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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分卷阅读25


可这布料是怎么一回事?

他自然也想有物证、人证,免得李知府借题发挥,但兹事体大,尤其是巡按大人在,弄虚作假是不行的。

“你能确定是歹人的?”温子甫问,“事关凶手,不能出错。”

温宴道:“歹人行凶时叫我的猫儿撞上了,猫儿救主心切,扑上去撕咬,咬下来这块布。”

温子甫的嘴角抽了下,他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

李知府走上前来,看了眼布上血迹:“姑娘,既然有证据,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温宴揭了帷帽,冷冷看了李知府一眼:“因为我不敢。”

说完,她把布料又拿了回来:“寺中出事,我年纪小,惶惶不安,得了这物证,原想等叔父赶到之后,由叔父转交给知府大人。

叔父深夜至寺中,李大人催促办案,我一直没有插话的机会。

直到天明前,我得知大人与叔父在厢房前头交谈,想把物证送上,却听见大人质疑案子。

大人当时,已然是先入为主地认定了‘婆媳相残’,叔父力争,大人都不改偏见。

我这个物证在大人眼中,恐怕也是我们侯府为了脱罪,作假出来的吧?”

李知府全然不知道今晨对话全叫温宴听了去,下意识看了霍怀定一眼,道:“温姑娘误会本官了,误会了!”

“那就当是我会错意了,”温宴大方极了,“那请大人赶紧把凶手抓回来。”

堂中,霍怀定背着手听,问师爷要案卷看。

李知府也不好干站着,问道:“姑娘,只一块布料,寻人就如大海捞针,不知其他线索……”

温宴打断了李知府的话:“证据我们出了,线索也得我们找?大人,我们是苦主,难道要连衙门破案也给包圆了?若是这样,我们报官做什么?”

这话可谓咄咄逼人。

若是搁在平日,李知府早让小吏赶人了。

可现在不行,霍大人还在呢。

且这位苦主是个姑娘家,论辈分,算是“贤侄女”,当着这么多人,明面上还是得给温子甫些面子。

“话不是……”李知府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见那黑猫从温宴怀中跳下。

他扭头去看那猫,只看猫儿身子矫健、小跑进了大堂,而后四肢一跃,跳上了大案,一爪子按在了他的惊堂木上。

“什么意思?”李知府的脸胀得通红,指着猫,问温宴,“姑娘,这是衙门,不是花园,报案不用带着猫!”

温宴道:“它的意思是,苦主把什么都做了,那知府的位子,它坐它也行。”

黑檀儿满意温宴的解释,长长喵了一声。

李知府的脸比猪肝都红了。

“你侄女说话真是……”李知府只好冲温子甫哈哈,“府里教得可真厉害。”

温子甫想起天明前的事儿就生气,一板一眼道:“大人这话不对,下官的这个侄女长在京中,说话做事全是宫中教的,宫里教得好,下官不敢居功。”

李知府差点要当堂骂娘了!

原想要个台阶,温子甫不但不给,还一脚踢翻,顺便挖了个坑。

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前回一模一样的套路,温子甫捡起来又用?!

站在这儿的官员,上次就是这么被温子甫坑的!

黄嬷嬷睨了温子甫一眼,心想,举一反三,学得还不错。

胡嬷嬷站在黄嬷嬷身后,一个劲儿感叹三姑娘厉害。

不止自己厉害,养只猫儿都不是凡物。

此刻听温子甫这句话,胡嬷嬷更是激动万分。

老爷在府衙里竟是如此硬气,夫人肯定爱听这个。

胡嬷嬷在脑海里组织词汇,回头势必要描绘得生动形象,忽然就见那位霍大老爷合上了卷宗,不疾不徐走到了她家姑娘跟前。

“宫里教的?”霍怀定看着温宴,恍然大悟,“我说怎得瞧着面善呢,原来是夏太傅的外孙女。”

温宴朝霍怀定行了一礼:“离京一年,久疏问候,不知太妃娘娘与公主近来一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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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怕不是个结巴

霍怀定笑道:“娘娘与公主都好,听说前些时日公主生辰时,还提了你了。”

温宴莞尔。

霍怀定睨了眼趴在案上的黑檀儿,轻咳了声:“把猫抱下来,到底是衙门里,如此不成体统。”

温宴应了声,朝黑檀儿招了招手。

黑檀儿不愿意,呲着牙喵了两声,见温宴坚持,它才骂骂咧咧地跳下来。

为了表达愤怒,还一爪子把惊堂木拍飞到了地上。

啪——

温宴蹲下身子把黑檀儿抱起来,贴在它的耳边,好言道:“给个面子。”

她得给霍怀定面子。

毕竟,霍大人太上道了。

出京之前,温宴连太妃娘娘那儿都不曾去过几次,更别说与霍怀定多熟悉了。

前世,直到她嫁给霍以骁之后,才与霍家人亲近些。

温宴只在外祖父家中遇上过登门拜访的霍怀定,彼此见礼问安,仅仅如此。

时间久了,对方不记得她的模样也不稀奇。

幸好,霍大人记性不错,就这么认出来了,也省了温宴不少事儿。

霍怀定把案卷交还给师爷,与温宴道:“你家的案子,你来给我说说经过。”

温宴颔首,从温子甫听了李知府推荐,提议一家人登天竺说起,原原本本说了昨日寺中经历。

霍怀定经手的案子多了,心思细,自然听得出温宴言语中的保留和倾向。

“事情出了,怎么没有立即报官?”霍怀定干脆直问。

“我叔母被吓着了,一心救人,顾了东头忘了西头。”温宴道。

霍怀定又道:“官员们到了,却是直到半夜才把经过交代明白。”

温宴面不改色:“叔母胆子小,强作镇定,直等到二叔父赶到,有了主心骨,才定下心来。他们伉俪情深,全靠叔父支持,叔母才稳住了的。”

说完了,温宴抬眸看向温子甫。

温子甫会意:“大人见笑了,内子胆怯。”

温宴又去看胡嬷嬷。

胡嬷嬷一个激灵,忙不迭点头:“对,大人,我们夫人怕血,胆子很小的。”

霍怀定笑了声,示意温宴:“继续说。”

温宴之后的讲述,与案卷大体对得上,也就是发现布料这一段,因着昨日没有提交,案卷上没有写。

霍怀定让她说得详尽些。

温宴说得最详尽的,当然是温子甫和李知府的那段对话了。

李知府仗着巡按要到,敲打温子甫。

温宴就仗着霍怀定站在跟前,给李知府一梁一柱地把舞台搭起来。

“李大人说,若有他人行凶,必定闹出动静,”温宴道,“谁都没有听见声音,十之_0_ba_0_jiu是婆媳内斗。”

李知府抬起手,按了按额上虚汗。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顺平伯夫人胡搅蛮缠的,他实在摆不平,偏温子甫那日明示了,他左右为难,便借着此次机会,想让温子甫投鼠忌器。

结果,老鼠没打着,他的乌纱帽可能要被打偏了。

没瞧见巡按大人与温家姑娘,刚刚都认上亲了吗?

又是太妃又是公主的,宫里人和宫里人说话,还有他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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