着陈三正色道:“你还要撒泼到何时?你若是还敢乱来,咱们就只能公堂上见了。”
  不管如何,先把帽子给扣他头上再说。
  陈三这种人,惯是欺软怕硬的,他本来也是被人怂恿想来占点小便宜,此时见宋舟态度强硬,墨柏枝满脸煞气立在一旁,街坊邻里满面唾弃,他自知没有好果子吃,只能灰溜溜地扶着腰杆走了。
  好心的邻家大婶们安慰了宋舟几句,宋舟一一谢过,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一时间也纷纷散了,宋舟吩咐阿禾将陈三刚刚摸过的东西全扔了,回身对墨柏枝道谢。
  “今日之事,多谢这位阿姐了。”
  墨柏枝看着宋舟,见她乌发上挽,又带了帽子,好看是好看,可是跟师兄一点不像,又看了眼阿禾,这就更不像了,难道是巧合?
  她摆摆手,“姑娘不必言谢,我来千金堂也是受人所托,请问姑娘这里可有一位名叫宋舟的女子?”
  宋舟跟阿禾对视一眼,见墨柏枝神色坦荡,倒不像是来寻仇什么的,她问道:“阿姐找宋舟可是有事?”
  墨柏枝久经江湖,又岂会不知她们的担忧,她神情坦荡,解释道:“二位姑娘不必担忧,墨某此来是受人所托,交还物什的。”
  宋舟放下心来,有些羞赧:“实不相瞒,我就是宋舟,但是好像并不曾认识阿姐,敢问是何东西?又是何人所托?”
  墨柏枝其实早有预感眼前之人就是宋舟,得了回应,她自包袱里取出一个小锦盒,双手奉上。
  宋舟见她如此郑重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打开一看,赫然正是早前丢失的那柄师父亲手给她磨的角梳。
  “这......”宋舟有些吃惊,她想了会儿才问道:“你来自京城?”
  墨柏枝点头,季景辞说过让她不要多言,她自然明白太子殿下是不想泄露身份,她也并不好奇这小小一把角梳有什么深意,只简单道:“我一小友托我将它带给你,东西既已带到,”她顿了顿,“墨某就此告辞了。”
  季景辞为何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宋舟其实是有些好奇的,她还有些疑问,但是好像这些又不太重要,一时间愣住了。
  墨柏枝行事也不墨迹,转身就出了门,不过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抱拳问道:“请问二位,城东张氏瓦窑怎么走?”
  宋舟回过神来,“阿姐去城东瓦窑是作何?这瓦窑已经被拆了。”
  “拆了?”墨柏枝心里咯噔一下。
  宋舟接道:“嗯,之前瓦窑的张氏父子犯了事儿,已经被□□了,这瓦窑没有人接手,便也被人拆了,”见墨柏枝神色不好,她又询问道:“阿姐这样担心,是去寻人?”
  “是,也不是,”墨柏枝自袖袋里掏出一个小陶瓶,“我是要找制作这陶瓶的人,有人告诉我说这是渝州城张氏瓦窑烧制的。”
  宋舟一时间哭笑不得,她想起上次季景辞指着瓶底的侧柏印记问她这瓶子的来历,师父向来不喜人打听他行踪,她自然就避免过多的提师父的事情,便随口说是在城东瓦窑烧制的,这女子看这样子跟季景辞是认识的,难道是听他说的?
  宋舟心里有些不自然,她向墨柏枝打听道:“阿姐可与我说说为何要找这制瓶之人?这瓶子可有何特别之处?我跟阿禾在这渝州城很久了,说不定可以帮你。”
  阿禾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墨柏枝一想也是,她对这渝州城毕竟陌生,有本地人指点再好不过了,况且她找师兄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便大方道:“那就有劳二位姑娘了,实不相瞒,我是要找我失散多年的师兄,这陶瓶底部有一侧柏印记,正好我师兄有此偏好,故我来打听看看。”
  果然是因为这印记!宋舟想起师父珍视的那个酒葫芦,瓶身上也是刻了一小枝侧柏,她定制的这些带侧柏印记的瓶子,也是因为师父的习惯延续。
  师父从未提过他的出身来历,也不曾说过有什么亲人朋友,宋舟忍不住好奇问道:“若阿姐确定贵师兄在渝州城,敢问贵师兄姓谁名谁?”
  墨柏枝见宋舟一脸诚恳,她拱了拱手,“倒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来碰碰运气,师兄本名宋已,道号无涯子。”
  听罢,宋舟手里的锦盒“扑通”一声掉落在地。


第27章 身世有些事就是欲盖弥彰,越是回避就……
  墨柏枝见宋舟反应有些不对,联想到她也姓宋,她心中涌出一点猜测,可一时又有些难以置信,试探道:“就是你告诉我那小友这小陶瓶出自城东瓦窑?”
  宋舟还在震惊中,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着墨柏枝认真道:“这瓶子确实出自城东瓦窑,但是这印记是我让他们印上的。”
  她顿了顿,决定坦诚一点,“我师父道号是叫无涯子,他也确实还有个名字叫宋已,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师门的事情。”
  侧柏印记、道号、医术,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墨柏枝心中欢喜,激动的上前问道:“那你师父人呢?”
  见墨柏枝如此欣喜,宋舟叹息:“师父......他已经过世了。”
  “什么......”只听“嘭”的一声,墨柏枝大喜大悲间竟晕了过去。
  ......
  青清山薄雾缭绕,漫山的黄色野菊在秋风秋雨的肆掠下瑟瑟发抖。
  宋舟一身青衣提了纸烛供品,撑了把油纸伞在前面开路,墨柏枝换了素色女装,头上只簪了一朵白色小花一路跟在宋舟身后。
  “到了。”
  墨柏枝看向眼前的坟茔,已经长满了一丛丛茅草,最显眼的是正前方的那块木碑,她一眼便看见了木碑上挂着的酒葫芦,没错,上面赫然刻有一块侧柏印记,本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她“嘭”的跪了下来。
  宋舟叹息一声,将酒倒入葫芦里,重新挂了上去。
  “师父他去得急,虽未留下只言片语,不过想来未受什么苦。”宋舟向来不太会安慰人,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说辞。
  墨柏枝多年的心酸与相思在这一刻爆发,她终于经受不住,扔了油纸伞在雨中放声大哭。
  关于他们之间的往事,宋舟不曾知道,见墨柏枝浑身湿漉漉的狼狈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上前撑了伞默默为她遮风挡雨。
  宋舟其实心里也很乱:师父从不肯透露从前的事情,这墨柏枝是否知道?关于她的身世,每次问得急了,师父都说是从渭水边捡来的,这是真的吗?师父自小疼爱她,教导她,他会不会......会不会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带着她多年不归,这其中是否又有什么隐情?
  宋舟心中有好多猜测,但是这些猜测就像是秋日的雾气,在迷蒙雨丝中让人看不真切。
  雨渐渐停了,墨柏枝的哭声也减小,最后只余几声抽噎,她擦干眼泪,拿了香烛点上,神色凄迷的对宋舟道:“给我说说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吧,都去过哪些地方,做过些什么事情。”
  宋舟便把有记忆以来的跟无涯子四处行医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墨柏枝听着,开心时,脸上会露出羡慕的表情,听到危险处,也会替她们揪心。
  天气渐晚,宋舟说完,看了眼墨柏枝,终好奇问道:“你们是因何失散的?师父为何也从来不提往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墨柏枝望向宋舟,见她眼眸清澈,不禁开口:“我找他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想求个答案罢了。”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师兄习医,还喜欢做些小玩意儿,我喜欢舞刀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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