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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与宫女-分卷阅读63

个字儿也说不出。如今,他竟会在自己跟前,拿皇帝的身份来压人了?!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段太后还想再说什么,燕楚丘却已转身向长信宫外走去了,一边走,一边叮嘱何公公道:“安排几个贴心的宫人,早些送母后回寿康宫安寝。太医说了,母后要好好养身子,不可过于劳心劳力。”
  等他到了銮舆边,目光又远远地朝燕晚逢望来:“还有,皇兄出宫迁府的事儿,要上着点心,不可懈怠了……”
  段太后在原地愣愣地站了许久,神情竟有些迷茫。夜风徐徐,她乌亮的鬓发被微微吹散了,露出一缕霜色的白丝。李姑姑站在她身侧,小声问道:“娘娘,皇上都已经回去了,咱们还要待在这吗?”
  段太后被李姑姑的话唤回了神,目光落到了手中的巫蛊布人上,心底涌上了一阵剧烈的空虚。
  她在这深宫之中,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了大半辈子,一路步刀行刃地走来,躲过了不知多少明枪暗箭。她做了这么多,便是为了给燕楚丘这个亲生儿最好的一切——她要扶持他坐上皇位,看他君临天下,坐拥四土。
  没错,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燕楚丘。
  她这些年,活的有多么的搜索枯肠、如履薄冰,她对燕楚丘的母爱,便有多么的醇厚。
  可如今,她怎么觉得,她与她那奉献了一切的亲生孩子,仿佛在步步走远?
第55章 出宫
  巫蛊之事,便被这样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再无人问起。
  长信宫人凑了一通热闹,最后却也没挨什么刀子。反倒是段太后,不知怎的,自那夜回了寿康宫后便凤体抱恙,有一阵没一阵地小病起来,竟是许久没在宫里头威风了,徐皇后趁着这段时日,很是扬眉吐气地耍起了威风。
  不知不觉,已到了夏日最热的时候,老蝉终日鸣鸣不休,屋外炎意扑身,人走不了几步便浑身是汗。终于,长信宫上下的库房行李都收拾齐整了,被按箱往王府里送。燕晚逢又挑了个良辰吉日,打算携着一众宫人与几箱贴身物件,彻底搬出这寂寥无聊的皇宫去。
  这日一早,朝烟便起了个大早。香秀被她吵醒了,也从床上钻起来,索性早早地洗漱用饭,趁着还有点时辰,最后再在屋里转一圈,瞧瞧有无漏下的东西。她二人是宫女,东西也少,拿个包裹行囊装一装也就了事。至于大件的家什,王府中都有,不必上心。
  香秀这里翻翻箱笼,那里瞧瞧床底,忙碌一阵子后,叹了口气,道:“姑姑,没想到咱们当真要离开皇宫了。我刚来长信宫时,还以为过不了几天就要回到寿康宫里去呢!没想到,如今竟然是直接去了王府。”
  朝烟坐在窗前,望着空空荡荡的庭院,问:“怎么?你舍不得?若是有相好的姐妹留在宫里,你想陪她,我也可以帮你去求了殿下。”
  “哎!没有的事儿。”香秀连忙打住她的话,圆润秀气的脸盘上浮出一片赌气的神色来,“我就要跟着姑姑,姑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从前我觉得寿康宫好,可如今我看着太后娘娘,总觉得害怕,还是离她远一些吧!”
  出了巫蛊的那档子事儿后,便是香秀从前再觉得太后好,如今心底也会疏远三分了。香秀会如此,也是难免。
  朝烟安静地颔首,道:“魏王殿下是个宽厚之人,你跟着他在王府久了,也许能早些得放自由之身,不必挨到二十几许了。”
  闻她所言,香秀小小地笑了起来,颊边两个梨涡,甚是惹人怜爱。朝烟看她笑,心底也有些释然舒畅。
  她在皇宫之中,也待了足有十年余了。自打被段太后送来长信宫,她便已想到了自己孤身老死宫墙内的结局,总觉得她迟早也会变成一个枯坐树下的白头宫女,孤苦伶仃,不得还家。
  可谁能料想到,如今她竟又能出宫了呢?虽说是从一处墙内到了另一处墙内,可那新的院墙却是开了扇门儿的,她能随时探出头去;指不准,以后还能光明正大地出了院墙呢。
  而且,离开了皇宫,便不必再见到段太后了,也远离了太后、皇上、皇后之间的是是非非,她可以放下心来,只看着眼前的一片地方,只看着那一个人了。
  屋外传来厚重的蝉鸣,朝烟出着神,面上显露出一缕淡淡的自在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燕晚逢也起身收拾妥当。宫人最后将各殿各屋都搜寻了一遍,这才拎着贴身的行李包裹,喜气洋洋地跨过了门槛来。
  等最后一个宫人也出来了,两名太监便将长信宫赤红的宫门给缓缓合上了。漫长的“吱呀”钝响过后,宫门轰然合拢,长信宫那绿底朱字的金边匾额,似乎也在一片晨光里寂静了下来。
  香秀凑在朝烟身边踮脚,一边偷眼望着两个太监给宫门落大锁,一边小声地问:“姑姑,殿下走了之后,这长信宫给哪位主子住呀?”
  “想必是空着吧。”朝烟听着挂锁时那咔哒咔哒的金响,抬头望向了长信宫的门匾,道,“这深宫之中,不知有多少空置的庭院呢,长信宫日后也会成为其中之一吧。”
  一阵零落脚步声响起,燕晚逢已经领着人往外头走了。他走出许久,见朝烟不在身侧,扭头瞧见她还在匾额下头出神,便远远地催她道:“朝烟,别看了!坐马车去。”
  闻言,朝烟连忙收回了神,拽着香秀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
  马车停在南宫门边,一溜挨着红墙排开,每一驾马车都是青辕赤帘,宽敞得很。几个小太监正在上下忙活,拿掸子最后扫一遍灰,又搬来木脚凳子,严严实实地搁在马车前。
  朝烟原本想随着几个宫女一道去后头的马车,谁知欢喜却抢着拿了她手里的包裹,笑眯眯道:“姐姐怎么能和其他人挤在一块儿?殿下在等您呢。”
  朝烟瞥他一眼,小声道:“在胡说什么?我是宫女,别人也是宫女,如何不能挤在一起了?”
  欢喜挤眉弄眼地笑:“姐姐,都是自家人,您何必害羞呢?殿下都说的那样直白了,我们谁敢不敬重您呢!私底下,把您当半个主子瞧。”说着,便是窃窃私笑。
  闻言,朝烟面色一烫,知道是燕晚逢在太后面前说的那番话叫旁人误会了。什么“亲自帮她打理头发”,不是摆明了说她与他关系非比寻常?现在倒好,连欢喜都明着这样说了——“半个主子”——这像什么话!
  朝烟脸面微红,咬着牙上了燕晚逢的马车。一撩帘子,便看到燕晚逢正挨在厢壁上打盹,身子歪歪斜斜的,很是吊儿郎当。若非他的脸好看,通身又穿的华贵,那她必然早成了市井无赖的模样。
  朝烟原本是带着恼意上了马车,想与燕晚逢算算账。可瞧见他正在闭眼小眠,便不自觉把这些话吞了回去,不忍打搅了。
  她在这宫廷之中,过的尚算无忧无虑,只偶尔要面对一些小波小浪;可燕晚逢在外头,必然是步履维艰,走得很是辛苦。他隔三差五就到殷将军的府邸上去,又日日都在写信看书,这些事儿并不是无聊的消遣,定有其深意在。
  如今段太后病了,不再像从前一般大权在握。听闻摄政王又在朝上被殷将军连同帝师、阁老步步紧逼,也不知日后又会变成怎样?
  朝烟在车厢一角安静地坐下来,抬眼凝望向燕晚逢的睡颜。他安静时,便褪去了一身的浮华轻佻,好似化作了轻缓无声的水流一般,默然而沉静。偶尔蹙一下眉心,便叫人生出用手抚平那些眉间细纹的冲动。
  她这样想着,竟也真的这样做了。趁着燕晚逢睡着的片刻,她将手指朝他的眉心伸去。
  指尖越靠越近,朝烟的心也莫名地悬了起来,还隐约跳快了几分。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人紧张得厉害,但这种紧张,却又是毫无畏惧感的紧张,反倒叫人期待。
  下一刻,“啪”的一声响,她的手腕被燕晚逢给紧紧地扣住了。
  “朝烟……”燕晚逢还闭着眼,声音似梦呓一般,叫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已经醒了,“你竟想轻薄人家……”
  朝烟:……
  您快醒醒吧!梦做的挺好呐!
  一句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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