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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每晚梦我-分卷阅读19

呼?”
  
  这回周誉还算赏脸,端起了茶盏,掀开茶盖闻了闻,倏地眉头皱起又将茶盏给放下了。他脸上的嫌恶根本不必遮掩,连带着刘大人的这个问题,也不太想回答。
  
  他就这么黑着脸坐着,一副你就拿这种东西来招呼小爷的表情。
  
  沈菱歌猜想他是懒得想名字,灵机一动,赶紧出声缓和气氛,“我们公子姓余单名一个周字,家住暨阳,往日公子在家时,只喝天泉水沏的茶,许是对外头的茶喝不惯,还请刘大人见谅。”
  
  刘大人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眼睛都亮了,暨阳余家他当然知道,那可是江南有名的商贾,家中的钱庄遍布江南,听说余家传到这代只有一个独子,金山银山堆砌着养大。
  
  从周誉他们进城起,他的人就注意到了,一个浑身上下写满了有钱的公子哥,身旁美人不离身,简直就像只待宰的羔羊。
  
  兖州大旱,他起初确实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此事传进京会影响年底考评。
  
  他这官本就是花钱买的,没想到会分来兖州这等没油水的地方,每年光是打点上级便要不少银钱,若真出了事,恐怕不仅要丢官还要丢了小命。
  
  就在他急得团团转时,来了个老道长,自称是得道高人,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方法便是开坛求雨,只这求雨也不是白求的,龙王爷要想显灵,自然得有特定的供品。
  
  没钱?那就找百姓们拿。再没钱?还可以出人。
  
  刘大人发现这征银实在是个好主意,不仅能求雨,还能填满他的小金库,与这老道简直是相见恨晚。
  
  但私下征银一事,若是传出去,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他便又想出了别的办法——封城。
  
  正好在城门关闭之前,周誉一行进了城。
  
  他起先只以为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是余家的小公子。周誉越是眼高于顶,越是桀骜不驯,就越让刘大人深信不疑。
  
  “原来是余公子,久闻大名。这怎么能怪余公子呢,是本官招待不周,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换茶水。”
  
  周誉听到这声余公子,意味不明地看了沈菱歌一眼,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天家的姓都敢改。
  
  那眼神看得沈菱歌直冒冷汗,生怕他一个不如意,便是一声放肆。但好在,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没再理她。
  
  且接下去他的脸色也没那么黑了,和刘大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余公子原是来游玩的,哎,那可真是不凑巧,近来天灾不断,只怕兖州难以熬过这一劫了。”
  
  周誉配合地问了句为何,刘大人便滔滔不绝地将旱情说了一遍,说完又将道长如何如何神通吹了一通,再就开始暗示想要银子了。
  
  “本官知道余公子颇有善心,昨日不还救了个女子?那王二在城内横行无忌,也就只有余公子才能制得了他,您放心,王二的事,本官定会为您处理好后续,绝不会惹来麻烦。”
  
  周誉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钱,我有。但我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刘大人与其在这求神拜佛,不如早早开仓放粮,或是去别处购粮求援,才是正道。”
  
  说完也懒得搭理他,一挥宽袖站起了身,带着沈菱歌就要往外走:“若是无旁的事,我便回去了。”
  
  他不同意拿钱,刘大人也是早就想到了的,也不惊讶,朝着外头的人使了个眼色,门外立即出现了七八个官差,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慢着,余公子恐怕暂时还走不得,今早有人来本官这报案,说看见余公子当街行凶掳人。此事本官也大为震惊,在查明真相前,就委屈公子先在院中住几日了。”
  
  这可真是睁着眼说瞎话了,方才刚说完王二横行无忌,要谢周誉替天行道,扭头就成了他当街行凶,变脸之快叫人叹为观止。
  
  周誉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你既知道我是谁,竟还敢如此,你就不怕我家人寻来。”
  
  “余公子有所不知,城门在今早已经封了,如今兖州城已没人能进出。”
  
  “不过还请余公子放心,等这雨求完,本官自会放你们出府,现今就委屈您了。”
  
  沈菱歌的心随着他的话往下一沉,到底还是和前世一样封城了,她什么都没能改变,还把周誉给一块搭进来了。
  
  正当她懊恼和沮丧时,就听周誉笑了,而后随意地道:“要我住下也行,但有一个条件。”
  
  “您说。”
  “她与我不得分开。”
  
  刘大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瞬间明白了,用一种暧昧的语气道:“公子放心,这位美人儿自然是与您一屋的。”
  
  沈菱歌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蓦地瞪圆了眼,她和周誉睡一屋?有没有搞错?!




14. 第 14 章 (入梦)

  沈菱歌当然懂,出门在外安全第一,更何况刘县官这处处都是危险,住在一起是权宜之计。
  
  可她看到刘县官一副了如指掌,且带着暧昧的话语时,还是忍不住跟着想歪了。
  
  若不是有周誉在旁看着,她能直接找把剪子,把这贪官的嘴给剪烂了。
  
  等到了他们两的院子,周围的人都很识趣地退下后,她终于是不忍了。
  
  “爷,这等贪赃枉法的狗官,就该把他打入大牢处以极刑,怎么还能让他在这祸害百姓呢。”
  
  周誉进屋后先是扫了一圈,这屋子不大,但胜在整洁,且确定没什么暗门一类的机关后,他才放心地坐下。
  
  姿态慵懒地靠着椅背,一手撑着下颌,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圈椅,生生被他坐出了一股贵气来。
  
  沈菱歌还在为这事愤愤不平,见他像没事人一般坐着,丝毫看不出受困于人,反而像是在享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爷,您这也能忍得了?他可都欺负到您头上来了。”
  
  “是吗?姓都叫人改了,这有何忍不得的。”
  
  沈菱歌这才想起,她刚刚擅作主张的事,周乃是国姓,要说他姓刘的是贪赃枉法,那她可就是大逆不道了。瞬间矮了半截,揪着衣袖支支吾吾地没了声响。
  
  “奴,奴婢这也是权宜之计嘛,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那也不敢欺君罔上。”
  
  “好一个权宜之计。”
  
  沈菱歌舔了舔唇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她是权宜之计,周誉也是权宜之计,谁也别笑话谁,她没法再揪着这个事说,只好岔开话来。
  
  “爷,那咱们该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为非作歹,封城征银吗?”没了方才的理直气壮,沈菱歌的语调也明显降了下来,略带些许讨好。
  
  “等。”
  
  周誉丢了个字,便不再多说闭上了眼,安逸地靠着休憩,说等还真就等起来了。
  
  沈菱歌没他那么好的定力,做不到身在险境还能如此淡定,冲他扮了个鬼脸,低声嘀咕了句;“马车上也睡,到这也睡,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半夜做了什么坏事呢。”
  
  明明昨夜被噩梦所扰的是她,她都没犯困打瞌睡,他倒先睡上了。
  
  说完就不放心地在屋内屋外四处检查,真是半刻都闲不下来。
  
  等沈菱歌没在跟前了,周誉才皱着眉睁开了眼,看着她毫无戒备,背对着他的后背纤腰,眸色黯了黯。
  
  若不是她,他又怎么会一夜梦春到天明。
  
  他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连身边最为信任的人都不知道,他自十七岁起便时常会梦见一个女人。
  
  宫内教养皇子是在他们头次出精时,便由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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