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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与宫女-分卷阅读56

  一行人回了长信宫后,魏王便与朝烟商量起出宫的事儿来了。
  自打殷将军回京后,事儿便都好办多了。从前许多不能做的,如今也都松动了;再有什么不允的,那就请殷将军和帝师、宰相一道上折子去说,说个三四回,也就能了。
  “楚丘给我在城东划了这么块地儿,本是我皇祖父辈上一个王爷的府邸,后来世子外迁了,这王府便一直空着没用,如今恰好给我使。”魏王兴致勃勃地在桌上摊平了一张宅院图,将里里外外都指给朝烟瞧,“这是正门,正面花廊进来还有两进,东边儿修了个大园子,有假山湖泊,还能划船,极有意思。我上回去瞧,园子里种的都是菜,等我搬进去了,叫人拔了,都改养梅和牡丹。”
  朝烟虽没见过这府邸长什么样,但听魏王这么说着,眼前想着那些湖呀、山呀,梅呀、牡丹呀,心底便也有些期待了。
  她自打小时入宫,这泰半的岁月便都在皇宫的红墙里头度过了,还当真不怎么去外头住过。若当真能有一处属于魏王自己的宅子,这日子当然会舒爽得许多。且听起来,这王府里除了魏王就再无其他主子了,她岂不是……翻了身?
  虽说这个念头怪小人的,可她还是暗暗有些期待。
  “我住这儿。”魏王的手指在图纸上一划,便掠到了正向园子的一片庭院屋宇处,指尖轻轻一点,人道,“这儿景色好,窗也朝南,一望外头便是湖景,恰合我意。”
  朝烟眼尖,瞧见这片屋子的隔壁还有个闭合的院儿,秀秀气气的,便好奇地问:“这里是充作什么用的?”
  一旁的欢喜笑道:“这个呀,一般都是住妻妾的。普通百姓家不讲究这个,但王府女眷总不方便见外人,因此便要圈个地儿,叫那些个王妃娘娘、侧妃娘娘,好安安稳稳地住着。”
  朝烟听着这话,目光一颤,原本还有些欢喜的心,便悄然落了下来。
  王妃娘娘,她听着这个词,就稍觉得有些刺耳。
  可她很快便在心底道:魏王会娶一位门当户对的贵女做王妃,这不是世间常理?更何况,如今魏王眼瞧着是对皇位有些心思了,便是为了向上爬,那也要娶个能做他助力的女子,既可用家世帮他,也可在后院给他打理庶务。
  这是何其的理所当然,也不知她怎么听见这个词,便心底难受了?
  朝烟的目光落寞下来,语气也清淡了些,道:“原是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
  魏王见她模样不对,也知是欢喜说错了话,当即便踹了一脚欢喜,道:“会不会说话?快滚下去。”
  “诶?”欢喜挨了一脚,委屈极了,忙道,“哎呀,殿下,小的意思是,烟姑姑日后也得熟络熟络这片王府女眷住的地儿嘛,迟早要搬进去的……”
  他这句话说的讨巧,可却已经迟了。魏王又踢了他一脚,将欢喜直接赶了出去,只留着朝烟立在跟前。
  “朝烟,”等欢喜走后,魏王绕回来,低头弯腰,凑在朝烟面前说话,“你别瞎想,我可不会娶别人做妻。我不是早说过了?我这辈子,只瞧的上愿与我生死与共的女子。”
  朝烟退开了一步,道:“殿下率性,朝烟佩服。不过,这女子也横竖不会是我,殿下爱寻怎样的王妃,朝烟一介奴婢,也不敢多加置喙。”
  她退一步,魏王便上前一步,道:“怎么就不可能是你了?人不可这么没志气。”
  朝烟又退,说:“殿下莫要再玩笑了。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宫女,而殿下是堂堂魏王。你我二人,身份之差犹如云泥。便是殿下愿意,皇上、太后娘娘、殷将军怕是也不会同意。”
  顿一顿,她又咬牙道:“但若要我做小,那我宁愿死了去。”
  “你,你说什么话?”魏王直起身,人险些要翻起白眼来,“我说一句,你就想到八百里外去了?谁要你做小,谁又要你死了去?不吉利。”
  朝烟撇过了头,不答话,只沉默着。
  魏王见她不搭理自己,心底也烦。他觉着自个儿的情意已经够明了了的,只是面前这人一直躲着、避着,叫他能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心一横。伸出大手来,捏紧了她下巴,往人额头上飞快地落了个吻,道:“好了,你被我轻薄了,现在只能做我的人了!以后,你只管叫我的名,唤我‘晚逢’,便好。”
第49章 崴脚
  “好了,你被我轻薄了,现在只能做我的人了!以后,你只管叫我的名,唤我‘晚逢’,便好。”
  魏王的嗓音轻飘飘地落下来,传进朝烟的耳里,却好似一道雷霆般,劈得她人都要傻了。更别提方才额上那软绵绵的一下,险些叫她整个脸都给涮熟了。
  这人…这人,适才是做了什么?她不曾看错吧?
  朝烟表情一变,细眉竖起来,像是瞧见了什么可怕东西;但很快又一变,这回反倒是在困惑又懊恼。她表情变来变去的,一双脚点着地向后退。
  “殿下,你…你……”她越退越后,人直接“哐当”一声撞在了高架子上,险些把一个汝窑瓶儿给撞落了。得亏她眼疾手快,紧着把花瓶扶住了,这才羞恼地斥道,“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这——着实是!不合体统!不守规矩!!”
  最后一句“不守规矩”,喊的极是大声。
  她做掌事这么久,还从未觉得自己嗓音有那么响亮过呢。
  魏王见她又惊又恼,一张原本雪白的脸颊绯得似春日里的桃花般的,他便也笑嘻嘻起来,说:“我不是说了么?我轻薄了你,这回你跑不了了。为了名声,也得与我作伴。”
  朝烟听了,心头可气坏了!
  不知羞耻,真是太不知羞耻了!她若是合了这人的意,岂不是要叫他得意坏了,日后更是无法无天?!
  “殿下,轻薄宫女,传出去是要叫人笑话的!”她竭力摆正了脸孔,想要冷冰冰地教训他。可这人——这命她喊他“晚逢”的人,却始终嬉皮笑脸的,仿佛刚占了个大便宜的市井无赖。
  “传出去?怎么传出去?是我出去大声嚷嚷,还是你去茶馆里讲戏?”他问。
  说话不正经也罢了,偏偏这无赖还生的相貌极好,人如冠玉似的;一笑起来,眼底便灼灼生光,璨璨耀目,依稀荡着一点儿似假还真的情意,叫女子看了,便忍不住脸红发烫。
  朝烟看到他的笑面,就想起他落在自己额上的那个吻。一时间,她心头又恼又乱,连原本的教训之辞都说不出来了,只想赶紧离开他面前,省得叫他看笑话。
  于是,朝烟急匆匆说:“殿下,我,我肚子疼,想去趟茅厕。”
  “哦,现在肚子疼?”燕晚逢挑眉,“时候倒是巧。算了,你去吧,我不为难你。”
  朝烟咬咬唇,也管不了什么丢人不丢人,逃也似地转身朝着门外飞奔而去,只留给他一个很快成了小点的背影。
  “跑慢点儿,别摔着了——”燕晚逢的嗓音从后头追过去。
  天热着,晒的人脸发烫。朝烟走在树荫底下,知悉自己的脸定是红的可怕的。廊边有一棵老香樟,翠绿的树冠朝着铺满琉瓦的屋檐上招展伸去,她在这樟树边的东栏上坐下了,心还突突跳得极快。
  现下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总算能清静一些。但耳朵清静了,心却怎么也清静不下来。只要一眨眼,她便想起那殿里头发生的事儿来,想起那人偷亲她额头,还笑的不正经的模样。
  真是——
  不知羞耻!不知羞耻!太不知羞耻了!
  她脑海里翻来覆去的,竟想不出别的词来了。心上乱麻麻的,一忽儿冒出魏王的脸,一忽儿又想起旁的小事,譬如那上好的花瓶险些被她撞倒了,她是扶正了,还是没有扶正?要是放歪了,回头擦了、碰了,可是要整个摔碎的!可如“有没有扶正”这般的小细节,就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一旦到需要的时候,便统统记不清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朝烟觉得脸上的热烫有些散了。恰在此时,香秀从旁经过,手里还揣着一张小凳子。她看见朝烟坐在栏杆上头,纳闷地问:“烟姑姑,你一个人在这儿偷笑什么呢?遇上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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