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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奋斗史-分卷阅读87
魏景不远不近尾随。
安王并没有去正殿,也没去外书房,只是径直去了一处临水的偏殿。
早春尤寒,这处赏景的偏殿临水一面却隔扇门大开,远远望去,只见里头还有一名青年男子正临窗垂目,静看淙淙流水。
这名男子剑眉凤目,鼻高唇红,肤色白皙有光泽。他一袭雪白宽袍广袖,乌黑亮泽的长发并未束起,仅用一根银色素缎束在脑后,俊美飘然,不沾凡尘仿若谪仙。
仪容出众,不过魏景的关注点却在另一方面。
安王推门,此人回身,也不见礼,直接缓步行至长案后坐下,随意一倚,与安王说了句话。
姿态闲适,腰背却挺直,行走间流水行云般优雅,但落地每一点都很稳;落座后不过随便一靠,肘关节略后曲,一只手自然搁在案上,而另一手垂在身侧,已呈防御状态。
这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多年苦练,已深入骨髓。不管是站姿,行走,端坐,都下意识让自己处以进可攻退可守的状态。
只一眼,魏景就看出来了,这是一个高手。
身手未必逊色于他多少的高手。
这魏平从哪里寻来这么一个隐士般的高手?
这点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但如今欲接近偏殿,却需慎之又慎。
魏景打量偏殿片刻,又扫视左右,思索片刻有了主意,他借着水声遮掩接近偏殿,选的下风位,无声窜入廊道檐下。
屋顶延伸出来的廊道,檐下少不了各种梁枋。以往,魏景总直接就翻身上梁的,但这回他慎之又慎,两足分别抵着左右梁枋的侧面,悬空于两者之间。这很费力,但却没在布了一层浮尘的梁枋留下半点痕迹。
这位置果然有一个巴掌大的气窗,魏景无声靠近,很好,偏殿帐幔不多,安王二人看得分明,说话声也能辨清。
他视线从白衣青年上一掠而过,放在安王身上。
……
阴沉着脸进殿,白衣青年即卫诩,回头,挑眉:“还没头绪?”
卫诩,安王宫的第一幕僚。
然此人并非单纯的幕僚,他本荆州名士,安王慕名数顾,二人志趣相投,互为挚友,他方出山相助。
卫诩对万寿节这等皇家盛事毫无兴趣,因此并没去上林苑,不过昨日他就得讯了。
“一点蛛丝马迹俱无。”来人如同朝露遇晨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王眉心紧锁:“此人身手极高,或许已混出宫苑,从猎场遁去。”
只有这种解释了,因为不管是宗室勋贵,还是内外臣工,所有人的随卫都被仔细搜查过一遍,尤其是蓝色衣裳和身材高大者,就差扒下一层皮。
可以确定,此人不在随卫队伍中。
正确的说法是,不在搜查时的随卫队伍中。
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人自己偷偷潜入,自己盗取随卫服饰换上;而另一种,本来就是听命于上林苑内人,不知用何方法混了进来。
总而言之,少不了内应。
朝贺者必有心思叵测之人,这么一个神秘人,不知会为未来局势带来什么变化?也不知对方会如何利用丁化之事?
近虑,远疑,安王眉心紧蹙。
“进京朝贺者,这几日内必会散去,既然搜不到,那就该思虑如何应对。”
局势什么的以后再说,先解决眼前危机再说。
卫诩的话十分直接,杀丁化的秘密,不能广而告之,而嫌疑人却包含大楚朝内外所有勋贵官员,借口刺客查一遍可以,但继续查不可能的。
万寿节结束了,赴京朝贺的外臣马上就该散去了,届时更如溪流入海,再无踪迹。
他又问:“丁化如何了?”
“已收殓举孝,毫无疑虑。”
安王事前准备充足,没有出现一点纰漏,这也是他没有考虑嫁祸蓝衣人,借此加大搜索力度的原因。
临时改变计划很容易出现漏洞,丁化之死背后是黄河大堤,分量比之蓝衣人及其背后的主子只重不轻。
不过顺利解决丁化后,蓝衣人危机也迫在眉睫了。
卫诩很客观道:“若此人欲以此事兴风作浪,必在近日。”
空口无凭,若想给予安王重重一击,唯一方法是尽快掀开,让皇帝下旨彻查。否则丁化死得久了,一切佐证都会被抹得干干净净。
说到佐证,卫诩将案上一个匣子推过去:“前夜,同庆送过来的。”
痕迹证据,其实安王已抹干净了,确定这一匣子书信到手后,他才动手灭口的。不怕查。
安王仔细翻了翻,数目对,都在这里了。
他打开熏笼,拆开一封书信看过,确认无误,扔进熏笼里的炭盆中。
橘红的火焰腾的燃烧,安王眯了眯眼:“通知储竺,再伪造几封书信,交给同庆布置好。另外,先前他布置下的痕迹暂不要急着抹去。”
储竺?
气窗外的魏景剑眉微挑,储竺是安王的人?
其实在目睹安王杀丁化之时,他隐隐有所猜测了,果然没错。
嫁祸济王,确实是一个非常实用的方法,济王即将反了,根本无法自辩。
其实魏景不知道的是,灭丁化的口,安王其实有两套计划,第一套正是让丁化被刺杀身亡,然后将脏水泼在济王身上。
影影倬倬,没确凿证据,让皇帝猜忌济王,逼反济王。只是后来济王先一步决定反了,这计划才用不上。
用不上归用不上,但已经准备就绪了,安王如今略作改动,正好用作应对蓝衣人可能有的发难。
济王这几日即返回封地,若事发后皇帝遣人问罪或召他进京自辨,他肯定不来直接反了,坐实罪名,这事也就结了。
卫诩略略沉吟,颔首:“不错,只是皇帝多疑……”
安王终究是被提过名的。简在帝心,要知道后续他们的计划,很大程度是建立在皇帝的信任和重用之上。
如果出现纰漏,计划就得大幅度调整了,很麻烦,而且将会失去非常多的便利。
安王缓缓道:“皇帝不会轻易疑心我,若真有,届时设法打消就是。”
他在皇帝和太后身边都有眼线,不是最心腹,但也属贴身,伺候了多年的老人了,刻意打探总能窥得端倪。
而且安王自信,皇帝即使有了些许疑虑,要打消也不会很难。
毕竟他和他的母妃多年隐忍寄人篱下,可不是毫无功益的。
想起这个,安王嘴角紧抿,眼神不可抑制地冰冷下来。
……
安王魏平,母妃朱美人,出身极低,为先帝身边打小伺候的宫女。
嗯,没错,和丽妃即当今皇太后一样,两人是曾经多年共事,后同被主子收进房,并生子得份位。
人人都说,他的母妃是幸运儿,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只有魏平知道不是,他的母妃只是一个被先帝挑选出来挡箭牌,专门为丽妃吸引火力。
丽妃容貌其实只算清秀,但偏偏就入了主子的眼,早在还未被选出来继任皇帝位之前,主仆二人就十分亲密。
后来先帝被选出继承大宝,后又聘傅氏女为后,他欲拉拢傅氏拔除权臣权宦,“挚爱”傅皇后足足二十年,那么期间自然不能出来一个宠妃的。
所以丽妃一直不得宠。
但怎么说呢?在前期贵女云集的先帝后宫,一个出身卑贱到极点的有子低阶嫔妃,那就明晃晃靶子,这母子俩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
于是,先帝就给丽妃准备一个帮手,同时也立起一个更显眼靶子。
丽妃生得小家碧玉;而朱美人妍丽,姿色为先帝身边一众宫女之最,又忠心沉默,还是家生子。
同为自幼伺候主子的宫人,朱美人心知肚明,但她无法反抗,唯有装聋作哑,一直以丽妃马首是瞻,吸引火力从不敢流露怨恨,只竭力保存自己和儿子。
可惜百密总有一疏,朱美人终究还是死了。死在她好不容易熬成中阶嫔妃,不用再处处挨打之时。
凌妃,连失二胎后惊闻娘家倾覆满门抄斩,这疯疯癫癫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御花园,死死瞪着丽妃恨道,死也拉着她下地狱。
先帝并不乐意添一个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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