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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不干了-分卷阅读63

怀疑是陈景说过些什么,才能叫太后这样一反常态。
  虽才过而立之年,但陈景已然是陈家实际上的掌权人,就连太后,大多时候也都会听从他的意思。
  这也是云乔当初果断找上陈景的缘由。
  不管因何缘由,至少太后这里是混过去了,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裴承思。
  裴承思虽不常管后宫之事,但只要想查,总能寻着蛛丝马迹,明白佛堂那里是她动的手脚。
  但云乔想着,裴承思就算知晓实情,应当也不会说什么。
  不仅仅是因为他心有愧疚,也因着,他并不喜欢赵家。
  从一开始,裴承思会留着赵家,就只是因为平侯势大,一时半会儿难以铲除,而他也需要这样的家族来牵制陈家,避免独大。
  不出所料,早朝没多久,裴承思便来了清和宫。
  后宫发生这样大的事,接连两位妃嫔昏迷,还没能保住皇嗣……云乔身为皇后,也脱不了干系,少说也得背个“治理不严”的罪名。
  但裴承思并没责怪她,问过具体情形后,言简意赅道:“等淑妃醒后,禁足半年。”
  只这么一句,便轻而易举地揭过这件事,盖棺定论。
  裴承思出面做决定,倒免了她自己纠结该如何处罚,云乔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昭阳殿的人,已经递了消息出去,”云乔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平侯此时应当已经知晓此事。”
  说不准正暴跳如雷,恨不得杀了她。
  她虽未曾与平侯本人打过交道,但能教赵铎那样的儿子,这些年来任由他仗着自家横行霸道、害人性命,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裴承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欲言又止。
  云乔对他对视了一刻,了然道:“你知道了。”
  分明没说什么,可裴承思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颔首道:“是。”
  云乔不再看他,专心致志喝着茶。
  “你费功夫安排那么一出,是为了……”裴承思顿了顿,低声道,“问清当初的事?”
  当初那件明知道不对,却被他草草揭过去的事。
  云乔没回答,但也没否认,算是默认下来。
  一室寂静中,裴承思自顾自地开口,像是在演一出独角戏。
  “……赵铎没想杀你。”裴承思艰难地开口道,“那日,你原本是打算寻元锳去,谁也不会想到,你会陪着一个仆从去郊外上坟……”
  “他令人买凶,是想要报被栗姑暗算的仇。”
  “中间隔了一层,刺客压根不知你与栗姑的身份,阴差阳错,才会如此。”
  云乔疑惑地看向他。
  “我遣去查此事的,不单单只有陈景一人,还有……皇家的暗线。”裴承思解释道,“在那之后,我也曾敲打过平侯,叫他重罚了赵铎,为冲撞你赎罪。”
  “若赵家当真有意害你,我不会坐视不理。”
  这番解释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但云乔懒得辨别是真是假,也并不在乎,只嘲弄地笑了声:“时至今日,你竟还不明白吗?”
  “我恨赵家,不是因为他们想杀我,而是他们杀了栗姑。”
  在裴承思眼中,栗姑卑微如草芥,不值一提,可在云乔看来却非如此。
  云乔不强求裴承思与她感同身受,也不再指望他做什么,在乎的仇,她自己来报。
  “杀了赵铎,能叫你消气吗?”裴承思忽而问道。
  云乔沉默片刻,似笑非笑:“兴许吧。”
  见着这反应,裴承思便知道答案是“不能”。他与云乔之前的,并不是杀一个赵铎就能解决的。
  但他还是让步了:“那就依你。”
  云乔眉尖微挑,意外道:“圣上不要大局了?”
  若当真杀赵铎,就相当于和平侯撕破脸,只能一并废掉赵家才行。
  不仅牵连甚广,伤筋动骨,他原本的安排和布局,也会因此被一并打乱……
  裴承思不会不清楚这个道理,但面对她这带着些嘲讽的问话,却只一笑置之。


第51章
  从前,云乔兢兢业业地随着梁嬷嬷学规矩时、习那些并不感兴趣的字画时,虽未曾抱怨过半句,但心中并不是没期待过裴承思能哄哄她。
  不需做什么难事,只要些许甜头也好。
  可从没有。
  裴承思那时将“大局”、“朝政”看得比什么都重,在她面前时,是繁忙的九五之尊,偶尔也是要求严苛的夫子,唯独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和的夫君。
  云乔只能暗自安慰自己,“这没什么”。
  裴承思力排众议,大费周章地将皇后之位给了她,她自然得担起职责来,不要辜负他的信赖。
  她还想,裴承思在朝中无根基无亲信,自己不能再叫他为难。
  至于她的难处……
  只要不闹,裴承思就压根不曾上心。
  直到她心灰意冷,决绝又粗暴地斩断两人之间的牵扯,撕破行将破碎的太平,裴承思才终于纡尊降贵,俯下身与她平视,见着了那些长久以来被忽略的。
  若放在从前,得知裴承思要为自己舍弃大局,云乔兴许高兴得做梦都能笑出来,而后还要劝他,“不必如此”。
  但眼下,云乔却只想笑。
  为从前的自己,也为如今的裴承思。
  云乔没细究裴承思究竟是怎么想的,不管是出于愧疚也好,是留有后手也罢,只要能叫她借势为栗姑报仇,便足够了。
  等了结这件事,她便借陈景的手离宫,此生再不与他有任何牵扯。
  随着裴承思下令,赵、虞二人的事情尘埃落定。
  虞冉醒过来后,就再也没出过栖霞殿,据说是伤身伤心,以致卧床不起;至于赵雁菱,那夜佛堂的事情吓掉了她半条命,醒过来后已经精神恍惚,喝了好几日的安神汤才渐渐缓过来。
  但她被罚禁足半年,就算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困于其中。
  另外两位妃嫔本就不是爱生事的性情,经此一事,愈发内敛起来。
  原本就不算热闹的皇宫,恢复了沉寂。
  宫中就像是不见底的深潭,偶尔掉进去颗石子,泛起些涟漪,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如常。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盛夏的午后格外炎热,又叫人昏昏欲睡。云乔在书房的榻上小憩,听着窗外传来的阵阵蝉鸣,不免心烦意乱。
  外间的门被人推开,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
  云乔抬眼看过去,果不其然,见怀玉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
  兴许是没想到她醒着,怀玉对上她的目光后,惊讶地瞪大了眼,随即低头行礼问安:“已经按您的吩咐,将事情安排下去了。”
  “好。”云乔侧身枕着自己的小臂,兴致缺缺地应了声,随后指向那盛着瓜果的白瓷盘,“这些是冰水镇过的,你拿去吧,权当解暑。”
  怀玉随着她纤细的手指看过去,怔了下。
  他如今在清和宫管了不少事务,知道云乔为了养身体,就算是酷暑炎热,也不碰太凉的东西。
  这分毫未动的果盘,应当是特地为他准备的。
  他顶着这样大的太阳出宫办事,身上的中衣早就被浸湿,又像是被晒伤似的,两颊莫名有些许红肿的迹象,隐隐泛着疼。
  可现下,却半点都不觉着累了。
  “谢娘娘惦念。”怀玉垂首谢恩后,并没立时领了瓜果离开,又问道,“娘娘未能歇好,是因着外边的蝉声吗?”
  大有云乔一点头,就立时叫人再去粘一轮蝉的架势。
  “不必折腾了,”云乔按了按眉心,摇头笑道,“是我自己心不静的缘故,与那些干系不大。”
  她翻了个身,湖蓝色的纱衣滑落,露出如藕节般白皙的小臂来。怀玉像是被灼了眼一般,有些慌乱地挪开视线。
  云乔闭了会儿眼,依旧睡不着。
  再睁开眼时见怀玉仍在,倒也没赶人,随口问道:“你学过琴吗?”
  “早年学过,但数年未曾碰,已经生疏大半。”怀玉谨慎道。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云乔多少知道些怀玉的事情。如若家中未曾遭遇变故,他能安然无恙地长成,想必会是位一表人才、文采翩翩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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