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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分卷阅读656

在小舱房里,平时连日出月落也难得见得,忽然被带出来,顿时神清气爽,心里闷气竟然去了大半。
  他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和江水气息的新鲜空气,扫了桌子一眼,道:“别的都很好,不过那熏香多余了,反不如岸边的花香自在。”
  余浪一笑,招手命人把熏香撤下,又叫所有人等不许靠近,只留他们二人独对。
  烈儿环目四顾,知道自己看不见的暗处必定藏了人手预防他反抗逃脱。
  船只停在江心,月色一片通明,看过去,江面显得更宽了,即使纵身跳江,抵岸前就会被他们抓回去。
  既然逃走无望,他索性什么也不多想,挑了一张椅子坐下,自斟一杯,一低头饮了,捏着小酒杯在两指间转来转去,微挑着眉,斜瞅了余浪一眼,出口惊人,“终于下决心要杀我了吗?”
  余浪没回答。
  他把另一张鸟木椅拉开一点,和烈儿对坐,提起酒壶,替两人都满上,也不劝烈儿,自己慢慢啜了一杯。
  脸上平静无波。
  烈儿何等聪敏,看余浪的模样,心下顿时雪亮般了然。
  事已至此,反而怡然不惧,现出往日率性不羁的样子,唇角勾起一点,笑道:“我真服了你,哪里来这么多用不完的心眼?杀了就杀罢,又弄这么一顿临刑酒,白做这么多功夫。不过也好,我趁机赏一下阿曼江的夜景,多喝你两杯。”
  拿起余浪为他满上的酒杯,又痛饮下喉。
  反正已经身为阶下囚,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酒水里否有什么毒物,根本就不用去想。
  余浪陪他饮了一杯,沉吟半刻,问:“你想不想知道你家鸣王最近的消息?”
  烈儿心中一动。
  这些天他靠着手臂中的长_0_zhen_0_ci痛抵挡昏睡,隐隐约约偷听到余浪和手下交谈时关于鸣王的一些情报,让他深感担忧。
  鸣王,他现在安全吗?
  “当然想。”在余浪面前,与其勉强掩饰,不如放开去说,烈儿直接道:“你明明知道的,何必多此一问,故意吊我的胃口?要我求你吗?可以,来,我敬你一杯,求你做个好人,告诉我鸣王的近况,如何?”
  提壶帮余浪斟了满杯,亲自送到余浪嘴边。
  娇巧伶俐,一如当年。
  余浪窥见他唇边天不怕地不怕,机敏调皮的笑意,昨日种种,猛地从心底深处连根带蔓痛翻出来,脸颊骤然抽动一下,含笑就着烈儿的手喝了,道:“好,我全告诉你。”
  烈儿做了个感谢的手势,坐回椅上。
  “鸣王在同泽大乱中,因为身负谋害同国王族的嫌疑,而被同国御前将庄濮率兵追杀。他领着残余手下一路逃出同泽,沿阿曼江出海,最终被同国大军团团包围在一个名叫惊隼岛的孤岛上。”
  这个事情,烈儿其实已经偷听过大概,还是装出震惊的神色,接口道:“这个惊隼岛我听过,是个没有人烟的小荒岛。后来怎样了?”
  余浪淡淡瞅他一眼,“庄濮以倾国兵力,围住一个毫无防御工事的小孤岛上只有千余人马的鸣王,结果却大为出人意料。我们日前得到消息,惊隼岛一役,同国大军竟被鸣王打得大败而归,更有尚未确定的传言,说同国大将庄濮也死在此役中。”
  “好!”烈儿大笑一声,往桌上痛快地拍了一掌,“不愧是我西雷鸣王,值得畅饮一杯。”
  当即自斟自饮了一杯,又叹了一口气,“可惜,我没能跟在鸣王身边,亲眼经历这一场必定会令鸣王名流千古的惊隼岛大战。”
  余浪道:“这一战,对鸣王虽然好,但对你,却未必有好处。”
  烈儿无所谓地一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浪,“鸣王打赢了同国大军,你这个一直想害他却又没本事的人生气了,所以要杀我泄愤吗?”
  余浪摇摇头,“你觉得我是喜欢杀人泄愤的人?”
  烈儿哂道:“无论你做出怎样歹毒的事,我都不会惊讶。不过,还是谢谢你有这么一点慈悲,让我在死前既赏月,又饮酒,还听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说的虽关自己的生死,他却毫不在乎,似乎谈论的只是寻常天气,一边说,一边捏了一块梅花粉糕,放进嘴里,瞇着眼赞道:“好香甜,这是博间有名的点心吧?要是你要毒死我,建议你把这毒药放这点心里,我一定会吃光的。”
  啧啧有声,把每碟里面的点心都尝了一点。
  余浪静静看喝酒吃点心,毫无拘束,放浪形骸,越发像当日初见时那想什么说什么,天真烂漫的孩子,心里涌起复杂酸涩的滋味。
  “惊隼岛一战,把鸣王的威望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有西雷王容恬和萧家两大背景,又挟这震惊天下的战果,他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权贵,而隐隐代表了最不可能的神迹。在他的影响下,天下大势将因此陡然改变。”
  烈儿蓦地咧嘴一笑。
  余浪停住正说的话,问他,“你笑什么?”
  烈儿道:“你已经打定主意要我的命,现在却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天下大势,呵,不可笑吗?”
  余浪不理会他的讥讽,温言道:“我和你说这个是有理由的,你听完就知道了。我们接到消息,鸣王离开惊隼岛后,直接在博间登陆。因为他这一仗把同国打得太惨,现在大部分国家都不希望招惹他,博间王那个胆小鬼更是如此,为了表示对西雷一方的友好,保护鸣王在自己境内的安全,从各方面调动了自己的力量。正因为如此,博间将开始扫荡其他国家的潜伏势力,哨卡等都会增强戒备,各处都增加人手巡查盘问脸生的他国人。”
  烈儿明白过来,“这样一来,你在博间久留,就很不安全了。”
  余浪并不隐瞒,点了点头。
  他沉吟片刻,补充道:“另外,永殷国的永逸,已经带着一群精兵,一路追查到阿曼江这一带,昨日鹊伏来报,见到有带永殷口音的人在查问过往渔船,手上还拿着你的画像。”
  永逸!?
  烈儿眼睛一亮,瞬间又黯淡下来。
  他已经相通了余浪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对自己下手。
  因为这艘商船已经不再安全,在永逸和博间的人马追查到这里之前,余浪必须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任何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就地解决一个阶下囚,远比带着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俘虏一起撤离容易。
  “原来你不是泄愤,只是要在撤走之前清理掉留下的麻烦。”烈儿唇边逸出一丝苦笑,耸肩道:“好,你动手吧。”
  余浪深深看入他眼底,忽然沉声道:“烈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烈儿身躯轻轻一震。
  “这里越来越危险,我不能带着一个身系镣铐,还随时可能逃跑的人一起逃亡。但是,如果你我同心一意,我们可以一起走。”
  “不可能。”
  “烈儿……”
  “绝不可能。”烈儿咬牙。
  瞬间,他似乎窥见余浪心碎的眼神。
  那烈儿以为今生也不会看得见的眼神,从他曾经心爱的男人眼中痛楚地流露出来,狠狠刺中他的心脏。
  痛得他只能别过头,颤着手斟了一杯酒,狠狠喝下去。
  想起了。
  他又想起了,美好的一切破裂的那一刻。
  余浪,我们逃走吧,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不可能。
  他不顾一切地说出他所渴望的,得到的却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可能,芙蕖。
  梦想破碎的声音,如残缺的风铃哀哭着,回荡在他每夜每夜的噩梦中。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只是,拒绝的人和被拒绝的人,调转过来。
  “为什么?”余浪缓缓吸了一口气,低声问:“同样的事,你从前曾经什么都不顾地做过一次,为什么不能再做一次?”
  虽然知道眼前的男人狠毒无情,但他却有一双如此深邃而富有感情的眼睛。
  被他深情地凝望着,烈儿感到自己的心脏激烈地颤抖。
  他恨自己的软弱。
  握着桌下的左拳,努力回想脑海里曾经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予过他一切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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