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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1v1,H)-分卷阅读40

在高处,稍给点施舍她若不接着似乎就是不识抬举。
她若如前世一般无处可去便也算,可她如今能养活自己,身上银钱活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为何非要蹚他那处浑水。
“娘子,上回咱搬到这处,大人身边那位就说过,大人还当你出了事……你便这样……”王婆与幼金道。
幼金一想,那人高傲自负,自己跑了未必会去寻,要以为自己出了意外满天下搜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遂提笔写了几个字留在案台上,顶着朝露与王婆离开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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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去永安的人已离开数日,陈元卿来麦秸巷前还兀自想着,这妇人上回误会他,如今知道错了当小意与他温存才是,他也不是非要跟她计较。
然而那木门锁着,屋檐下甚至还坐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守住破碗,陈元卿一见这场景就觉得头疼。
那乞丐整日在街上游走,辨人的本事长年累月养成,见到这人虽身穿着不起眼的深色直䄌,但通身的气势掩饰不了,且看他那车夫一瞧都是个人物。
“相公,行行好吧。”乞丐也不敢上前去扯他的衣裳,只远远的朝他磕头。
陈元卿冲郑或颔首,郑或忙放下块银锭子。
男人这才皱眉睨着乞丐道:“你怎在人家门处,这家人呢?”
“哎哟相公,这家门锁了五六天了,前两天下雨,我这不是没办法才借他家屋檐躲躲雨,我这就走……这就走……”乞丐捡起银子飞快地跑开。
“爷?”郑或心想娘子这又叫什么事,没看见国公爷脸色都变了。
“门砸了。”陈元卿道。
院子里空荡荡不见半个人,陈元卿提脚进去,郑或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男人在案前站了良久,她好,她可是真的好,这妇人便是捂不热的。他还要如何待她,她不愿意当妾,他连正妻都许了她。她数次耍弄他,从未真心待过,他权作不知。
案桌上纸让陈元卿给扔了,他掀帘进了床后,郑或不敢再跟,低头看去,那纸上只写了几个字:“您别寻我。”
还真是这娘子能做出的事,把国公爷都给气糊涂。
明明昨儿个让人把府里桃花都给摘了,老夫人那没像往年般都送去,还留了一半在箬山院里。
国公爷又不喜桃花的,不过郑或心知去年仲秋节的桃花香饼到了哪儿,这会瞧着爷的身影竟有几分凄凉。
陈元卿站在床踏上,她被褥都没带走,这妇人如此财迷,竟还舍得扔下这些,也不知道在床间捡了个什么,塞进袖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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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县乃受京师辖制,离汴京不过_0_ba_0_jiu十里。
县中万胜街上有个陶寡妇,开了家纸铺子,铺子里惯来都是陶寡妇并个婆子在里头守着。
陶寡妇颜色生得极好,刚搬来万胜街不过几月,便惹得附近不少后生常借着买纸的名义来铺里看她,只是今儿太阳都快落山了,仍不见寡妇的身影。
这寡妇正在铺子后头与个手持青凉伞,发髻间扎着黄布条的婆子讲话。
妇人青丝随意揽着,穿着身窄袖衫襦往那儿一站,年纪虽看着不大,但毕竟是成过亲的妇人,浑身透着股别样的风流。
吕婆子上下打量了她番,暗忖道:“这副模样,难怪叫人动心,请了我来说媒。”
遂笑着开口:“娘子,我今儿个过来可是有个天大的好事要叫你猜猜。”
幼金请她坐下,又端了茶来。
“您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这吕婆子脸上褶子堆起,一拍掌道:“不就是好事儿!你们这万胜街上的布庄你可知是谁的?那可是钱员外家!前儿个他来这看铺子,一眼就瞧中了娘子你。这钱员外家中良田铺子俱齐,只是夫人几年前去了,家中少个主母管事。”
幼金知道这些媒婆嘴碎着,若弄不好还指不定怎么在外头败坏名声,抹了抹泪道:“不瞒您说,我与我家官人自小一处长大,他三年前去了,我曾立誓要替他守着的,总不好坏了誓。”
她这般说,吕婆子倒不好再多劝,可没逼着人改嫁的道理,弄不好自己要吃牢饭。
但那钱员外给的银钱着实诱人,吕婆子耐着性子又说了几句,见幼金丝毫不为所动才起身:“娘子你再细想想,这造化旁人求都求不到。”
幼金心想,一个两个的,都说她造化好。
王婆子早些将店关了到后头来。
“婆婆,你看可是好笑,又有人来找我说媒。”幼金笑着与她说话,“害得我又白白哭了场。”
王婆道:“毕竟比不得京中。”
京中人多,哪顾得上一两个寡妇的,且这寡妇是哪家的暗娼、外室也说不准。
可不正是这个道理,幼金点头:“这却是,婆婆,待过一年半载咱就回永安去。”
到时那人气也气过,要寻早就去永安寻了,当是无碍。
其实王婆在这处呆着也不心安,娘子问人家租赁下这个铺子,明面上是纸铺,那暗地却是将她画的那些东西都夹着卖了出去,害得她整日里提心吊胆。
要王婆说,以前在京中还好,娘子即便捅了天大的篓子也有大人给顶着。




父母之命 <寡妇重生记(1v1,H)(十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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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
不过幼金可不在意这些,只偶尔写字时会失神,她如今极少用右手,大都左手持笔,虽不那么像样,但谁会注意这些呢。
“姚公子入朝为官,怕也再不用画了。”王婆帮幼金迭着衣服,“娘子,你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等回永安再说罢。”幼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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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卿那处没了动静,林氏可不会再由着他蒙骗,他已年二十六,这蹉跎下去,何时才能有子嗣。
大娘也是个不着调的,只与她道:“母亲莫要担忧,二郎绝对不好南风。”
林氏拿这两人没办法,亲嘱了人去探,她直接将事情摆在台面上,也不管陈元卿知不知晓。可下人连跟了十来日,她这二郎却没什么可查的,每日除了礼部、宫内,几乎哪处都没有到过。
中间倒是去过次茶汤巷,听说在几家铺子里留了会儿,这林氏知道,她爱吃的鱼羹便在那街上,且府中还有个铺子在那处。
“那地段极好,府中哥儿姐儿都大了,元印要娶妻,还又多了玉姐儿、睿哥儿以后都要公中出银子,若能多盘下几家也好。”陈元卿说道。
林氏点头,府里都要他操心,哪个爷们能真不沾这些黄白之物,她如今却整日为他烦着:“二郎,你对母亲说实话,身上可是有不妥,不若递了牌子进宫,请太医来替你瞧瞧?”
陈元卿难掩错愕,略尴尬与林氏道:“母亲放心,儿子身子无碍。”
“那你为何?”
陈元卿不知怎么讲,他是想娶那妇人,可她人跑了。她家中那嫂子简直与恶妇无异,直说是他丢了他们家姐儿。
在永安便拿扫帚打了他一回,这次要不是她那兄长拦着不定会如何。不过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家总归是已允了婚事。
陈元卿有些悔,早知道便让人看着,她那日气性大,莫不是误会自己的意思,当哄哄才是。
他心知那妇人按捺总要回去的,永安已让人守着,就怕路上遇到什么不妥,忧得他整日难眠。
“母亲且信儿子回,您不是说齐国侯府家的老太太四代同堂,要请她做媒么,到时还要麻烦您亲走一趟去请。”
只怕母亲未必会同意,陈令安那活生生的例子摆着。当初袁固且还有功名在身,不论她家了,父亲兄长大字不识一个,给他们谋个功名也勉强。两个侄儿尚不满周岁,更无从说起。
“二郎这样说可是有合心的娘子了?”林氏顿悟道。
陈元卿言辞含糊,终究未和盘托出。
陈令安没想到陈元卿这般沉得住气,她以为依着二郎古板的性子,既能做出与人私约的事,总该对人有个说法。
却没想到他人竟找上门来。
“二郎这是在外面又听到什么风声,来找我兴师问罪?”陈令安让人先把玉姐儿领了下去。
陈元卿无事不来,他径自在桌前坐下,等陈令安有些心生厌烦了,方才开口:“母亲最听你哄,我有一事要与母亲提,到时你帮我劝几句。”
陈令安闻言这才来了兴致,笑着问他:“二郎莫不是糊涂了,母亲疼爱我不假,却是最听你的话,什么事你倒要来求我?”
男人板着脸看她,要往日他早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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