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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分卷阅读31

家,我自然不清楚。”
  长刀划破凌厉夜风,被飘扬的雪花映出点点莹白。谢镜辞眉目稍扬,自嘴角露出一抹笑:“但今晚过后,恐怕一个人都不会再有了。”
  利器的嗡鸣有如龙吟,于顷刻之间打破寂静夜色。侍从们一拥而上,裴渡亦是拔出长剑。
  她早有预料,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局。
  第一次路过天演道武馆时,谢镜辞曾目睹过莫霄阳与另一人的对决。那时有围观群众说过,那两人都是芜城顶尖战力。
  也就是说,除了几名赫赫有名的元婴大能,这个偏僻小城里的几乎所有人,都比不上金丹期的莫霄阳。
  可巧,她的修为也是金丹,虽然才刚刚入门。
  来自各大宗门的身法与刀术变化莫测,被谢镜辞随心所欲地施展而出。
  几个侍卫大多筑基,充其量刚刚摸到金丹门坎,哪曾遭受过社会如此险恶的毒打,纷纷落败,不消多时,长刀便已靠近金枭喉咙。
  “你……你想干嘛!”
  额前一缕黑发被刀光削去,金枭酒意瞬间少了大半。
  他是货真价实的废柴,完全看不出谢镜辞修为高低,之前看她样貌出众,本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小姐,没想到竟惹了尊瘟神。
  芜城之中,竟有人敢拿刀对着他?
  他要把一切都告诉爹,让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我警告你,千、千万别乱来!”
  他被浓郁煞气吓得发抖,哆哆嗦嗦:“我爹是江屠跟前的红人,你要是敢揍我,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谢镜辞:“哦。”
  她停顿一瞬,连声线都沁着冷:“我不仅要揍你――”
  那股杀意并未消退,反而愈来愈盛,有如疯长的藤蔓,将他缠绕得动弹不得。金枭从未受过此等威胁,下意识抖个不停。
  月光落下,那女疯子的脸G丽得惊人,柳叶眼中暗潮翻涌,最终停在一抹嘲弄的冷笑上:“我还要揍你爹。”
  *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即便到了深夜,不少人也尚未入眠,等待着鬼门开启,见证五十年一遇的盛景。
  也因此,当金府中的惨叫声响起时,会引得为数众多的百姓前来围观。
  直到被从床上硬拽下来爆揍一顿,金武真都是懵的。
  旁人好梦中杀人,他是梦中差点被杀,浑身剧痛睁开眼时,见到两张全然陌生的面孔。
  那姑娘生得明艳,嗓音却是冰冷至极,第一句话:“你的侍从全跑了。”
  没等他从震惊里缓过神来,对方又开口说了第二句:“明明用着十多岁小孩的身体,却装了这么久垂垂老矣的大爷,应该挺累吧?”
  金武真瞳孔骤缩,猛地抬头。
  此人怎会知道他的秘密。
  那个……绝不能见光的秘密。
  第一次见到这位金老爷,谢镜辞看他的眼神如同盯着落水癞皮狗。
  从外表看来,这的确是个六七十岁的佝偻老人。发须皆白、身形臃肿,面上皱纹遍布,完全看不出年轻时候的模样。
  闯入金府并不难。
  以她的实力,虽然比不上拥有绝对压制力的江屠,对付芜城里的其他无名小卒,就跟切菜一样简单。
  更何况金家平日里作恶无数,人心早就散得一干二净,谢镜辞大致阐述当年的事情真相,无论丫鬟小厮还是侍卫,都心甘情愿让了路。
  一旦承认,被留影石一类的秘宝记录下来公之于众,那他不但会声名狼藉,还将成为整个鸾城的公敌,被报复至死。
  金武真不傻,自然明白这种时候不能一口承认,最好的办法,便是装傻。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小孩的身体?”
  他装得可怜,浑身颤抖不已,末了还轻咳几声,熟练地捶捶后背。
  这女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他不承认,她就没有任何可以证明的方法。
  念及他如今的这具身体,金武真没有想到,江屠会这么狠。
  当年他出身于微末,受够了穷困的苦,付潮生见他孤苦无依地独自流浪,心生怜悯,将其收留在家。
  那是个始终都在笑的刀客,仿佛从未尝过人间疾苦,某次喝酒后笑着对他说,自己一定会打败江屠,让所有人摆脱束缚,能自由地来往于人魔两界。
  他知道江屠可恨。
  杀伐无度、横征暴敛,将无数人剥削得穷困潦倒,无以为生,可是……
  比起暴君,于他而言,贫穷才最是令人厌烦。
  就算去了外界又怎样,就算有更好的城主又怎样,若想摆脱穷困,还不是得靠他自己去拼。
  因此他选择了另一个更好的方法。
  一个可以让他……一步登天的方法。
  那时的江屠身边,远没有如今护得那样严,他将付潮生的所有计划尽数相告,男人听罢大笑不已,很快便设了一个死局。
  他本来想拿着钱,去别的地方享一辈子福。
  可江屠的心思远远超出他想象,暴戾恣睢的魔修满怀期待看着他,眼底尽是烈焰般灼热的疯狂:“我要你换个身份,成为芜城的一把手……想象一下,那群人拼了命地想要反抗,却不得不生活在叛徒的统领之中,多有意思啊!”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江屠先是传给他些许修为,让他不久后便能停止生长,再利用易容术,让十多岁的小孩变成老者模样,让他拼命摄入食物增肥改变体型,为使嗓音逼真,甚至用毒药哑了他的嗓子。
  从此他舍弃曾经的名姓,改名为“金武真”。
  用在他身上的易容术高深莫测,难以褪去,也不会被外力损毁,几十年过去,从未有人怀疑。
  这小丫头片子,又能看出几何?
  谢镜辞不跟他多说废话,右手一抬,便拎着金武真领口走出卧房。
  卧房之外的庭院里,已然聚集了不少人。有在金府做工的男男女女,也有闻讯而来的百姓,见两人出来,齐齐投来视线。
  “救我,救我!”
  金武真双手扑腾,被谢镜辞的灵力冲撞得鼻青脸肿,语气里带了可怜巴巴的哭腔:“这女人尽说疯话,你们不会信了她吧?江城主还在揽月阁里,倘若知道今晚的事,一定会大发雷霆!”
  他说话的间隙,庭院外再度响起嘈杂人声,金武真循声望去,叫得更厉害:“监察司!救我,快救我!”
  监察司相当于芜城里的执法机构,听说有人闯入金府,很快便出发来到此地。
  领头的人是个金丹修士,谢镜辞不想同他们硬碰硬,见状并未不悦,而是微扬起唇边。
  掉马这种大事,自然要看客多了,才能惊天动地。
  “我今夜来此,是为证实一件事情。”
  她说得不紧不慢,因有裴渡护在身旁,讲话格外有底气:“这位金武真金老爷,究竟是不是五十年前,将一切情报泄露给江屠的叛徒。”
  这无疑是则惊人至极的重磅消息,在场群众一片哗然,连监察司都停下脚步。
  只有金武真在大喊:“她胡说八道!付潮生失踪的那会儿,我压根没来过芜城!”
  谢镜辞不理他,悠悠继续说:“诸位可能会觉得疑惑,以金老爷的体型,无论如何都无法与那时的任何人挂上钩――但如果这具身体并非老人,而是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呢?”
  金武真咬牙切齿:“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假扮,你倒是来把胡子皱纹撕下去啊!”
  他既然敢这样说,就一定有十足底气。
  谢镜辞明白这个法子行不通,二话不说俯身低头,一把抓住他衣袖。
  金武真想到什么,浑身滞住。
  “我听说五十年前,付潮生救过一个无家可归的男孩。那时林中起火,男孩被困火中,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唯有付潮生冲进火海,把他带了出来。”
  衣袖被拉开,在陡然来临的静默里,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只老树皮般的手臂上,赫然是片蔓延了大半皮肤的褐色烧伤旧痕。
  而谢镜辞依然不紧不慢:“付潮生以身躯抵挡邪火,后背灼烧处处,男孩得了他照拂,只有手臂被烧伤一片――哎呀,金老爷,你手上为何也会有疤?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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