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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每晚梦我-分卷阅读18
等出了院门,沈菱歌才发觉不对劲,他不是忽视她,而是压根没想带她去。
她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不外乎那几个地方,她也不清楚周誉了解了哪些情况,若这么贸贸然地赴约,恐怕会出事。
周誉出事与否与她无关,可他若是出事,她就等于失去了庇护,便是为此,她也绝不能让他有丁点闪失。
“爷不带奴婢一道去吗?”
闻言,周誉终于不堪其扰停了下来,侧头看她反问道:“为何要带你。”
沈菱歌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自己可以预知后事吧?她攥紧着手心,想不出理由来,见周誉还在审视着她,只得故技重施。
“昨日的事都是奴婢闯的祸,怎么能让爷独自去冒险,奴婢虽身无长技但唯有颗真心,愿随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梗着脖子红着脸,表着忠心。
迎来的却是周誉一副,早已看穿了她心思的神情,只见他拧了拧眉松口道:“想跟,便跟着吧。”
顿了顿又略带无奈地加了句:“担心便直说,少学你表哥那套奉承人的话,听着头疼。”
13. 第 13 章 她和周誉睡一屋?
直到坐上马车,沈菱歌都没想通,她怎么就担心他了?
而且他还一副对她了如指掌的神情,让她很想撬开这位爷的脑袋,好瞧瞧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昨晚喝的山药粥。
但眼前还有正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能暂时把这口气给憋了回去,其余的都得等解决了正事再说。
她很快便从肖伯言的口中,弄清楚了来龙去脉,来请周誉的确实是那位刘县官,但用的不是求雨征银的理由,而是以王二的事,请他过府商谈。
“昨日那几人,可还活着,如今在何处?”
肖伯言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周誉,见他没反应,想来应是默许了,才小声地道:“关在后院的柴房,死活已经不重要了。”
有些人活着比死还要痛苦。
沈菱歌品了品这句话的意思,瞬间了然,得罪了这位爷的,又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不过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们犯下的罪恶和杀戮只会更多。
肖伯言说的隐晦,一是王爷的事,他不能透露的太多,二是怕沈菱歌听了会害怕。
可没想到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听到如此可怖的事,居然能面不改色,果真是不同一般。
她略过了王二的事,把从下人那打听来的消息,仔细地说了一遍,“应是咱们刚进城便被盯上了,这位县官大人既是请王爷过府,恐怕也是为了这求雨一事。”
“沈姑娘真是厉害,我花了半日功夫,才将城内之事打探清楚,姑娘不过片刻就知道了,还比我了解的要详尽。”
“将军过誉了,不过是些小伎俩,误打误撞当不得真,只要能对王爷有用,便是我的荣幸了。”
沈菱歌被他夸得有些脸红,这哪是她厉害,分明是有前世记忆在作弊。但不管如何,只要能让周誉不怀疑她,又能了解全部的隐情,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就是不知周誉是何时察觉到不对的,进城之前就让侍卫换了着装,进城之后又有意穿上华贵的衣袍,张扬地带着人在大街上走动,是故意想要引蛇出洞。
她发现自己好似从来没看懂过这个人,说他冷漠无情不在意百姓生死,却又明知兖州不安全还执意进城。
可若说他关心百姓吧,却又路见恶人行凶视若无睹,怎么会有如此复杂又矛盾的人。
沈菱歌想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那人身上。
这应是她头次,这般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脸,锋利的眉,挺直的鼻,单薄的唇,每一处都如同鬼斧神工般雕刻完美。
他像是昨夜没休息好,此刻双目紧闭着,少了几分往日的肃杀与冷厉。
好似直到这会,她才理解了,为何前世众人都传,京中倾慕追求齐王的女子不计其数,光是这张脸,便足以令万千女子痴狂追求。
若是前世她没经历过那些种种,没准瞧见周誉,也会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也会不顾一切的为他抛弃所有。
可惜,她被最卑劣的谎言所伤过,失了名节,成了个见不得光的外室,早已令她心死。
她很清醒,她知道自己的家世身份都高攀不上他,与他为妾可能都是恩赐,而她是绝不会与人为妾的。
这一世如若顺利,她能大仇得报,或许能找个门当户对的男儿,敬她护她相伴一生。若是不能,那便青灯古佛孑然一身。
至于周誉,他是天上的皎皎日月,她是路边的渺渺砂石,本就不该遇见的,等回了京城,便可两不相欠,不复相见。
马车缓慢地停了下来,她刚要移开眼,便见对面的人,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像是捕捉到猎物一般,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菱歌头次偷看人,没想到就被当场抓获了,一时忘了反应,就这么与他对视了许久,直到肖伯言喊了声到了,她才回过神来。
甚至不等人掀开布帘,就逃也似的跳下了马车。
留下肖伯言疑惑地挠了挠头,以及周誉嘴角扬起的轻笑。
马车停在了刘府外,门边已有管事在等着了,见到他们下马立即迎了上来。
“在下刘府的管事姓孙,我们大人已经等候公子多时,公子里边请。”
沈菱歌脸上的热潮已经散去了些,乖顺地跟在周誉的身后,打定主意,只要她不在意,就没人能让她尴尬!
好在周誉也没说什么,摇着手中的竹扇,朝刘府走去。
但在进府时,又出了岔子,肖伯言要跟着一道进去,却被拦了下来。
孙管事有些犹豫地道:“公子昨日也瞧见了吧,近来城中不大太平,为了我们大人的安危考虑,只能让公子一人进府,还请公子谅解。”
沈菱歌眼睛正要亮起,反正她要说的事都说完了,周誉有了防备之心便好,也不用她跟着了。
可不等她高兴太久,就听见孙管事很识趣地接了句:“这位姑娘倒是可以跟着。”
沈菱歌:……
肖伯言还有些担忧,低声喊了句公子,周誉满不在意地朝他点了点头,“无妨,刘大人是兖州的父母官,没别处比这更安全的了,你们回去吧。”
听他这么说,肖伯言只好恭敬地带人退下,看着他们迈进了府门,才转身朝着身旁人吩咐道:“令牌送出城了吗?援兵最快何时能到。”
*
孙管事领着两人绕过了照壁,很快便到了堂屋外。一路上沈菱歌也没闲着,除了在记路线,还在打量着四周。
这就是个普通的三进院子,很符合刘县官的身份和地位,但她注意到,院中的守卫明显要比门外多,且走动的下人很少,甚至听不到什么说话的声音。
他一个小小的县官,规矩反倒比周誉这个王爷还要大,可见此处定是有古怪。
孙管事在门外停下,让人往里通传了声,很快就有了回应,“公子里面请。”
等进了正屋,才看见传闻中的刘大人,他看着不过三十出头,人有些发福,穿着身官袍,正坐在上首喝茶。
看到他们进来,一双精明的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们两,随后笑呵呵地站起身,迎了上来。
“刘大人。”
刘大人对周誉只是简单的一声刘大人,却没行礼也不在意,还很亲热地招呼他坐下:“快请坐快请坐,来人,上茶。”
“本官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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