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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喜-分卷阅读14

事儿。
  英珍硬起头皮问:“上趟子在李太太家里,姚少爷舞跳得邪气好,他身材修长,探戈、爵士还有华尔兹真是有模有样。”
  姚太太语气很淡:“留洋旁的没学会,就学会跳舞了。”
  “你过谦!”英珍笑道:“他温文有礼,言谈举止到底不一样,和马太太的侄女讲英文,亦是不含糊。”
  姚太太嗤笑着嘟囔:“留过洋的,哪一位英文不好呢!”英珍还待要说,她索性打断道:“你新烫的头发不错,在哪里做的?”


第18章
  英珍对这个姚太太迅速有了新认识,她的慌张、谦卑及笨拙皆留给了姚先生,一旦脱离他,她又是邪气冷漠和机警的,精明地能三言两语掐断你的痴心妄想。
  姚太太其实一直看她不起,却在姚先生面前掩饰得体,英珍笑道:“还能哪里?大马路的人民理发店。”算是上海滩的高级理发店。
  “哦!寻的哪一位师傅?”
  “范师傅!留过洋的,英文牢蹩脚,却学了一手剃头的硬本领,伊(1)还怪会花心思,会根据你的脸型气质专门设计发型,不过伊个人也有一副怪脾气,看得顺眼的好讲话,看不顺眼的,你把金山银山搬伊面前,眉梢都不抬的。所以我讲,留过洋的到底不一样。”英珍慢条斯理地说,姚太太听出些意味,却佯装不懂,只道:“范师傅,我记下了,改天去寻寻伊!”
  不谈姚少爷,英珍与她也没旁的话讲,两人又默坐会儿,姚谦和陈先生并个年轻女人一道走过来,那女人笑声若银铃般清脆:“姚先生把太太藏在哪里了?”
  姚太太顿时惊跳起来,拢拢发,舐舐唇,扯扯腰身,面庞浮起一抹温良的笑容。
  那女人穿一身海棠红丝绒旗袍,衣襟扣几粒盘香纽,鬈曲的乌发如波浪斜披左肩上,仿外国广告女郎的妆容,半圆眼皮涂得乌黑青紫,打着圆腮红,嘴唇亦是娇红欲滴,女人看着觉得太过浓烈,但男人应是喜欢这样的_0_feng_0_sao样子,厅里大半数的雄性或明或暗的在看她。
  英珍原是坐着,她们相认与她大抵不相干,但姚太太和那女人寒暄后,姚谦指着她介绍:“这位是聂太太!”
  英珍不得不站起来,那女人伸过手来,并不追问她是何许人的太太,握了握松开,一面笑道:“冯莎丽。”
  冯莎丽是棉花大王的千金,在明星电影公司玩票的主演过几部鸳鸯蝴蝶派电影,让她家喻户晓的更多是关于伊的桃色新闻。
  冯莎丽的手有意无意碰触着姚谦的衣袖,侧着头捱进他的肩膀,不晓说了甚么笑话,旁人没笑,她先咯咯笑个不停。
  姚太太道:“冯小姐在电影里悲悲戚戚总抹眼泪儿,原来却是这样开朗的性子。”
  冯莎丽笑道:“电影都是骗人的。”她瞟个媚眼给姚谦:“财神爷,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姚谦淡淡地微笑:“电影快要开场了。”
  “你坐在哪排哪座?”冯莎丽拿出票根追问,姚太太拿给她看,好巧不巧,竟是并排邻座。
  冯莎丽拍着手道:“听说这电影有些可怖,我胆子小,姚先生要护牢我。”当着伊夫人的面公然调情!
  英珍悄睃姚太太的神情,纵然极力摒忍,终是有些变色了。她心底幸灾乐祸,有种大仇得报的_0_kuai_0_gan。
  但姚夫人确也不好惹,她当机力断,这_0_feng_0_sao女人比英珍自然更具备威胁性,一_0_pi_0_gu坐在冯莎丽的旁边,姚谦则坐在她与英珍的中间。
  场内很快坐得满满当当,还没开演,幕布洁白,射灯发出昏黄柔和的光芒,俄女郎胸前挂着藤盘,依旧兜售着焦糖爆米花和巧克力,还有桔子汁。
  “你要吃甚么?”姚谦开口问,又说了一遍。
  英珍先没在意,他重复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问她。
  生疏地摇了摇头,恰过来一对轧傍友(2)的青年男女,手里拿着票根问她几排几号,她邪气(3)热心地告诉他们,旁的电影院会在椅背后用白漆描个数字,这里写在左侧扶手上,洒了夜光粉,就算正式开演,关掉探照灯,来晚的人也能寻到座位。那对青年男女连声称谢,并坐在了她的旁边。
  探照灯突然灭了,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嘁嘁喳喳的说话声未停,幸得白幕布发出了亮光,黑色的演员表自下往上飘浮。
  英珍瞟到旁边的年轻小姐、撕开巧克力表面的锡箔纸,用力掰了一块,咯嘣一声,甜蜜地断响,足见其份量很扎实,分给男伴后,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一块。
  她收回视线,专注于电影,听闻这部电影的大广告还吓死过一对母子。看了片刻,她觉得我国的恐怖片有个通病,音效还算罢,画面要唬人时倒一片黑糊糊,年轻小姐窸窸窣窣的掏出绢帕抹眼泪,男伴小声安慰着。
  英珍勾起嘴角,电影里晓霞和丹萍的爱情再凄苦,也比不过她凄苦;纵是再恐怖,也比不过她曾遭逢的恐怖......
  她的笑容倏得僵住,惊睁双目,像遇见了鬼般,姚谦竟然趁黑抓握住她的手,不容分说的包裹进掌心里。
  她咬紧牙关奋力挣扎,或是动作过猛缘故,椅子咕咚闷响了一声,立刻能察觉到年轻小姐侧头看她,前座也不耐地动了动,姚太太朝前俯着上身,像在跋鞋后跟,脸却偏向她这边,似乎在窥伺着甚么。即便如此,姚谦仍旧握紧她的手,毫无放开之意。
  英珍不敢再挣扎了,报纸上已婚太太出轨的桃色新闻每周都有,逼迫的、_0_you_0_jian的或主动的,无论孰是孰非,一应儿都是太太的错,被口诛笔伐、游街示众、被唾沫星子淹死,从此再难见人。那惭悔要脸的,受不了辱,或喝药或上吊死了,而那奸夫照常过他的好日子,甚在指指戳戳中,在旁人的眼里,却无端衍生出别样的男性魅力,或位高权重,或有钱有财,或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都能引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嗨,他有令人着迷的资本.....”
  英珍任他握了会儿,待四周如常后,才开始挪动手指,一根根从他的指缝间游离,他的手和年轻时感觉大不相同了,似乎变得宽大且厚重,还特别的有力。
  这双手其实盛满了权欲,财富在他指间如流沙般循环往复,早已没了感情,全是铜臭味儿。
  他不是姚嘉霖,他是姚谦,她早在心底为他筑起一座坟冢。
  备注:1:伊:他的意思。 2:谈恋爱。3、很。


第19章
  英珍抽掉和他缠绕的最后一根小指,迅速要逃跑时,又被他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
  他胸膛贲起沉闷地笑出声来,在这众人同悲的时刻是十分怪异的,姚太太低声说了一句,英珍没听清,但姚谦说的话进了耳里:“这也叫悲?我却看的高兴。”
  他能不高兴么,他正肆无忌惮地调戏她。她却拿他不能怎样,既然不能如女英雄那般狠狠刮他一耳光,就只能顺从认清的现实。
  一旦心底顺过气来,感官的体验就放到了最大。她这些年在聂家怎么说都是少奶奶,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保养得根根指骨柔软滑嫩,而他的指腹却有硬实的茧子,他若抓着她的手不动便罢,却又不老实的磨来蹭去,弄得她生疼。咬着下唇使劲揪他手背表面的皮,没留情,狠得不行。
  姚谦微顿,忽然五指穿_0_cha_0_jin她指骨间交扣而握,紧紧地肌肤相触,亲密而暧昧。
  幕布上的画面充斥着黑白色,人物的面庞上,阴险狡诈和悲凄痛苦轮相交替。
  英珍却忆起年少绚烂瑰丽的那一抹,她抬眼看见银红纱的绣帐、鹅黄撮穗门帘随着床板嘎吱响动而剧烈地晃荡,豆绿色的薄被一半儿滑至床下,一半儿揉乱了被她的足尖踩住,他把她的手用力摁在雪青洒花的枕面上,再十指紧紧交扣,愈发凶猛无章的进犯,她潮红着脸儿、双腿挟紧他的腰,酸胀疼痛,更有一种欢情悦意,如万千蚁虫啃骨噬肉,需得他来将她解救。
  那是个春光明媚的艳阳午后,一枝嫣粉桃花斜过圆窗,黄莺儿不及她的叫声动听。
  十指交扣的起了痛意,英珍被惊回神魂,手指被他勒得要断.......欲要_0_kang_0_yi时,姚谦却倏得松开她,站起身径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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