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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不干了-分卷阅读86

 云乔正听着,见他突然止住话头,似是有所顾忌,随即追问道:“毕竟什么?”
  傅余犹豫片刻,这才继续道:“行宫大火后,圣上始终未曾尽信你的死讯,不仅遣人详查过我的关系往来,连元姑娘那里都没放过……”
  云乔听得眼皮一跳。
  若她离京之后,与他们还保有联系,只怕早就被裴承思发觉。
  “眼下我虽停职离京,却并非万无一失,若圣上依旧心存疑虑,说不准会遣影卫盯梢。”傅余对裴承思手中的影卫谈不上熟悉,但听陈景提过,并不敢掉以轻心。
  正是因着这个缘故,他初见云乔时未曾挑明,遮遮掩掩直到如今,才寻着合适的机会。
  傅余心中虽始终惦念着云乔,却并不想带给她风险,骤然相逢实属意外。
  若早知道云乔在尹城,他兴许不会答应岳蒙的邀约。
  但既然机缘巧合撞到了一处,他也做不到熟视无睹,这才费了番周折,悄无声息地趁着夜色过来。
  自离了行宫后,云乔再没刻意打探过京中的消息,对裴承思的动向一无所知。听完傅余的讲述,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还真是执迷不悟。”
  裴承思的念念不忘,在旁人眼中是帝王难得情深,可于她而言,却只觉着困扰。
  不仅要隐姓埋名,就连偶遇故人,也得这般小心翼翼。
  云乔捧着茶盏啜饮,等回过神,一抬眼恰撞见傅余专注的目光。
  他长开之后,眉眼其实生得有些锋利,不笑的时候会显得不易接近。尤其前几日与人比武之时,格外凛然,几乎叫人望而却步。
  可眼下却截然不同。
  神情中始终带着笑意,烛火之下,竟显出几分超出年纪的温柔来。
  云乔从前只将傅余当作弟弟看待,从未有过旁的心思,可白日里听了岳荫一番讲述,再见着他这目不转睛的模样,便不免多想——
  傅余对她,当真是岳蒙所说的那样吗?
  不问的话,心中总是记挂着;可若是一旦问出口,便覆水难收。
  云乔心中好似天人交战,被左右拉扯着,好不容易才维系住面上的平和。
  若换了旁人,兴许会被她的强作镇定蒙混过去。但傅余最擅察言观色,目光又一直落在云乔身上,没费什么力气就看出她的不对劲。
  “你……是有什么话想问?”
  傅余虽不清楚云乔在想什么,但被她这态度带得谨慎起来,欲言又止。
  云乔欲盖弥彰地咳了声,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避重就轻道:“好好的,你怎么挨了停职的责罚?”
  这责罚可轻可重。
  兴许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裴承思气消之后就当作无事发生;也可能是一夕天上地下,回头直接削了官职。
  全看裴承思的心情。
  正常来说,傅余眼下该在京中闭门不出,以示自己“好好反思”的态度。可他却偏偏借机离京,大有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架势,倒像是要跟裴承思对着干。
  虽说裴承思本质并非那等心胸狭窄之人,但傅余此举,也着实是有些冒险。
  “因西境调动之事与圣上起了些分歧,就算真要撤职,也没什么要紧,我乐得逍遥自在。”傅余不大想同她谈论裴承思,大略提了几句后,转而问道,“你呢?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挺好的。”云乔与他对视片刻,不大自在地挪开视线,轻声讲起分别后的种种。
  她原本已经歇下,听到动静后匆忙起身,只多穿了件外衫。长发未曾绾起,散在身后,光泽像是上好的绸缎。
  声音中不自觉地带着些慵懒,娓娓道来,分明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却能讲得趣味横生。
  甚至叫人生出些向往来。
  夜色渐浓,风雪愈劲,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盏微微晃动的烛火。
  自少时别后,还是头回这般亲密。
  傅余心中多有留恋,但知道不宜再久留,饮尽杯中已经发凉的茶水,主动开口道:“过几日,我会回平城去看看,再等过了年节,就该回京去了。”
  云乔点点头:“我在岳家凑个热闹,过些时日就回芙蓉镇。”
  觑着岳家的意思,应当不会再让岳荫离开,届时她得独自回去。
  云乔对此早有预料,倒也谈不上难过,只是听着呼呼作响的寒风,与傅余互相交代去向,莫名觉出些寂寥。
  但这情绪转瞬即逝,云乔并没沉溺其中顾影自怜,若无其事地笑了声,向傅余道:“放心去吧,不必费心记挂我。”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将自己的日子过好。”
  “望你亦如此。”
  云乔琢磨许久,最终还是未曾提起旧事,倒也不是自欺欺人,只是觉着并无意义。
  她与傅余之间,算不上同路人。
  各有各的事情去做,非要戳破那层窗户纸,去细究情情爱爱,不过给彼此徒增困扰罢了。
  傅余颔首应了声,出门后,又忽而回过身来。
  外间风雪正劲,但大半都被傅余挡去。
  云乔扶着门栓,仰头看向他,露出个疑惑的神情:“怎么了?”
  “有些不合时宜的话……”傅余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一扫眉眼间的阴霾,低声笑了起来,“若是他日有缘再见,届时再同你讲吧。”
  云乔抚过被寒风吹乱的鬓发,认真道:“好。”
  房门合上,隔绝了风雪,也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暂且压下。
  这夜后,傅余又在岳家停了几日,等天放晴之后,便像他所交代的那般动身回平城。
  傅余离开这日,是个冬日难得的好天气。
  云乔的身份并不适合去送,坐在院中看书晒太阳,不多时,等来了步履轻快的岳荫。
  岳荫是个想得开的性子,与傅余也没什么深情厚谊,被婉拒后消沉了两日,随后就恢复原样了。
  能真正叫她发愁的,也就爹娘安排的相看。
  好在这回有云乔在,倒是能叫她借机躲过一些。
  “趁着日头好,又得了闲,咱们可算是能出去好好玩一遭。”岳荫抽走她手中棋谱,随手翻了翻,只觉着两眼一抹黑,“这要怎么看得懂啊?”
  云乔见她一头雾水,想起自己刚开始看棋谱时的模样,抿唇笑道:“多看、多练,自然就懂了。”
  “那可说不准。”岳荫将那棋谱信手扔下,“像我这样天生少根筋的,怕是学个一年半载,也还是一窍不通。”
  云乔将折着的书页抚平,笑而不语。
  当初,她刚开始随着女先生们学琴棋书画时,也曾这么想过。但那时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撑下去,熬过之后才算渐渐好起来。
  她晃了晃神,随后收拢飘远的心思,不再多想旧事,翻出斗篷与面纱,随岳荫出门玩去。
  *
  除夕,清和宫。
  天色一寸寸暗下,再过不久宫宴就该开席,可书房中的琴音仍旧未停。
  随侍的宫人们都知道圣上今日心情极差,谁都不敢进门打扰。
  常总管低低地咳嗽了声,着宫人去叫青黛过来。
  圣上虽不似从前那般好说话,但念在先皇后的份上,对清和宫旧人总是要格外宽纵些。
  故而遇着棘手之事时,总推到青黛这里。
  青黛往常大都会应下,这回却面露难色,并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她曾是云乔的贴身侍女,比谁都清楚,裴承思眼下的不悦因何而起。
  帝后决裂,走到不可挽回的一步,正是自除夕夜起。
  这万家团聚的喜庆时节,于裴承思而言更像是一种折磨,提醒着他当初一念之差铸成的大错,也映着他的无能为力。
  云乔在时,裴承思尚能想着弥补挽回。
  可云乔去后,他再得不到只字片语,所有的回忆都成了折磨,所有的情愫再无归处。
  先皇后的死将他困在原地,也成了他难以愈合的伤处。
  青黛犹豫片刻,又想着总不能得罪常总管,只得放下手中的竹剪,将那修剪了一半的梅枝插在白玉瓶中,往前边去看看。
  才出门,倒是恰巧遇着了怀玉。
  早前云乔在时,怀玉算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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