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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男颜倾天下-分卷阅读34

晌午写的信,日落之前便能看到他的回复。
  那段时间,她此生都不能忘怀。游走在笔尖之下的只言片语,流转在文字之间的青涩情愫,是那样美好,那样纯粹。
  快要到年关的时候,林曦和从宫里回来了。
  她穿着刚做好的新衣,站在门口迎他,笑得一脸端庄。
  他面上的神情带着几分错愕,似乎没想到那个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的丫头竟然也可以有这般安静的时候。
  他将身上的狐裘披风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轻笑道:“你这是出门之间喝了什么治淘气的汤药了,怎的这样乖巧?”
  她大笑着扬起手中的信纸,道:“不是你说,姑娘家偶尔顽劣是娇憨,太顽劣了便成撒泼了吗?我可是依照你说的,学着动静皆宜。你自己写的东西都忘记了吗?”
  他盯着那张信纸许久,半晌才说了句:“怎么会忘记?我在宫里,一直都在惦记着你。”
  她当时只当他那愣怔的表情是不好意思,便没再问什么,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林曦和过了年便十七岁了,身边的氏族子弟也都抬了所谓的房里人。
  他拉着沈衡,问她可愿嫁给他为妾。
  在他根深蒂固的认知中,以沈衡这样的出身,让她做妾已经是抬举沈家了。
  她十分坚定地摇头,心底却也因着他这句话而觉得难过。
  她的爹,一辈子只娶了她娘一人,明媒正娶。
  她见过丞相大人府里的几位姨娘,即便笑靥如花,笑容依然是苦涩的。
  她觉得心里有些憋闷,林曦和也因着她的“不识抬举”而郁郁寡欢了许多时日。
  那大概是他们自认识开始的第一次冷战。
  她在上京,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唯一交好的便是都尉张中远的妹妹张挽君。
  她背着一大箩筐花生来找张挽君诉苦,有些不太确定地询问,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太果断了一些。
  张挽君一向温顺,难得那日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有些事情是可以妥协的,但有些事情是万不能让步的。如果林大公子真的爱你,便一定会将这个正室的名分许给你。”
  沈衡摇头,她在意的真的不是名分,她只是想堂堂正正做他的妻子。
  两人闹了一阵子别扭之后,林曦和上门来找她。
  她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极漂亮的雪夜,他穿着一身单薄的淡蓝襦袍站在她家门外,头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像是个刚从雪堆里滚出来的精致雕像。
  他喝了些酒,浓浓的桂花香气徜徉在两人之间。
  他对她说:“沈衡,我们成亲吧。”
  时至今日,她还记得那一日充斥全身的那种激动。
  她颤抖着声音问他:“这是真的吗?”
  他重重地点头,将她拥入怀里。
  年少时的爱情总是浓烈而青涩的,大概连林曦和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句“我们成亲吧”是醉酒后的冲动,还是内心针对丞相府数十年如一日的规矩和教养的叛逆行为。
  林曦和确实是喜欢沈衡的,因为她那不同于那些闺中女子的率真。林曦和入太学之后,他们逐渐少了联络,而他也只是觉得她是他的女人,总会待在那里老老实实地等着。
  既然她不愿意做妾,那他就娶了她。至于丞相府会乱成什么样子,他根本没有考虑过。
  大婚的前一日,沈衡拿着自己亲手写的请柬去找张挽君,感念她从中调和,还请她大婚当日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通信都是通过她进行的,沈衡认为这桩喜事,她才是红娘。
  然而她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只是当时沈衡太兴奋了,并没有留意到她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
  婚礼当天,沈括坐在沈衡的房内,静静地看着她披上嫁衣,几次张口,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那里面的意思,她懂。
  但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她,完全体会不到父亲心中的那份苦涩。
  她固执地认为,婚姻是那样简单的事情,同身份、门第没有半点关系。
  成亲那日,朝中重臣来了大半,纷纷带了重礼前来道贺。
  可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发出几张请柬。
  沈衡以为这是林曦和的主意,而他只是蹙着眉头盯着她看。
  叩拜天地的时候,他们没有高堂可拜。
  林曦和的父亲去了湘都,而他的母亲,不同意这门亲事,没有出席。
  夫妻对拜时,她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她原该叫“公公”的丞相大人,铁青着一张脸将她拉扯起来,厉声质问她到底给他儿子下了什么药,让他糊涂至此。
  她想说:没有,我们只是相爱,想要相守在一起。
  对方却完全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直接命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拆掉了所有的红布。
  林方知用脚踩着她掉落的红色盖头,冷冷地对她说:“麻雀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也要看看这凤凰的巢穴,你配不配住。”
  在场的宾客被隔在一扇大门外面,林丞相关门放“狗”,让一干亲卫直接动了棍棒招呼在她身上。
  她死死咬住牙关,倔强地抬起头,看向角落里的林曦和。
  他面色那样苍白,看见她望过来,情不自禁朝前走了一步。
  林方知立刻对他说:“如果你肯放弃在林府的地位,丞相嫡子的身份,你大可以走过去帮她。”
  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挣扎,以及痛入骨髓的心疼,但是也看见了,那只自那句话后便没再挪动一步的红色长靴。
  好像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她放弃了反抗,连身上锥心刺骨的伤痛都已经变得麻木。
  她爹就是在这个时候从门外冲进来的。
  她不知道那个总是文文弱弱的书生是怎么在那些身强力壮的亲卫手下强撑下来的,只知道自己被他死死护在身下,任谁来拉都撼动不了半分。
  她听见他颤抖着声音哀求道:“是臣下教女无方,所有的事情,沈括都愿意一力承担。求丞相大人开恩,放过我女儿吧。”
  沈衡自出生开始便没流过几次眼泪,那日,她却哭得几近昏厥。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少不更事连累了父亲。
  那一声声哀求,恍若砸在心底的最深处,撕心裂肺地疼。
  林方知微微俯下身,居高临下地说:“一句教女无方便想推脱掉所有的责任,沈括,你真当我林府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吗?”
  这一场闹剧,是对他尊贵身份的最大羞辱。
  他淡淡地看着手底下的人,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沈大人说要一力承担吗?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生了多硬的骨头,能自己扛得下来。”
  一个小小的六品朝官,在权倾朝野的丞相面前,等同蝼蚁。
  林方知大概觉得,他已经算是顾念着一些情分了,至少他并没有想要沈括的命。
  林府的亲卫都是有眼识的,自然也明白那话里的意思,相视一眼之后,竟然换了更粗的棍子上来。
  沈衡已经不记得那日的场面有多么混乱了,她只记得,当那根沉重的木棒狠狠敲在他父亲腿上的时候,她什么也顾不上了,疯了一般挣脱所有钳制,生生砍断了那名亲卫的脖子。
  所有的人都傻了,因为就连林曦和也不曾知道沈衡会武。
  她腰间的长剑是她娘送给她的,那个本来作为她陪嫁的信物,那日却成了了结她一切幸福的利器。
  沈衡杀红了眼,不知道有多少人倒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冲了上来。
  扼住林方知的喉咙时,她听见了父亲的呼唤。那个强撑着爬过来的男人,用他颤抖的双手死死搂住她。
  “衡衡,不可以。”
  一旁的林曦和焦急地看着她:“衡衡,你放了我爹,我保证你们可以全身而退。”
  她笑了,笑到全身都在颤抖。
  她说:“林大公子,如此,沈衡真是多谢你了。”
  那一年,她只有十五岁,着一身绯红嫁衣站在血泊之中,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心痛。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倾尽了所有去爱,却依旧抵不上权势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将父亲的胳膊搭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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