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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卷(重生)-分卷阅读449

,来问应天府文书库失火一案,你莫慌莫怕,一切有本官在,本官必将纵火行凶之人抓住,还你一个公道。”卓北安见李品听到“失火”二字时陡然激动地瞪眼,喉咙里也发出混浊痰音,不由安慰他,又朝旁边人使眼色。
  立刻就有人拿着干净的帕子沾了水按到他唇上。
  “你慢慢说,别急。”卓北安坐到秦婠搬来的椅子上,柔声问李品,“李主簿,失火当夜,可是你一人在文书库值夜?”
  “是……”他嘶哑缓慢开口,“文书库惧火烛,日夜都有人当值,那夜恰是我值守,我记得清楚,我巡完库房,已确认无火险隐患后方锁库回值夜房内小歇。那夜不知为何,我觉得人特别困倦,昏昏思睡,可是腹内又绞痛难耐,约是白日吃了井水湃的瓜,故而我睡不安稳,烦躁非常,几次起夜去茅房。最后一次起夜回来,我正好撞见有人鬼鬼祟祟从文书库里出来,而文书库内正火光大作,我心一急,就嚷了起来,岂料那人跳过来就往我后颈砸了一下,我便人事不知,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你晕过去后被人拖回了值守房内,文书库的值守房与文书库连在一起,若是失火很快就会蔓延入值守房,那夜恰逢本官命人暗中潜守应天府,故才及时发现异常,将你救回。”卓北安回答他。
  如此说来,已十分明显,纵火之人连李品都不放过,想杀人灭口,所以才将人又拖回值守房,到时候只说是他当值时玩忽值守,引发大火,便罪状全消。
  他会昏昏思睡,定是那屋里有什么被提前动了手脚下过药,倒是那害他腹痛的瓜反救了他一命。
  李品心中洞明,不由忧愤难当地握拳:“想我李品在应天府尽忠职守数十年,不该啊不该……”
  “你可看到凶手模样?他身量外貌如何?”卓北安又问道。
  “没有,那人蒙着脸,不过他眉骨上有道细长抓痕,是新伤,此人身量高大,与大人差不多高,不过要比你壮实。”李品回忆起来。
  “文书库的钥匙都掌握在谁手中?”
  “我和陆大人各一把,别人手上都没有。”
  卓北安沉吟着点点头,陷入思忖中,那厢秦婠有些疑惑,不禁道:“如果此人想将卷宗毁去,偷走便是,何必要纵火,反倒闹得人尽皆知呢?”
  “姑娘有所不知……”李品嗽了两声,回她,“文书库内放的是这几十年兆京的各大案子卷宗,稍微久远一点的卷宗,没有半天时间都难以翻出,若有人想遮掩旧事,便是找卷宗都要花上许多时间,也就我在文书府负责文书数十年,或比其他人熟悉些。”
  “李主簿在应天府负责文书有这么长时间了?”秦婠看着李品花白的头发,心头一动,看向卓北安。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卓北安看透她的心思。
  秦婠忙道:“李主簿,对不住,还要烦劳你一会。我想问,你对二十五年前庆喜庄的乔义、林氏小女这两桩案子,可有印象?”
  “二十五年前……庆喜庄?”李品露出茫然的目光,似乎在艰难地回忆着。
  秦婠满含期待地盯着他,卓北_0_an_0_la了张椅子放在她身后,道了句:“坐着问吧。”秦婠_0_pi_0_gu才挨凳,便听到李品开口。
  “二十五年前的事,我怕是记不清了……”
  秦婠失落地垂眼,却听他继续道:“不过二十五年前,那可是我刚刚调到应天府的头一年,那时陆大人还不是府尹,上任府尹姓刘,委任我做了文书誊录之职,这一做就是二十年。那年京中没发生什么大案,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城外庄子上的疯子伤人案,好像……那庄子就叫……庆喜……”
  ————
  是夜,露水沉重。
  镇远侯府内一片死寂,原本亮着灯的院落如今皆黑灯瞎火,鬼影不见,宛如空院。
  沈浩初被人带到丰桂堂,开门的是徐嬷嬷,除了她之外,丰桂堂里没有其他人。
  “让你见了她,你可要好好考虑我的话。”
  带他进丰桂堂的人狞笑着将他推进丰桂堂里,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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