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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自重-分卷阅读164

  朗许由于身形的关系,在人堆中非常扎眼,便有几个大着胆子上来拉他的衣袖,待发现这个庞然大物脾气意外的好之后,一群孩子于是争着抢着要他举高高。
  他站在糖果摊前,手里抱了一个,胳膊挂了一个,肩上趴着一个,脖子还吊着一个,显得很是忙碌。
  
  “大哥哥我也想上树!”
  “叔叔,我要吃糖。”
  “我能玩这个小风车吗?”
  
  铜铃被晾在一旁,看见此情此景,心中不屑:小孩子有什么了不起。
  她别过脸,暗道:我也是小孩子。
  
  正这么想着,朗许不经意朝这边瞧了瞧,随即把这挂着的这一大堆“饰物”放下,伸手往怀中摸去。
  
  铜铃还在自己跟自己生闷气,一回头冷不防看见视线里冒出一串鲜红欲滴的糖葫芦。
  她心弦无端端一跳,继而佯作不在乎地挪开眼,很大人的说:“我不要吃这个……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朗许倒也不介怀,仍笑得温润,俯身来去牵她的手,示意她往前走。
  
  铜铃被他握住的时候,胳膊上难以抑制地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他手掌很大,掌心里有粗糙的体温,毫不避讳地从指尖传进来。
  那些噘嘴_0_kang_0_yi的熊孩子在身侧一晃而过,铜铃心理虽觉畅快,嘴上却还嫌弃道:“干嘛呀,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跟着朗许在人群中穿梭,远处黄昏的最后一点光晕逐渐沉入了地底,漫天铺着烈火燃尽后的余晖。
  夜晚来临了。
  庙会的灯火璀璨如昼,周围喜气洋洋的面容在灯光的明暗间闪烁。
  
  朗许在一个摊子前停下,他身躯一挡基本就瞧不见对面是卖什么的了。
  听小贩兀自说了句“五个铜板”,便知晓是买了何物,铜铃正要开口,他突然转过来,带着个狸猫的面具与她打了个照面。
  
  面具和他的脸相比好似巴掌大小,绳索险些将面皮勒出一条深沟,岌岌可危。
  
  铜铃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这个好玩!我要这个!”
  
  朗许依言将面具摘下,戴在了她的脸上,又再买了一张狼头的自己用。
  
  铜铃正凑在镜子前孤芳自赏,转眼见他所戴的面具威武凶猛,当下不乐意:“怎么你是狼,我就得是猫?”
  “不行。”
  朗许有些不解,只听她轻哼一声从货架上另取了别的,“你不能戴狼头,戴狗头吧。”
  
  朗许:“……”
  
  他一脸无奈地被她摁着肩膀低下身,强行换成了一只狗。
  铜铃捧着那颗大脑袋左右端详,心情甚好地点头,“不错,好看!”
  说完,顺手拿走那根被他一直捏在手的糖葫芦,边吃边去拉他,“走啊,我请你去看数来宝。”
  
  上一次觉得庙会有趣还是在五年前,但那会儿是由于许多东西未曾见过,未曾碰过,一时新奇。而今日,铜铃头一回发现,带着人家玩也是个不错的经历。
  敬神上香,戏台双簧,九连环比试,鹞子翻身抖空竹。
  整个西安地界的把戏,样样她如数家珍,几乎都是小时候玩剩下的。
  
  据说有千年高龄的古树边人满为患,不少善男信女朝那一方水井里扔铜板,再双手合十虔诚的许愿。
  
  前面的戏台在唱“逼上梁山”,朗许才拜了两下,铜铃就有几分等不及,紧赶慢赶催着他快些走。
  
  此时,远处灯火照不到的角落中,有人坐在一块山石上慢腾腾地抽旱烟,火星子在烟丝上亮起光芒,又伴随着一缕喷出的白雾渐次湮灭。
  山石下还有一群长相不太友好的地痞席地而坐,如同簇拥皇帝似的将此人高高供起。
  
  他眯着眼夹杂烟味嘀咕:“独眼狼家的那个闺女怎么在这儿?”
  
  庙会到四更天才结束,铜铃玩得实在痛快,在客栈中舒舒服服洗了把脸,端着铜盆准备将水倒掉。
  刚出门,盆子就给人轻轻一提,搭在胳膊上的湿巾也让人取走了,两个人蹲下身抬起她两条腿,大小姐一般悄无声息地将她抬到了楼下。
  
  客栈后门的隐蔽处还有一人站着,举目四顾全是熟面孔,铜铃奇道:“你们如何也来了?”这庙会有那么好玩吗?
  山匪们苦着脸看她:“老大。”
  “您再跟着走可就要出凤翔府了!”
  “老大,那罐子到底什么来头,究竟成不成啊?”
  “要真不成,咱们也好早些收手啊。”
  “是啊……”
  
  大概看惯了朗许的穷酸样,铜铃潜意识里认为他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若非这帮兄弟出现,险些都快忘了陶罐的事……
  
  她为自己的乐不思蜀歉疚了须臾,嗫嚅半晌,终究又拉不下脸面半途而废,索性把海口一夸:“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我保证尽快弄到手,咱们早些回北山……可以了吧?”
  
  话虽这么说,可真事到临头,铜铃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她总觉直接偷太不够义气,可光明正大的开口又难以启齿,挣扎了一宿也没想好要怎样收场。
  
  江阳城外的小山道上,太阳正隐在云层后,满天阴沉,好似随时会有大雨将至,铜铃走在朗许旁边,绞尽脑汁地扯话题。
  
  先是问他昨夜睡得好不好,再问他眼下累不累,南辕北辙的讲了一大堆,最后才隐约触及到边缘。
  
  “你出个门怎么带那么多奇奇怪怪又没什么用的东西……尤其是这个陶罐,不累赘么?”
  朗许笑着摇头。
  铜铃趁热打铁的说道:“我家从前也有一只,和你的长得很像,是我爹从来泡白菜的,这种罐子泡出来的咸菜特别脆。你的呢?”
  他笑而不答。
  铜铃不死心地咬咬牙,加快了几步跟上去,“你里头究竟装得什么呀,这么神秘?”
  “有好吃的怎么不见你平日拿出来?”
  明知听不到回答她还是不停地自说自话,“我有种做咸菜的祖传秘方你想不想知道?从没告诉过其他人的。”
  
  朗许行在前面,不知为何突然停住了脚。
  “不如,你把罐子给我,我帮你做?保证味道绝对不会差……”
  铜铃走到了他身边,言至后半截时,语气却渐渐低了下去。
  
  正对着的一排刀客抱着兵刃慢条斯理地挡住去路,个个面露凶相,带头的那个举着根翡翠烟嘴的烟杆子,眯眼吞云吐雾。
  
  一看见他,铜铃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上前几步将朗许挡在自己身后。
  
  烟杆子吹了一缕白雾出来,悠悠道:“小玲儿怎么一个人,你爹呢?”
  她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臭嘴叔叔好啊。”
  
  从西安府到凤翔府,一共十多个山头,被各方匪首占据,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地盘,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很不巧的是,他们家和烟杆子是多年死敌,具体是由于什么事引起的早已不重要了,总而言之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关系。
  
  这臭嘴的人一出现,铜铃便深感自己近来的运气是真不好,大概是把积攒了数年的霉运一股脑全用了。
  
  “我爹老毛病犯了,家里躺着休息,叔叔要不要去做个客?十月的河虾鲜着呢,我们屯了好几筐。”
  
  烟杆子随手在自己手下的肩膀上磕了磕他的烟嘴,说那不行,“凤翔可是叔叔的地方,你既然来了,我没道理不招待。”
  “这么着吧。”他将烟杆一放,貌似很好说话的样子,“你先跟叔叔回去吃顿好的,我命人再去把你爹叫来,如何?”
  他语气不善,话音刚落,四周的山匪便开始蠢蠢欲动。
  
  铜铃警惕地环顾,一手摘下腰间装饰用的小银棍,猛地一挥,竟顷刻伸展成了锋芒毕露的长/枪。
  
  她本能地护着朗许,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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