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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分卷阅读655

里取出玉梳。
  烈儿目光触及那玉梳,蓦地身躯剧震。
  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余浪,仿佛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别过脸去。
  余浪靠近,坐在他背后。
  拿着那把小玉梳,从头顶顺着柔软的长发,用手拢起一缕,温柔地梳下来。
  余浪轻赞道:“你的头发真美,就像,染了香墨的飞天瀑。”
  飞天瀑,是离国一处极有名的瀑布,美若仙境。
  乌黑的长发垂到肩上,他忍不住用指尖撩了数根,放在掌心细看,忽道:“你听过吗?头发柔软的人,心肠也软。”
  烈儿背影微微一硬,片刻,低声道:“你的头发,一定硬如铁矢。”
  余浪不以为忤,在他身后宠溺地笑了一声,“你嘴巴这么厉害,总是少不了吃亏,我真为你担心。”
  在他目光所触及不到处,烈儿一直意图保持的冷淡面具骤然裂开,回忆的伤痛混合着梦一样的凄美,源源不断,喷涌而出。
  你这性子,少不了会吃亏的。
  我真为你担心。
  这些话……
  这些话,是谁说的?
  谁听见过?
  是晨曦初照的那一日吗?是他逃出永殷宫门,心窝像揣了一只不安而兴奋的小鸟,不顾一切地,打算和余浪一世相依的那一日吗?
  他来到余浪暂住的小屋,见到如常等待他的余浪。
  一切如此美好,清风、鸟语、花香,等待他的恋人。
  那晨曦,是他今生今世见过最美的。
  他跑得太心急了,一路上的晨风吹乱了发,余浪要他坐下,为他细细地梳头。
  “为什么跑这么急?你啊。”
  是余浪在叹气吗?
  坐在他身后,梳着他的长发,无可奈何的,如此宠溺。
  “你这性子,少不了会吃亏的,我真为你担心。”
  这凝固的片段,是芙蕖最快乐的时光。
  余浪的手,那么沉稳、温柔,一下,一下,像对待珍宝一样,抚摸着他的长发。
  烈儿感激不尽,他对这上天的赐予感激涕零,在永逸王宫里只有老迈昏庸的永殷王,无止尽的勾心斗角,潜伏的日子危险、无助、令人绝望,而上天却给了他余浪,给了他一个全新的梦想。
  爱情,和自由。
  他匆匆而来,这样的小心翼翼,怀着他忐忑不安的梦想。
  “余浪,你以后会这样一直帮我梳头吗?”
  “会。”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会。”
  那些低低的,满是芬芳甜味的回答。
  他不知道余浪是否记得,但是,芙蕖是记得的。
  芙蕖竟然还记得。
  但……
  “余浪,我要离开永逸王,我们逃走吧,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说出这句话后,一切都停止了。
  他以为余浪会抱住他,给他最想听的承诺,给他一个美丽的永恒。
  他痴痴地等着。
  但没有人抱住他,连那双正在为他温柔地梳理长发的的手也冰冷了。
  他感到脊背发冷,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和惊惶压到了胸口上。
  当他转过头,他看见了另一个余浪。
  一个从来不曾想像过的余浪,一个讥笑他、蹂躏他、折磨他,让他知道自己根本就微不足道,让他痛不欲生的男人。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副如此不同的面孔?
  一个人,怎么能在前一刻口口声声说喜欢你,举手投足间爱你宠你,如待珍宝,下一刻却露出狰狞面目,对你做尽天下最残忍的事?
  怎么可以?
  “烈儿,你冷吗?”又是这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却仍悦耳如昔,“你的身子一直在发抖。”低沉,醇厚,像醉人的酒。
  熟悉的臂膀,从后面缓缓环上。
  把他环在结实的胸膛里。
  不……
  烈儿咬咬牙,忍住蓦地翻腾而来的悲切和激动。
  当日。
  当日,他是多么渴望这个拥抱。
  曾有一天,在说出同生共死的那一刻,他多么多么地希望,正帮他梳着长发的余浪,会这样紧紧抱住他。
  往事已逝。
  他无法横跨无数个日夜的伤痛和煎熬,将今日和梦想破碎的一天再次重叠。
  无论是余浪,还是他。
  已不可挽回。
  烈儿抵抗着身后那个人传来的熟悉的温暖,抵抗着排山倒海的回忆,不许泪水怯弱地染湿眼眶。
  长长抽了一口气,沉声道:“放开我。”
  余浪的双臂骤然收紧。
  但慢慢地,他一点点松开了手,退开。
  然后,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再次执起玉梳。
  慢慢地,梳。
  将每一根烈儿的发丝都梳顺了,亲自从怀里掏出一条天青色的头巾,帮烈儿扎上。
  “好了。”余浪轻声道。
  烈儿别过脸,一字也不说。
  余浪只是在玩一个令他心碎的游戏,而且又赢了。
  看,他果然又中了余浪的计谋,为余浪尝尽苦楚,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每一次,第一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余浪的手又伸过来,烈儿满腔的愤懑全压抑不住,霍地一转头,怒目道:“你还要做什么?”就算知道入了余浪的陷阱,被他逼出怒气,也顾不得了。
  余浪淡然一笑,手还是伸了过来,抬起他的手腕,掏出一把铜制的小钥匙,往镣铐上的锁孔一插一扭。
  喀。
  手铐解开,一直被禁锢的手腕顿时一轻。
  烈儿揉着被压出两道深红勒印的手腕,惊讶地看着余浪。
  余浪帮他解了锁铐,柔声道:“既然锁已经开了,你藏在身上准备逃走时偷偷开锁的那根长针,也用不着了吧。”
  烈儿骇然色变,猛地往后疾退。
  才退一步,余浪已经如影随形般附了上来。
  这人看似温文,其实武功高强,烈儿奋力挣了两下,被他一把抓住双腕,身子翻过去,胸口紧贴着床单,几乎气都喘不过来。
  余浪一手擒住他,撩开烈儿宽大的袖子,直掠到上臂。
  扎入手臂的针尾在肉里露出一点点银光。
  余浪心疼地叹道:“你就爱自讨苦吃,这样不疼吗?”
  两指捏着针尾,把那长针一口气拔了出来。
  因为一直藏着针在那里,手臂伤口早就开始发炎,余浪一拔,烈儿痛得轻轻抽了一口气。
  余浪把_0_ba_0_chu_0_lai的长针丢在地上,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玉瓶。
  拔开瓶塞,对着伤口倒了一些白色粉末。
  顿时,伤口一片清凉,减了不少痛楚。
  余浪这才松了力气,让烈儿从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打量着他。
  烈儿自落入余浪手里,没少吃苦头,更不用提每日必喝的毒药,让他整日昏昏沉沉,四肢无力,刚才虽然只是被压了一会,坐起来后却仍是头昏眼花,好像耳里面有几只蜜蜂在飞似的嗡嗡乱响。
  好一阵,才算是恢复回来,瞥了正盯着他打量的余浪一眼,悻悻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藏了一根针在身上?”
  余浪微笑,“你这些日子总是睡得不安稳,在梦里也会偶尔抽着眉头,面露不适,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胆子也太大了,不怕我狠狠罚你吗?”
  烈儿冷然道:“你囚禁我,我想逃,天公地道。随便你如何惩罚折磨,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逃走的。”用力甩过脸。
  余浪道:“当然要罚。我罚你今晚陪我喝酒赏月。”
  烈儿一愕,视线情不自禁转向余浪。
  “你很久没有出过这闷死人的小舱房了,随我来吧。”余浪拉住烈儿,打开了房门。
  明月当空。
  春天已经过了大半,山花开到荼靡了,江风一过,便有一阵幽香隔岸送来。
  商船的甲板上清扫一净,靠船头的空敞处,摆了一张样式古朴的方桌,和两张颇有年份、扶手处已经被磨得油光滑亮的鸟木椅。
  方桌上搁了三碟鲜果,三碟糕点,一壶酒,两个晶莹剔透的红玉杯,另外还有一个兽头状的青铜小熏炉,正袅袅燃着香。
  烈儿这段日子被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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