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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1v1,H)-分卷阅读38

斟酌半天。不过话说回来,她跟这人算哪门子的夫妻。
小妇人站在院子里吹了会儿冷风,让王婆看见吓了一跳:“娘子,你穿得单薄,也不怕受凉。”
她连手都是冰冷的,幼金跺了跺脚道:“你快睡吧,灶上我刚添了柴火水温着,我这就进屋去。”
陈元卿在榻上等了好久,见她提着水来,看着她道:“去了这么久,我还当你已经跑了。”
幼金抬头望向陈元卿,一时分不清他这是玩笑还是别有深意。
等陈元卿洗漱完上床,幼金让男人给卷进怀里,在考场里熬了三天,陈元卿是真的累了,他将她手的塞到自己腰后:“睡吧。”
幼金睡不着,她终究觉得不放心:“大人,我没有诓您,姚相公请王……”
万一这人迁怒姚修,害了他可就是她的罪过。
“睡觉!”男人忽出声道,将她身后的被子掖了掖。
两人抱着睡了一夜,竟是连那档子事儿都没做,幼金心中忐忑,翌日帮他束发时甚至没注意拽掉了他几根发。
她这样失态,陈元卿何尝看不出。
他唤幼金坐下,看了她良久方缓缓道:“幼娘,我愿意信你,机会也交到你手上,你莫要让我失望才是。”
幼金懵懂地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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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六日,春试放榜,京师好些人都跑去看榜。好些个是京师富贵人家的娘子,本朝素有榜下捉婿的习俗。
但凡名讳出现在榜中,便已是板上钉钉的进士。等来日殿试,不过重新排名,赐进士出身而已。
王婆子也说要同姚修去街上凑凑热闹。
“婆婆今日可是有福气,到时该让姚相公请您去酒楼里坐坐。”幼金对王婆道。
王婆拍了拍衣角道:“娘子对姚相公倒是有信心,他已落榜几次,这回还不知道能不能中呢。”
“定能的,您快去吧。”幼金催她。
王婆子去了两个多时辰才回来,幼金见她一脸愁苦觉得不对:“难不成姚相公没中?”
“哎,娘子,你说这人命该如此也没办法,姚相公还年轻呢,大不了再考下科便是。”王婆叹气道。
“这怎么可能?!”幼金心中一慌。
“那榜上一百二十位,姚相公足足数了十遍都没能寻到自己的名字。”
那人分明说过的,姚修会高中,还是那跨马游街的状元。王婆子在那处絮絮叨叨,说姚修许是时运不济,该去庙里求香拜佛才是。
幼金几乎站不稳身子,她攥紧了拳,不就是该烧香么,遇上她这个瘟神。她深知十年苦读的不易,偏不过那人一句话便没了。
难怪初八那日他未再追究,恐早做了打算,他们这些人在他眼中便如蝼蚁般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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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3) <寡妇重生记(1v1,H)(十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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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3)
他只说他们行事腌臜,道姚修身为读书人做这事当以为耻,却不知道要没这些个字画,姚修早待不下去。
姚修当初进京时的银钱还是族里凑的,他在京中住了六年,当初连个笔墨都买不起,不偷不抢,就连给个稚儿当启蒙先生也甘愿。
陈元卿哪里懂,他生来便是贵胄,姚修便是天下文曲星下凡又如何,还不是敌不过卑劣的小人。
就像她在他身边曲意逢迎,他要如何便当如何,也不知哪里未当心就触怒了他。
陶幼金不该是这样的,十里街上谁不知道陶家妇人不好惹,她以前和她那嫂子掐起架来,手都动过。
“娘子?”王婆吃惊地唤了声,娘子怎就哭了,看着比姚相公还要伤心的,“姚相公都说了,这科不中下科再考就是。”
王婆心觉不对,娘子莫非对姚相公有别的想法。
幼金拿袖口拭了拭眼,对王婆道:“我这也不知道想的什么,你快些去灶上做饭吧,我刚去铺子买了些肉回来。”
她心想,哪还有什么下科,有那人在,姚修这辈子怕是都别想考中。
这一朝榜上题名的差别,幼金不是不清楚。
晚间那人又来,幼金听到敲门声制止了王婆:“我开门,你回房歇着去,一会儿将门锁紧了,无论听到什么可别出来。”
“娘子?”这话听着怎这么叫人心慌,而且娘子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下午,脸色看着不大好。
“你之前乱敲门他恼着呢,难不成你还想让他再踹一脚。”幼金笑看着她,“你不是说他喜爱我,他舍不得这般待我,对你可半点都不留情。”
王婆一想不正是这个道理,大人的心思连她都瞧出来了。
“娘子你软些便是,这戏文里常说,再硬的汉子都过不去那绕指柔。上回老婆子在旁看着,大人瞧您那眼神,怕是您要什么都给的。”王婆往屋子里走。
还要幼金再如何软,她都已经给陈元卿跪下。
陶幼金完全忘记,陈元卿怎就这么巧,今日刚放榜他人便来了。
屋子里只听得她扑通跪在地上的声。
“胡闹!”陈元卿见她这样,眸里那点光亮尽消逝了去,他盯着揪住自己直裰的妇人,勉强将心中怒火压制下去,“有话再说,你先起身。”
幼金却仍跪在那儿,她甚至重重给他磕了一个头。磕得陈元卿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身,他讥讽笑了声,似是已清楚她的心思。
看来她完全未听进去过自己的话。
他给过她机会的,她叫自己信她,他信了。可她如何回报自己,为了姚修那书生不分青红皂白来指责他!就这样还说未对姚修存有私心!
陈元卿闭了闭眼,他其实一直有几分钦佩姚修,庶民出身却得两朝帝王赏识,追捧者更是无数,这妇人喜欢上他也不足为奇。
男人掸了掸直裰,抬腿往前走了两步径自坐上榻沿,不动声色问陶幼金道:“又有甚事你说罢。”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幼金仰头望了眼高高在上的这人,她的眼眶忽被糊住了,连他的样子的都看不清。她咬着下唇开口道:“大人,您饶过姚修吧。”
陈元卿点头,反问她:“幼娘,你以什么身份来求我?”
两人视线对上,幼金僵硬地别开脸,她答不出。
他说喜爱自己,自己在他那儿也不过是个玩意儿,所以他对自己的承诺从来都是反反复复。
陈元卿也不逼她,甚至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那茶盏是幼金惯用的,就搁在几案上。
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冷。
她跪在那处久了身子摇摇欲坠,腿都没知觉,陈元卿皱眉喝了口茶。
小娘子发髻微散,终于伏下身去:“您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
她先前与这人将线画得明明白白,这会儿倒显得异常可笑,可谁见过蚍蜉撼大树。
幼金心中堵得厉害,眼泪欲坠落又让她生生阻了回去,陈元卿盯着她,面上瞧不出喜怒,男人声冷冷地开口:“也好,你过来。”
他招幼金前去,像往常一般要去亲她。幼金这会儿哪有心情,她躲闪着却挣脱不开,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男人的吻落在自己脸上。
陈元卿骤然推开她,她身子直直撞向后头的几案,背磕碰在案角上。
“陶幼金!”陈元卿真的是怒了,她这心如死灰的表情,难不成真要给那姚修守节,“你不怕我让人去杀了他。”
他能做得出,她知道他杀过人的,幼金背后钻心的疼,男人这话重重地砸在她脑袋,她什么都来不及想。
啪的声,陈元卿脸上落了个红印子,幼金手直颤抖,指甲陷入掌心:“你骗我……你又诓我,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觉得前世是我害了你,你杀了我便是。”
她终于说出来,每日这般难道她就不觉得累么,她不如他身份尊贵没错,可她原本也是清清白白的良民,不是他府中任他呼来喝去的奴仆。
小妇人瞪着他,她做惯了活计,手劲不小,将陈元卿脸都给打偏。
这祖宗何曾受到这样侮辱,让人直接掌掴。
陈元卿死前三十有六,若成婚得嗣,连孙儿都该有了。当下却生生叫个妇人直戳了心肺管子,他沉下脸,死死拽住她的胳膊。
陶幼金却似个泼妇,扭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腕,陈元卿一阵吃痛,松开桎梏。
小妇人鬓发乱了,倔强地跪坐在榻上跟看着仇敌般看他,看得陈元卿那颗老心脏一阵慌张。他早知她性子不驯,未想到乖张到这地步。
幼金缓下神来才有些后悔,不过打也已经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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